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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九说的这个人是十绝宗的左使——司空更生,掌管三千部下,对于调教新人很有一手,更是十绝宗的智囊。

萧长松在心中大概勾勒了一个形象,接近于文人,高高瘦瘦,眉眼间应该还带有一点威慑力,笑的时候会更明显。

这么想着,赖九领着他进了一家乐坊,一进去,女人的脂粉味铺天盖地的袭入他的鼻腔,他厌恶地捂住口鼻,打心底里讨厌这种地方。

“为什么要来这儿?味道好呛鼻。”

赖九回头冲他嘿嘿一笑,以为他是初次来害羞,亲昵地走过来勾过他的肩膀,拉上他一起上楼梯:“老弟,美人怀里温柔乡,等你尝过了就会明白的,你现在啊还太嫩!”

“还是有钱更好,或者权利,我想要的是万人之上……”

“呦呵,你还挺能想!行了,大晚上的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去见左使,晚了可要耽误人家的好事。”

于是,赖九领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夹角的一间房停下,敲门。

“进。”

里头传来寻欢作乐的声音,赖九随即小心翼翼推开门,二人跨过门槛,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桌美酒佳肴,还有四个美娇娘正在陪着一个青年男子饮酒。

萧长松盯着这个男人看了许久,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此人一身紫袍,长发披肩,右侧头发搁于耳后用发饰固定,眼睛细长,眼尾上挑。

不过,一身酒气,现在又被女人玩弄于股掌,足以见得是个好酒又好色的人。

萧长松不禁在心中耻笑:这种人也能叫什么十绝宗的智囊?怕不是,酒囊饭袋,徒有虚名吧。

“打扰左使大人雅兴,小的先给大人赔罪……”赖九嬉皮笑脸地就要跪下行礼。

“免了免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司空更生身边的红衣女子喂给他一颗剥好的葡萄。

“新来了个尖芽儿(漂亮小伙),您瞅瞅?”

这回司空更生才有空瞥了一眼萧长松,“哟,长得是不错,盘海底了没?(查问来历背景)”

“就是个流已生(讨饭的),嫩的很,不过下手黑。”赖九拍了拍胳膊,暗示道:“东西都给卸下来了,是块狠料。”

听这话,司空更生坐直了身子,又问:“几天成的?”

“十天。”萧长松不问自答。

赖九眼睛瞪得老大,连忙碰了下他,急道:“跟左使大人回话,需弯腰低头!怎么那么没规矩!”

“新人嘛,无妨……嗯,十天就完成了任务,的确不错,赖九,之后的事就由你替他打点。”

“是,小的明白,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去吧。”

在萧长松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司空更生,而司空更生端起一杯酒,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盘旋着笑意,随后把酒一饮而尽。

出去后,赖九如释重负。

“哎呦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这小子怎么回事?之前都跟你嘱咐八百遍了,不要乱说话,回话要恭敬一点,万一惹恼了……”

“都做了左使,一点气量都没有的话,何以服众?”

赖九被他这话反问的哑口了,他抓抓头:“也有道理……哎不是,我在十绝宗当差都好几年了,人家一句话决定生死还不是一瞬间的事,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个儿的命过不去啊。”

“要想成大事,就不能怕死。”

“咋,你还想往上爬啊?别做梦了,洗洗睡吧。”赖九没搭理他,先走一步。

“没错,要往上,就得把碍事的人都处理掉。”

后来,萧长松正式入了十绝宗,学武、读书练字,一样都不落下。而且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完成的滴水不漏,如此刻苦又精明能干的良将,自然也受到了高层的赏识,尤其是那司空更生,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萧长松受伤了,他就送药,萧长松爱好练字,他就送书帖和笔墨。

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然,萧长松的名号也在底层传遍了。

十八岁的他,身形挺拔,高大英俊,眉宇间冷若冰霜,况且,这七年间从未有人见他笑过。

再者,这十绝宗也有不少女子,出了萧长松这么个标致人物,哪能不惦记?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长松天生淡漠,对女人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无一例外全部拒之门外。

这下便令司空更生会错了意,以为他好男风,择了一日相邀他去了一家名为“梨花香”的小楼听曲。

这家小楼可不简单,地处偏僻,只在特定时日对外开放,而且名额有限,非等闲之人不能入内。

萧长松刚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这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子,他们半裸着衣衫,比女子还要妖娆,动作比女子还要奔放狂热,再怎么对亲密之事毫无兴趣的萧长松,在此刻也无法淡定了。

他抬脚就要出去,却被司空更生扣住了手腕,强行留住。

“跑什么?有意思的事还在后头呢。”

“司空左使,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司空更生松开了手,笑意不减:“怎么会是玩笑呢?这可是本左使特意嘉奖你的,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是浪费了本左使的心意?”

“今日我身体实在不适,请左使大人放行,改日我定宴请大人好好喝一杯……”

“身体不适?呵……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气色红润,说话有力……长松,你根本就不会撒谎。”说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往里走:“好了,不要再推辞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萧长松的武功属于半路出家,完全比不上自小习武的司空更生,跟他起冲突绝不是上上之策。没办法,萧长松只好跟着他进了这“梨花香”。

然而,萧长松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事。

这司空更生男女通吃,在这个地方是熟客,还有不少相好。

而且,他喝多了酒之后,竟然对萧长松不怀好意,意图上下其手。

被女人碰一下都要抖三抖的萧长松这次被男人吃了豆腐,又气又恨,恨不得当场把他的手扭断,可偏偏武功不如人家。

当然,冲动行事不是他的作风,能忍常人不能忍也是他的优点。

萧长松主动端起酒杯敬酒,面带微笑:“能得左使大人青眼有加,是长松三生有幸,此一杯酒,长松敬大人。”

“我记得你,甚少饮酒啊,今日倒是一杯接一杯。”

“酒固然好,但却会令人丧失意志,今日不同,是为陪左使大人尽兴,自然要多喝几杯。”

司空更生笑了笑,眼睛依旧在上下打量他:“哎呀,别人都说你萧长松待人冷漠,不喜与人交流,今日一见,倒是与传闻不太符合。”

“与人交流是要看与什么样的人交流,左使大人是宗主跟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长松也免不了俗气,想孝敬大人。”

说着,萧长松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酒后,他伸手去拿司空更生的酒杯,然后端起来主动送到司空更生嘴边,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司空更生心满意足地饮下了这杯酒,目光更是由始至终从未离开过萧长松,目的显而易见。

那一夜,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