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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先去看尸体,在去现场。”她回屋穿上厚披风,招呼他们去往县衙停尸房。

在座各位面面相觑,这就走了?

唐仲白赶紧跟上去,回头喊道:“你们在家等着,有消息知会你们。”

“你等会儿,我还没有说完。”唐仲白拉住了她,“尸体还在林家,唐三他们也在林家,咱们直接去林家。”

徐达给福子递了个眼色,福子快速跟上。

林家大门口,唐三三人焦急地等待着。

门内一位穿着长吏官服的黄脸男人带着人,警惕地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敢往里闯,便出手拦住。

“公子,你可来了。冯县令说林家的案子交给李长吏主办,让咱们去隔壁县抓张春草到案。”

“他还做不了我的主。”他手一挥,“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李长吏见唐仲白带人往里闯,忙挺身拦住去路。

“唐决曹,抱歉,县令大人下令,林家凶案交于我主办。现在发现张春草留下的物证,麻烦您带人去阳关县捉拿张春草。”

唐三冷着脸抱着剑立于一旁,唐四和胡大新气势汹汹站在他身后,亮出手中剑,只要公子一发话,他们就开干。

县衙里的这些宵小之辈,他们还不放在眼中。

“是吗?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刑事案件交给长吏,让决曹做辅助的。”唐仲白皱眉,昨天刚警告过他,今天就给使绊子,他可真是好样的。

“让冯县令亲自跟我讲。

他撞开李长吏,大步往里走去。

林家院子占地很广,五进院子还带着东西跨院。

案发现场是在二进院的餐厅和厨房,应该是在用饭时凶手动的手。

尸体还是保持被杀时的或趴或躺的状态,地上饭桌上都是喷溅的冻成冰的血迹。

“你别看。”唐仲白想拦她已经来不及了。

他以为没见过血的她,见之,必会恐惧恶心。

只见姜沐夏脱了累赘的披风塞到福子手里,掏出帕子裹在手上,开始翻看尸体。

他哪里知道,前世的她,见过的血海尸山比面前的惨状不知多了几分。

“你过来,叫上那位长吏,一块儿看。”姜沐夏瞧着唐仲白说道。

门口的李长吏被唐仲白呛得脸色铁青,正要回去找冯县令告状。

听到唐仲白的喊声,不情不愿地来到二进院。

“你们都看着,这些尸体全都没有挣扎的痕迹,致命伤全是颈部的三个血洞。你们再看这三个血洞之间的距离完全相同,凶手使用的凶器应该是……”她话还未讲完,就被李长吏打断了。

他不耐烦地道:“你别说了,我们都找到凶器了,就是那根木簪。”

李长吏斜着眼,不满地道:“唐决曹,听说昨天你去过张家,这位姑娘当时也在现场。她平常穿得正是一身青衫,张春草昨天头上戴了一根木簪,跟现场的一模一样。不会是她们两个同谋做案的吧?”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了。”姜沐夏听到他的话,笑得前仰后合,佩服他的清奇思路,“酸枣县穿青衣的多了去,难不成个个都是凶手。有过办案经验的人都知道,他们这种状况很明显就是先被人下了极重的迷药,然后才开始一个一个把人杀死。”

她冷眼看着李长吏,唇角勾起发出一声冷笑,“李长吏,我一个小女子都看出来了,你竟没看出来。你还想做主办?谁给你的勇气?”

“你……,唐决曹,你凭什么把一个嫌疑人带进现场?”李长吏脸色越发黑青,指着唐仲白大吼。

“你急什么,她是我的人,我想带就带,你有意见?忍着。”

姜沐夏不想理他,问道:“你们去过张家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张家能搜到真正的凶器。凶器是这样的……”她举起右手,放下拇指,用剩下的四个指头做示范,“它有四个套洞,可以戴在手指上,延伸着三根锋利柱形尖状暗刺,它叫手指虎。是西域那边皇室私卫专用利器,锋利杀人于无形。”

“你说的手指虎我听说过,怎么会出现在酸枣县这么个小地方?”唐仲白狐疑。

据他所知,这个东西还没有传到武朝。

“你们看,她不是凶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李长吏像是抓住了把柄,不依不饶地冲她喊起来,一边叫人过来拿下姜沐夏。

唐仲白大怒,“滚开,她如果真是凶手,会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把凶器交代出来吗?”

众衙役你看我,我瞅你,不知该听谁的。

“兄弟们,听我说。”胡大新站出来,“当务之急,咱们要做得是赶紧把案子真凶抓住,而不是让人利用干扰唐决曹办案。大家都明白,如果真凶找不出来,受罚的可是我们这些蝼蚁,不是冯县令,也不是这个李长吏!”

他几句话戳到了这些衙役心窝子,每次案子办得不顺利,上官都是找他们背锅的。

“你们别听他胡说,冯县令把大家当自己人,你们可不能辜负他。冯县令,才是酸枣县的主事官。姓唐的只是别人塞到这里混日子的,他待不长的,你们不要信他。”李长吏怒目横眉,唾沫星子乱飞。

唐仲白给了唐三一个眼色。

唐三当即走到人群之中,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亮到人前,一一展示,肃然道:“看仔细了,这是唐太守的贴身令牌,见它如见太守。”他特意拿到李长吏眼前晃了晃,便塞回到自己怀中,退回唐仲白身边。

唐太守、唐决曹?

众人议论纷纷,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听说唐太守有三个儿子,唐三叫唐决曹二公子,莫非他是太守的儿子?”众人恍然大悟,这么久了,竟没有猜出这之间的联系。

纷纷调转方向,认清了局面。

“我们当然信唐决曹的,决曹主管刑罚,他当主办理所应当。”

李长吏被这块铜牌吓的不轻,太守可是一郡之首,郡内所有官员他一个眼神便可定罪。

他一个小小县长吏,在人家眼里就是只小鱼小虾。

他硬着头皮,躬身低头,向唐仲白请罪。

“小人狗眼看人低,请唐决曹赎罪。”

这就是权利的力量,翻手为云,俯手为雨。

唐仲白谦逊扶起他,诚恳地道:“李长吏不必如此,我知你是受命于人。你在衙里兢兢业业,替百姓说话,你是个好官。”

李长吏一脸汗颜,“您谬赞了,我无言相对。”

“接下来,咱们共同探查此案如何?”唐仲白笑着邀请。

李长吏深深一躬,道:“是我的荣幸。”

“唐四、胡大哥,昨日你们把张家人送到哪里回来的?”姜沐夏问。

“送到城东,出了城门,看着他们车子走了很远,我二人才回转。”唐四皱着眉道:“当时守门的万小宁还和我们打招呼了。”

“好,如果她们回来,定是天黑透了,偷偷回来。但是,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除非他们会飞。”她看向唐仲白道:“改日你问一下城门校尉,昨日晚上可有驴车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