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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伸手接过橙子,举手晃了晃,表示谢过,转过头开始剥橙子,目光仍是看着远处。

剥下的橙子皮,被她扔进了河流,顺着水流飘向远处。

河道上隐隐约约传来曲乐声,一艘小船在河道中央缓慢飘着,中间几个乐师在吹弹,一个美貌歌姬在颂唱。

她面容娇艳,歌声婉转。

路过的画舫上的华服丽人听到她的歌声都纷纷停下。

一袋银钱被扔上了船只甲板,发出清脆的掷击声,歌姬曲身道:“谢贵人赏赐,祝贵人洪福齐天,事事顺遂”。

司徒行见席玉听得入神,便问道:“可有想听的?我们也去指首曲子”。

席玉回神,淡笑道:“这些都挺好的”。

司徒行微笑了下,唤来画舫上的仆人阿严,在他跟前吩咐了几句。

那仆人曲身后,便来到船沿上,大声问道:“敢问小姐可会唱《长亭十里追思》?”

这是一首古词,讲述的便是因着爱人离去,男子对二人曾经走过的十里路的追忆,曲中满是深情思念。

歌姬曲身道:“奴家会唱”。

阿严从袖带中掏出一袋银钱,掷了过去,“哐当”落在了甲板上。

那歌姬目光在司徒行和席玉身上转了一圈,曲身道:

“谢贵人赏赐,祝贵人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在红尘里翻滚的人,自然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人心里有什么念想,她一看便知。

这也算是一种谋生的本事。

歌声缓缓起,悠扬情灵,如流水般婉转动听。

她唱出的颂词,让人感动,心思激荡,忍不住落泪。

岸边有些正在倾听的年轻男女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有些女子都痴痴得沉浸在颂词中。

一曲唱罢,歌姬和乐师起身行礼,便摇着船略过。

夜灯落在司徒行眼眸中,沉着下隐着翻滚的光晕。

——

晏城环城河道宽阔,又是几艘画舫略过。

席玉想端一盘果子送去给红绫,刚起身突然画舫一阵摇晃,差点没站稳。

司徒行见状,飞快起身揽过扶住了他。

这才发现船头,有两艘华丽的画舫围成成三角拦住了司徒行的船只。

船头遭到阻拦,撞击造成船只摇晃。

司徒行眉头锁起,走过几步拦在席玉跟前。

船上侍奉的仆人阿严见状,走到船头曲身行礼道:“各位,我家主人夜间游湖,不知怎么打扰了各位,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前行”。

两艘画舫上一阵嬉笑,走出一群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为首那个身着远山蓝长袍,面容俊俏,一根蟠龙纹饰金簪横于发髻。

司徒行看了,眼眸微窄。

蟠龙,伏地龙,敢将龙纹带身上,好大的胆子。

阻拦的两艘画舫交叉抵住司徒行的船只,三艘画舫成了一个三角状,动弹不得。

“既是萍水相逢,就交个朋友呗”。

说着船上的几人就跳上了司徒行的画舫,甲板人一多画舫有些摇晃。

领头那个年轻公子,气势颇为嚣张,司徒行身形高大,他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他神色轻蔑道:“生面孔,哪儿来的富户?挺有钱哈?”

司徒行面露冷色,双手背在身后。

那年轻公子目光落到司徒行身后的席玉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一番。

“在我们北商还真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跟个娘们儿似的”说罢,一阵哄笑。

“来,我们大爷看看到底长得多俊”说着就要伸手去揭席玉的面纱。

席玉眉心蹙起,避开,下一刻他的手腕一疼。

“哎哟!哎哟!”司徒行的手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手腕吃疼大喊起来。

疼得龇牙咧嘴,他红着眼怒道:“赶紧给我放开,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司徒行不惧道:“哦?阁下是什么身份,说来听听?”

那人忍着疼,咬着牙甩手道:“快放开!”可他身无功力,根本甩不开司徒行的手,挣扎半日仍被死死制住。

手腕越收越紧,几乎要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年轻公子已经疼得头冒冷汗,身体也忍不住歪到一边。

他狠狠瞪着司徒行道:“我是远王府的二世子赵宇,这晏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敢对我无礼,我让你这外乡人在晏城活不下去”。

手腕一松,赵宇被震地后退了几步。

他缓了缓手腕上的疼痛,动了一下还好没断,便瞪着司徒行道:“怕了吧,你敢这样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着席玉道:“今天我非要看看这小公子长什么样?”

说着上前硬要掀开席玉的面纱,突然一道银光,一把利剑横在跟前。

红绫拦在二人之间,挥剑威胁他后退。

赵宇先是愣了一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但接着马上怒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晏城谁敢拦着我?”

司徒行神色十分冷,眼眸审视着眼前的赵宇。

“皇城跟前,横行霸道,即便你姓赵,也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赵宇嗤笑道:“果然是外乡来的,你是一点不懂这晏城的规矩?”

“在晏城,以我们赵氏远王为首,任谁不得乖乖听话,我们想做什么需要你来教?”

司徒行神色突变,“你竟敢说这种话?”

赵宇轻蔑笑了一阵,“有什么不敢的? 我看你真是活腻……”

话刚落,手臂一拧,膝弯受了一击,赵宇的身体啪跪了下来。

司徒行高高在上俯视,眼眸里满是厉色。

“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我跪你,哎哟!”

红绫手上使劲,拧得他疼得大叫。

司徒行携席玉坐了下来,席玉全程静静地看着赵宇上蹿下跳,并不吱声。

赵宇被死死按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瞪着眼睛道:“敢这样对我,你死到临头了”。

司徒行脸色愈加冷冽,望着跟在赵宇身后的一群年轻公子,那些人同样衣着华丽,应也是晏城的皇亲贵族,只是身份地位不及远王府罢了。

那些人见司徒行扣住赵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晏城还无人敢这么做。

司徒行冷声道:“你们谁去远王府,将赵远给我唤来,他儿子意图谋反,我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不是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