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娃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七次郎。
陈瑶要死了?
就是那双手插兜,说自己怎么培养的女警官?
她怎么会死啊,她还年轻!
七次郎脸上带着悲伤,叹息说道。
“我们不是简城人,而是北方,望平城的。”
“那里民风彪悍,有许多贩卖面粉的贩子,大姐那时候做的是刑警。”
“一次任务中,大姐腹部中了三颗子弹,好不容易将她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七次郎一边吃饭,一边跟李狗娃说起了过往。
陈瑶的父亲叫陈长安,是退休的老警员,知道在望平城做刑警的风险。
陈长安动用关系,将陈瑶送来简城。
正好原天河镇的所长接受了组织的双规,她这才调来了天河镇。
“大姐的伤一直没好,但她对我们隐瞒了病情。”
“直到前些天她再次晕倒,我这才反应过来,去天河医院给她做了检查。”
“天河医院医生不敢接,又转院到简城。”
七次郎双眼通红,咬着钢牙说道:“医生告诉我,大姐的腹部有炎症,长期拖延,炎症已经进入血液,危害各个器官。”
“唯一的办法就是更换骨髓,还有30%的希望能够活下来。”
七次郎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表情十分痛苦。
他是派来保护大姐的,哪成想会出现这事!
李狗娃心里吃惊:“这么严重?”
七次郎虎目含泪:“我如实的汇报给了陈家主,他赶来了医院。”
“想要让大姐辞职去帝京治疗,但大姐执拗,说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工作岗位上。”
“我没有办法,没有……哎,我恨不能是我啊!”
李狗娃吃完了盒饭,静静的看在焦躁的七次郎。
他对陈瑶的感官不错,而且就冲着她诚心诚意的要维护天河镇的治安,他也得救。
“现在是晚上6点,等到明天我出狱之后,你带我去看看陈瑶。”
“有把握,我当场给她治疗;没把握,你们就听我安排。”
“……陈瑶,不会死!”
七次郎心里欢喜,咬牙问道:“你能救大姐?用你的符咒?”
“我不敢保证。”李狗娃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先看看病人,我才能确定治疗如何入手。”
“那还等什么!”七次郎着急忙慌的起身,拉住李狗娃的手,“跟我去见大姐!”
“别拉,别拉,要摔倒!”
“我还是犯人,不能离开监牢,那不是越狱了吗?”
李狗娃无语的半死,被七次郎生拉硬拽上了警车。
“越什么狱,有我在,放心吧!”
“只要能救活大姐,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七次郎开启的警灯,一脚油门就杀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李狗娃能不能救大姐,但这是希望,是他唯一的希望!
……
简城医院,血液科重症病房。
陈瑶鼻子上带着氧气管,呈现小麦般的手臂上输着液,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
她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病魔把她折磨的没有了人样。
床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材高大,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茫然的看着床上的陈瑶,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叫陈长安,陈瑶的父亲。
他就搞不懂了,几个月前还好好地,为什么会这样?
“陈先生,我是血液科的主任,我叫闫焕。”
脚步声动,门口走过来一群医生。
为首医生手里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自我介绍。
“我们进行了分析,结合新的检查结果,确定炎症变异为mq分子。”
“你可以理解成他是坏分子,不停地复制,对正常的血液分子进行同化,透析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我跟帝京六院血液科的主任联系过,他认为先给患者进行化疗,杀死全部的mq分子,然后进行更换骨髓。”
“如果患者求生意志很强,有35%成功的可能。”
陈长安心里一沉,咬牙不语。
他已经将检查报告发给了帝京的医生,但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
无非是成功概率的差别。
“简城只是小医院,帝京治不好,我就去国外!”陈长安冷声说道:“我不让她死,阎王不敢收!”
闫焕能理解陈长安的情绪,只是微微一叹。
“我能理解陈先生的心情,但现在陈瑶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血液病放在任何国家,都是很大的难题。”
陈长安握紧了拳头,不愿承认。
这时,七次郎带着李狗娃终于赶到。
七次郎跑的气喘吁吁:“陈总,还有希望!”
“我回到天河,听说李狗娃利用巫医治疗好了首富,还能治愈癌前病变!”
“我把他请来了,让他给大姐看看!”
陈长安猛然一震,面带狐疑的看着李狗娃。
还不等李狗娃见过陈长安,闫焕就摇头失笑:“我没有看不起巫医的意思,存在就是合理。”
“但患者查明了病因,也给出了治疗方案,迷信永远取代不了科学。”
“更何况,李狗娃这名字……是乡村的赤脚医生吧?”
闫焕的说法其实不过分,巫医太玄乎了。
如果在没有掌握巫医神卷的时候,别人说符咒能治病,李狗娃也不相信。
陈长安顿时叹息:“你是好心,闫医生说的没错,我相信科学。”
陈长安示意七次郎带着李狗娃离开,他实在是无法分出精力。
李狗娃上前一步:“陈总,我知道您对巫医心存疑惑,对我更是。”
“但我给你女儿瞧一眼病情,这也是为她好不是?”
“死马还当成活马医呢,您这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吗?”
陈长安犹豫了片刻。
七次郎也在旁边说道:“陈总,你就听李狗娃的,让他给大姐看看,万一行了呢?”
陈长安早有意动,用力的点头。
闫焕耸肩一笑:“李神医,您请,我也想学习巫医的本事。”
几个医生当即摇头,冷笑出声。
闫焕的治疗方法是唯一的手段,巫医算什么东西?
李狗娃顶着他们的嘲弄的目光,来到陈瑶跟前,轻轻地撩起了被子。
陈瑶似在睡梦当中,并没有任何反应。
李狗娃抬头说道:“麻烦,将她裤子脱下来,我看看受伤的位置。”
脱裤子?
陈长安脸色铁青。
确定你不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