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被小姑娘看的有些手痒,不客气的rua了一把她头上的软毛。
温声告诉她,“放心,他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后面只要好好养着就没大问题了。”
谢远晴从来没跟人这么亲近过,被江暖rua的小脸通红,但又忍不住偷偷打量江暖。
对上江暖带笑的眼神,立马也跟着傻乎的笑,“太好啦,谢谢三嫂。”
江暖忍不住又rua了她一把,低声问她,“昨晚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谢远晴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想到什么,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里晦暗一闪而过。
江暖秒懂。
面上不动声色地问谢远晴,“背篓里的药材呢?”
“金银花我都已经摘好晾上了,其他的药材也都放在你门口。”
“你帮我把药材提进来,我教你分拣。”
“好的,三嫂。”
谢远晴跟着江暖进屋。
谢大嫂一直观察她们俩的举动,见谢远晴被江暖指挥的团团转,忍不住酸溜溜地问谢二嫂: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我来家里这么多久, 也没见老五给个笑脸。老三媳妇一来,她就上赶着去讨好,果真是不要脸的赔钱货。”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谢二嫂还安静地听着。
但她骂不要脸的赔钱货,谢二嫂突然变了脸。
“赔钱货怎么了,赔钱货也是谢家的种,大嫂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谢大嫂一愣,随后嗤笑,“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你家两个赔钱货不是谢家的种。”
“你!”
“再说,二弟妹你也太敏感了些,我说的是老五,又没说你生的两个赔钱货,你跟我急什么急。”
“我懒得理你。”
谢二嫂说不过,黑着脸率先跨出门。
谢大嫂跟在她身后,故意扯着嗓门喊了几句赔钱货,将谢二嫂气的面色铁青。
院子里谢远辞停稳自行车,在自己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听到江暖问他要去哪。
他只好敲响房门,主动汇报道,“我要进山一趟。”
“哦,”江暖正教谢远晴认药材,头也没抬地轻哦。
谢远辞站在门口不动。
谢远晴不解地抬头,“咦,三哥你怎么还没走?你以前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话?谢远辞?多:“……”
江暖见他还不走,以为是想自己给予回应,便学着他的样子认真交代道,“我一会儿想睡个回笼觉,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说完,谢远辞依旧沉默地看着屋里。
江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进山注意安全?”
“嗯,”男人终于回应。
在江暖万分诧异时,温和开口,“我会尽早回来。”
江暖:“???”
大可不必。
他不回来,她才好借在屋睡觉闪身去空间忙碌啊。
不过谢远辞一走,江暖就迫不及待地问谢远晴,“你大嫂这两天欺负你了?”
“不止她一个,”谢远晴蔫哒哒的开口,“还有二嫂,她们发现妈去县城了,就一个接一个的来找我讨布。”
“???”
这都是哪来的脸啊。
“二嫂说金花银花很久没做新衣服了,希望我能匀一半给她。大嫂说她的小衣旧了,直接让我把手上的花布给她,然后再找三嫂你要新的。”
“!!!”
江暖的拳头硬了。
她问谢远晴:“你给了?”
谢远晴摇头,“我骗她们说,布交给妈保管了。她们不信,想翻我柜子,被爸拦住了。”
“小晴你做的对,她们要布自己赚钱买,我给你的布只能你自己用,要是你给了别人,我以后就不给你好东西了。”
小姑娘心软,下次不见得还能坚守立场。
“三嫂你放心,我不会浪费你心意的。妈也说了,你给我那就是我的,谁来要都不给。”
江暖点头,“她们再找你要,你就告诉妈。要再不行你就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到时候我给你做主,臊死她们。”
“谢谢你,三嫂。”
从没被人这么护过,谢远晴感动的眼眶泛红。
江暖怜爱地摸摸她头,拿了些鸡蛋糕和大白兔糖出来,“来,尝尝。”
谢远晴看着鸡蛋糕直吞口水, 但仍摆手拒绝,“不,不用了,太贵重了,三嫂你自己吃吧。”
“再贵重也不过是几块糕点糖果,还能贵重过我们的身体?”
江暖动作极快的剥了一块大白兔,塞进谢远晴嘴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又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鸡蛋糕。
谢远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糖果,又惊又喜。
“甜吗?”江暖笑眯眯地问她。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又甜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那就多拿几块,”说着江暖抓了一把往她口袋放,被谢远晴拒绝,“不用了,三嫂,我尝尝味就可以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谢金宝的声音,“小姑姑不要,我们要。”
“对,赔钱货不配吃,你应该给我们。”
谢银宝也不甘示弱的附和。
江暖抬头,见兄弟两个已经一左一右地趴在她门框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鸡蛋糕和大白兔奶糖。
江暖嗤笑,“我凭什么要给你们吃?”
谢金宝理直气壮的表示,“凭我们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就该给我们吃。”
“你妈教你们的那套在我这里不管用,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吃就谁给吃。”
谢银宝学着哥哥的样子,叉着腰对江暖喊,“坏女人,我命令你把桌上的东西都送给我吃,否则我让你好看。”
“看来你也想尝尝荆条抽屁股的滋味了,正好你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下收拾俩,赚大发了。”
江暖笑眯眯的撸起袖子,“来,你们兄弟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谢银宝被吓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嘴里尖叫,“啊,坏女人要杀人了。”
谢金宝也好不到哪去,想起屁股上还没好完全的伤,吓的赶紧往外跑。
兄弟两个,来去一阵风。
屋子里再次只有江暖和谢远晴。
“三嫂,大嫂不是讲道理的人,要是她一会找你算账……”
江暖笑的胸有成竹,“她不来还好,来了我正好跟她算算总账。”
“三嫂,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我害怕他们就会放过我吗?就像那天谢金宝污蔑我踹他,我如果害怕默认,那我就是你们整个谢家的敌人,谢家将难有我的立足之处。”
江暖声音染上冷意。
书中,原主因为懒得计较,所以并没有辩解,谢远辞也没有帮她,后果便是她被整个谢家讨伐。
谢大嫂更是在后来屡屡提起这事,借谢家舆论霸凌原主,让原主不堪其忧。
而江暖奉行的是,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先发疯弄死别人。
所以,谢大嫂最好是管好自己的两个宝,不然她亲自上手教训,可就只有弄残和弄死的区别了。
“可金宝和银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