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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晕了?”姜沐夏急道:“和新哥,快背到我房里。”

姜红娟一行人手忙脚乱地跟着她来到房中。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姜沐夏看着众人,心中疑惑。

这跟她想得不一样,不是应该好转了吗?怎么会越发严重了呢?

门外等候的徐成把她叫了出来,一脸的抱歉。

“对不住,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得话,才让这位婶子动了气,晕倒的?”

“徐掌柜,你究竟说了什么?”她面上带着不悦,语气不善。

“嗨,我就说了一句,我没有听说过县里有拐子被抓。她听了,就,就气喘不止。然后就晕倒了。”徐成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她一眼,“我去请家主给她诊治吧!”

姜沐夏也知他只是无心之过,只好无奈得摆了摆手,“快去吧!”

徐达诊脉后,缓缓开口,“她是否常常咳嗽,偶尔痰中有血。”

“是。”姜红娟急道:“可有解法?”

徐达摇头,“这是思重病,常年忧思过重的结果,也是心病。除非找到根源,加以调理,可以全愈的。”

这个消息,让她们喜忧参半。可是这个根源,她们能到哪里去找?

对她们来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可,找不到姜红欣,岂不是就像给军大娘判了死刑一样吗?

姜红杏眉心蹙了蹙,一双凤眼充满期待地看向他,“义兄,卫六郞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徐达起身,轻弹衣袖,轻声开口道:“今晚老地方,见面商谈。”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道:“好。”

她猜测事情应该有了进展,不然,徐达不会在夜里带着她到城北育婴园去。

她在心中祈求,希望今晚让她听到她想听到的好消息。

她回到房中,“娘,今晚别让她们回去了。晚上多做些饭,您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酒馆里的空房间也可住。”

姜红娟姐弟三人也没有矫情,爽快地应了下来。

晚饭过后,姜沐夏与徐达同乘一辆马车往城北驶去。

城北育婴园后院青衣门东厢内,里面炉火燃得正旺,红色陶泥锅子里羊肉滚得正盛。

已有二人早早等候在此。

“来得正好,锅子里的肉煮到时候了。”唐仲白拿起筷子捞起一块小排放到碗里,递给了姜沐夏。

她顺手接过,挨着他坐在了火炉边。

“卫六郎,我所托之事,可有眉目了?”她端着碗筷,并没有开吃。

当务之急,找姜红欣的事最重要。

“今夜召集大伙,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卫东抄着手在屋子里来走动,神情肃穆,“按拐子的招供,我派人找了几家,都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怀疑他们没有说实话,所以请大家过来,给我出个主意。”

“他们在哪儿?”

姜沐夏放下了碗筷,她已经没有心情吃了,只想见到拐子,亲口询问他们。

她眼底生起了一层怒火,要是这些人在她面前,定要让这些拐子皮开肉绽。这些人还真是死性不改,都已事发,竟然还不知死活。

“我把他们偷偷抓了起来,如今关押在城郊一处院落。我家老大怕是已经发现他们不见了,咱们得快些行动。”

姜沐夏猛得起身,差点带翻了炉子上锅子,“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这姑娘性子怎么这么急。

他们哪里知道,早日找到姜红欣,让军大娘早日康复,是她两世的心愿。

前世她无能为力,今世她有幸结识了卫东,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心急?

“可,我准备的这锅肉怎么办?可是炖了二个时辰了。”卫东不甘心地开口。

“给徐小安他们吃吧。”

姜沐夏带头离开,四人二辆马车向城西郊外驶去。

城西郊外,人烟稀少,偶尔有狗吠鸡叫的声音,一路行来,道上无一人。

马车停到一处高门大院的门口,门口漆黑一片,院内不时有乌鸦‘呱呱’的叫声。

卫东下车,叩动门环,三长三短。

大门‘呼啦’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六郞来了,快进来。”

进入院子,借着昏黄的灯光,姜沐夏左顾右看。这个院子不大,是个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东西厢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跟我来。”

卫东带着他们向着东厢房走去,姜沐夏疑惑不会是关在这间屋里吧,岂不是太容易暴露了吗?

她虽有不解,仔细想来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住处,不乏暗藏有地牢暗室。

前头小厮带路,提前一步把暗藏在东厢房里的地牢打开。等人都到齐,回转过来把门关好,一行人进入地牢。

地牢四壁有油灯亮着,顺着阶梯下去,才发现这间地牢不大,里面干净整洁,并没有异味。

木制围栏里关着三个男女,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卫六郎真是好心,还给他们备了床铺被褥。”姜沐夏嗤笑,“这些恶人,就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才会倒出罪行。”

身边的小厮接上她的话,“姑娘误会了。我家六郎只是不让他们死得痛快,每日挨揍后,就让我们给他们换上衣服,梳洗干净。慢慢折磨他们的心智,让他们生不如死。”

卫东递给他一个眼色,小厮会意,上前打开了牢门。

卫东进了牢里了,才发现他手里多了根鞭子。

鞭子一扬,抽到正在熟睡的人身上,男人在梦中醒来。

睁开眼才发现是卫东,男人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到地上,不停地叩头祈求。

这个男人脸上都是鞭痕,新伤压着旧伤,看着触目惊心。

不过姜沐夏还是从他的身形和模糊面孔认了出来,这男人就是和她在渡口交过手的拐子。

“想让我放了你们,你就说实话,不然……。”卫东又举起了鞭子。

男人哭道:“郎君,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其他的我真得不知道了。”

唐仲白围着他转了一圈,缓缓地开口,“阳关县,高家岭村东头,高大岭,江秋菊,高小河,高小兰。他们,你认识吗?”

男人猛得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