沈亦辞已经猜到会传成什么样子。
“宝贝,你得为我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长公主殿下并非不喜她的这位驸马,反而很喜欢?”沈亦辞勾住她的脖子,“长公主殿下不如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
身子腾空,已经被云淑月抱起。
沈亦辞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顺势吻了下她的耳尖,云淑月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汤泉宫
温泉边上一方小木桌,摆着水果糕点以及酒水,沈亦辞趴在那里百无聊赖喝着果酒,时不时抬眸看向大门,不一会儿的功夫,云淑月就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将里头的东西悉数放在了桌上。
“今天想用哪个?”
“用手行不行?”沈亦辞干笑道。
云淑月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宝贝,你莫不是害怕了?”
“夫君~你难不成想让我明天在床上躺一天吗?”沈亦辞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将它们收回箱子里。
“方才你撩拨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你给我个缓冲的时间成不成?”沈亦辞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格外委屈。
云淑月叹气,起身褪去衣物,挂在屏风上。
泡着温泉,喝着果酒。
沈亦辞在温泉里游了一会儿游到云淑月身边,坐在了她腿上,主动吻了上去。
“你轻点。”
说罢往她怀里一躺,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任君采撷。
云淑月扣住他的脑袋很是轻柔地吻着他,吻着吻着,沈亦辞就溺死在温柔乡里,翻来覆去摊煎饼。
从太阳落山一直到半夜,两人才从汤泉宫出来。
沈亦辞趴在她肩头被她抱回寝殿,眼睛又红又肿,嘴巴也破了层皮,浑身上下没有丁点力气。
“总有刁民要害朕……”忍着嗓子的不适说出这句话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太他娘的累了。
翌日午时,沈亦辞才悠悠转醒。
“77。”
【你也没死在温泉里也是难得。】77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开启免痛。
沈亦辞扶着腰,两手撑着床慢悠悠坐起来,自己在腰后垫了枕头,喊来了长风。
长风很有眼力见地端来清淡的饭食,端茶倒水,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提。
“主子方才派人传了消息,今晚在宫中休憩,明日一早下了朝回府。”
沈亦辞眉头一拧,渣女,把他折腾成这样就不管不顾了,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吗?
“祁公公一早就来了,您还睡着,属下将他带去了偏殿。”
“快让他过来。”
“是。”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才醒,昨日睡得是有多晚啊?”
“二哥,你来了怎么也不把我叫醒?午膳可用过了?”
“刚用过午膳你就醒了,”祁砚在床边坐下,“你这嗓子,是不是得了风寒?”
“还不是云淑月害得,”沈亦辞哼了一声,“把我撂这儿就不管我了。”
祁砚咳了几声,瞬间明白了过来,“身子可有不适?”
“除了腰酸腿痛,别的也没什么。对了,陆尽年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府中……”
“你大可放心说。”
祁砚稍稍放了心,“摄政王被长公主砍去一只胳膊,对外宣称遇刺,今日一早,陛下就命锦衣卫和大理寺去王府调查此事,你可知此次负责调查的人是谁?”
“月宝?”
“云旭晨。”
沈亦辞蹙眉,“云旭晨?他?陛下让他调查这件事?”
“是。”
“京城是无人可用了吗,居然让他去调查这件事?”
祁砚耸了耸肩,“陛下十几个儿子,成年的如今只有四位,而这四位皇子里,封王的只有明王,明王为嫡长子,按理来说是本应是皇太子,但陛下迟迟不肯立他为储君,想来,是有别的人选。”
“不管有没有人选,云忆辰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明王是孙正良的外孙子,如今孙家在朝中只手遮天,他若是成为太子,以后的西楚,只会姓孙,云旭晨的外祖一直对孙家不满,外戚专政是天家大忌,陛下此举,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祁砚摇头笑了笑,“我听舅舅说,在长公主回京之前,陛下就召集几位大臣商量立储一事,立了十三皇子为储君,已经写好圣旨藏在御书房牌匾后面。”
“陛下当真是老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祁砚干咳两声,“贤妃与人私通,被陛下抓个正着。”
“她的紫色鸳鸯肚兜是不是还在狂徒手里?”沈亦辞问。
祁砚:“???什么?”
“咳,开个玩笑,二哥继续说。”
“贤妃秽乱宫闱,被陛下抓住时两人正如胶似漆密不可分,眼下贤妃被打入冷宫,二公主在旁撺掇,说害怕陛下将江山拱手让人,所有皇子,都在御书房滴血验亲,十三皇子非陛下亲子。”
沈亦辞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三皇子失足落水,侍奉的宫人一律杖毙。”
沈亦辞冷哼,“这与宫人有何干系,说杀就杀,不怕遭报应。”
“在皇宫,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一旦进了宫,生死只是主子的一句话。”
“月宝和二姐现在都在皇宫?”
祁砚点头。
难不成昨晚那件事,也在二姐和月宝的预料之中?
祁砚眸子轻晃,“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陛下雷霆震怒,听说,气血攻心吐了血。”
沈亦辞眉头轻挑,“气血攻心自然要好好补补身子。”
“这两天宫中发生的事情太多,陛下说你与长公主的婚事要好好办,冲一冲煞气。”
“冲着冲着,就给他冲没了。”
“你与长公主初七成婚,我与二公主初六就要起身离开西楚去北齐,是喝不上喜酒了,二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当是祝贺你新婚大喜。”
祁砚从袖子里掏出钥匙和地契,悄悄塞进他手心,“你们成婚,二公主自然也会备礼,但她的是她的,我的是我的,要分开。出了公主府往西三十里,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写着‘许’字,那户宅院,是二哥送你的,库房里头有五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