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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赵玄猛地喝酒,心中郁结。

到时候……,萧南梦是那么笃定可以带玉息回西秦?

对了,玉息心里有他,怎么会拒绝,想到赵玄每次都只能强迫她,心中更加沉闷。

玉息眼眉极淡,没有太多欣喜,和头一日突然见到他的惊慌不同。

“梦哥哥”因着唤了很多年,她习惯这样唤他。

“你是如何投去西秦的?”

萧南梦的手顿了一下,她怎么会问这个?

他微笑道:“那时候商宫出事,父亲心灰意冷辞官归乡,息儿你又不知所踪”。

“我寻了你许久,不知不觉到了西秦,机缘巧合偶遇秦王,他颇为赏识我,便让我入了西秦朝堂”。

赵玄不由得想到他藏在御书房的那幅画,是在西秦边界处,平县截获的。

不知道与萧南梦有无关系。

“幸好在北商寻到你了,我已奏明皇上缘由,你随我同去西秦,你可愿意?”

玉息默不作声,余光看了眼赵玄,他竟然会同意?

可想到是自己逼迫他让自己做选择的,她手指绞起了衣角,内心纠结。

司徒行见状,知道她的难处,不动神色,故意伸出右手,在靠近玉息的桌面上不经意敲了几下。

玉息知道他是在询问,可要他帮她?

突然见到萧南梦,玉息确实内心冲击很大,她也确实曾抱着希望等他的到来。

可此一时彼一时,此时北商似乎,已有了她不想割舍的东西。

那东西深藏心里,粘连一块儿,虽然不清不楚,但若是一下拔掉,怕也是血肉模糊。

玉息还需要自己理清楚,而不是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况且萧南梦虽是她在南越定下的未婚夫,可二人自小就以兄妹相称,一起玩耍,关系和睦,若是那时能顺利成婚,婚后必定也是相敬如宾。

二人之间是有情谊的,可玉息清楚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

排除玉息想要离开商宫的缘由,要让她为他不顾一切,玉息怕是没有这份冲动。

玉息对司徒行报以微笑,此事她还是想自己来解决。

她对司徒行也没有那份情,便不想承他的情,她是还不起的。

萧南梦始终神色稳定,等着玉息做决定。

“玉息来北商也快一年了,虽不是故土,但这里必定也有她留恋的东西”。

“若马上让她离开,她也需要适应”。

“箫大人,不如给玉息一些时间,让她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萧南梦神色有些不悦,但很快隐了下来,恢复后对司徒行说道:“一切听行王殿下的”。

他目光在行王和玉息之间游离,这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赵玄听到“留恋”二字,倒是挺有感触,只是她不会留恋自己罢了。

他独自喝了几杯闷酒,他一直未出声。

对于玉息他强取豪夺惯了,可强留着她在北商快一年了,她的心始终没有打开。

她遇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怕是拼死了也要同他离开。

赵玄又能有什么办法?强留住她,她也会心死。

萧南梦投靠西秦,夺取平县来换取和谈机会。

他为了玉息当真拼了全身力气。

这对苦命鸳鸯不如成全了他们,想到这里赵玄心如刀割。

萧南梦谈吐不凡,见闻广博,看起来倒是和司徒行颇为投缘。

“西秦多沙土,气候干燥,农业不如南越发达”。

“皇上攻下南越,是得了一座宝城”。

赵玄听萧南梦突然提到攻城,便问道:“既然南越国土资源丰富,是可造之城”。

“不过换了朕做国主,箫大人为何不愿意留下来替朕效力,反而舍近求远,去了那老秦王的地界?”

萧南梦笑道:“谢皇上抬爱,方才在下也说了,机缘巧合偶遇了秦王,便去了西秦”。

“都是缘分,在下也是顺势而为”。

赵玄举起酒杯,他已经饮了不少了,可头脑依旧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这是他苦恼之处,他想醉却始终清醒。

“西秦是沙土之地,不利农业但畜牧业也是极发达的”。

“朕方才考虑,若是以平县为商贸地,北商提供畜牧饲料,西秦的马匹,牛羊卖给北商,互惠互利,不是可以促进两国经济?”

萧南梦认真思索了下,肯定道:“皇上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在下回西秦后定会制定细则,再向秦王回禀”。

玉息忍不住悄悄望了他一眼,他是北商君王,也是满腹才略,专注国事时便觉得他周身都是光芒。

她脸微微有些热,又垂下了头。

再看去,萧南梦正举起酒杯敬赵玄。

由于刚才谈论国事太过兴奋,他的手举的很高,原本盖住手腕的宽袖一下滑了下去。

他穿着浅灰色长衫,只有衣襟处滚了一些绣纹,式样简单。

可那一下滑上去的袖口,隐隐露出了一截翠绿。

他的衣衫颜色朴素,所以显得那抹翠绿十分醒目。

玉息定睛看去,像是一截绿竹,但不一会儿袖口回落便看不见。

玉息本就是个十分心细的人,男子在衣襟袖口绣一些纹饰,倒也很雅致,可是为何绣纹会在衣袖内襟处那么隐蔽的地方。

若不是袖口落上去,是根本看不见的。

玉息没有多问,只将这个疑问存在了心里。

夜间冷,心月公主年幼,吃饱了便困了。

玉息便带着心月公主先行告退,返回紫合宫去。

才走至殿外,萧南梦便追了过来。

心月公主昏昏沉沉的,便让张嬷嬷抱在了怀中,先一步回紫合宫。

萧南梦远远看了一眼心月的背影,正趴在张嬷嬷肩头。

“这是行王殿下的孩子?”

玉息点头,“当年行王殿下流落在外,最近才回商宫,前几年都没有陪在小公主身旁,她母后已不在了,所以行王十分珍惜与她的相处”。

萧南梦沉默了片刻,“据我所知行王殿下好像还未立妃”。

玉息淡淡说道:“梦哥哥想说什么呢?”

他目色变得认真,“息儿,我们订婚那时,你便和我说过你此生所求是一世一双人”

萧南梦温润笑道:“我很庆幸我能成为那个人”。

“时隔一年,我一直记得这个承诺”。

“不日我便要启程回西秦给秦王复命,息儿,你若愿意与我同回西秦……”

“我们的这个承诺依旧”。

玉息的目光落在萧南梦袖口那一截若隐若现的竹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