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来的那天,我就想亲你抱你,然后睡你……”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想跟她做最亲密的事。
江暖顾不得他最后的那句骚话,目光不善地追问,“你说的是我刚来杨柳大队的那天?”
“不,磕破脑袋的那天。我知道,你不是她。”
江暖惊的睁大眼睛。
谢远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已经看出她不是原主了?
担心她胡思乱想,谢远辞索性一次性说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江暖。她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好,你才是我想要的媳妇。”
原来的江暖是实打实爱慕顾温伦的,每次看顾温伦的目光,就像他看身下的女人,满满的都是深情。
根本不可能,几句话就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原来的江暖不会医术,又视财如命,根本不可能无视他的那些钱。
“我……”江暖放弃挣扎,摆烂的问谢远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跟我们一起送小航医院,并提醒我分家单过的时候吧。”
其实更早,早在邮局偶遇的那次,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并暗中观察了许久。
确定她不是以前的江暖,他才任由自己动心并沉浸其中。
因为不知道她的来历,担心她随时离开,所以才更想与她牵绊,让她主动留下来。
江暖汗颜,她还以为自己一直扮演的很好呢。
不过,既然已经掉马,那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她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去县城举报我吗?”
“当然不是,”谢远辞把江暖拉坐起来,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说道:
“你是下凡真仙女这事,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其他人眼里,你仍然是江知青。”
江暖有意逗他,“你就不怕我是什么不详的变数?”
谢远辞摇头,“不怕,只要你别离开就行。”
这个离开,不是说离开杨柳大队,而是消失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他很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她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江暖轻笑,“哪有那么容易离开。”
穿书这么久,她不是没想过回到现代,可根本不可能。
之前她一直担心会被揭穿外来者身份,现在有谢远辞帮着打掩护,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她冲谢远辞轻笑,“我原本就叫江暖,以后也只会是江暖。”
谢远辞明白她话里的深意,点头附和,“嗯,你就是我媳妇江暖。”
江暖微微皱眉。
且不说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北城。
就算真排除万难地离开杨柳大队,也逃不过被江家人催结婚生子的场面。
与其到时候赶鸭子上阵,要不考虑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反正他的体格和相貌,都长在她的心坎上。
谈一场走心走肾的恋爱,似乎也不亏。
这么想着,江暖姿态豪迈地跪坐在床上。
伸手勾住谢远辞下巴,傲娇的表示:
“我可不像她,我的择偶标准高着呢。你想让我做你真正的媳妇,怕是没那么容易。”
见她松口,谢远辞动作迅速地将人揽到怀里,温声开口,“只要是你,什么要求都不为过。”
江暖很高兴他有这个觉悟。
心态转变,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了明显不同,谢远辞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但并没有如意。
因为外头有人敲门。
这次是来找谢远辞的。
“谢远辞你在家吗?我们给你送家具来了。”
谢远辞抱着江暖从床上起来,一边替她整理头发,一边交代:
“我去开门,你就在屋里休息,省得他们进进出出碰着你,等安置了我来叫你。”
“好,”江暖不是逞能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个时候去出风头,但也没忘记交代,“别让他们弄洒我晒的药。”
谢远辞学着她摸谢远晴的动作,在她头顶上揉了揉,然后低头轻笑,“保证完成媳妇交代的任务。”
江暖被逗笑,嗔怪的瞪他,“还不赶紧去,再晚点他们就该拆门了。”
因为急着用,谢远辞特意找县城木厂下了加急单。
除去江暖要的大床书桌梳妆台,他又添了一套吃饭的桌椅。
加起来,装了一大车。
大汽车出现在大队时,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得知要去谢远辞家送东西,他们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好奇地跟了过来。
有道纤薄的身影,也鬼鬼祟祟的混在其中。
等到了谢远辞家门口,工人说车上的东西都要卸下来,社员们震惊地围上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直到谢远辞打开院门,工人松了口气。
既庆幸不用再被社员围着,又庆幸主人在家,他可以直接卸下这些东西,而不是又拖回县城。
他将厂里准备的清单递给谢远辞,“你先清点一下货。”
谢远辞接过单子,往车里扫了几眼,便示意工人,“可以了,搬吧。”
说着,他自己身体力行的先去搬梳妆台。
工人一见,立马吆喝随行的徒弟去抬大床。
围观的人里,有不少年轻小伙子,见状上前来帮忙。
很快,车里的东西都搬进了屋。
谢远辞结清家具费用,对帮忙的几个小伙子说,“谢谢你们,明晚我会进山一趟,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一起。”
“真的吗?那太好了,明晚我们来找你。”
大队的人都知道深山有好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敢去深山。
就算壮着胆子去了深山,也不一定就能猎到好东西。
但谢远辞却是个例外,他每次进山都会满载而归。
跟他同行的人,也不会空手。
所以大家都盼着跟他一起进山打猎改善生活。
不过这么多年,谢远辞习惯独来独往。
现在他主动开口,难怪这些小伙子激动的像是要过年。
有跟丈夫或者儿子一起来的社员,高兴的同时又好奇,“谢老三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分家单过没有父母约束,又突然添了这么多的家具,啧啧,谢老三的好日子要来喽。”
“谁说不是呢,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谢远辞向来没有跟社员多说的习惯,转身准备回屋,却突然听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有什么好羡慕的!”
“为人子女 ,怎么能只顾自己享乐,却不管爸妈死活!要我说,谢老三他就应该把这些新家具送去隔壁。”
谢远辞站在比众人高的台阶上,又生的高,一下就看到了人群里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