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这次真得将李弦玉搞迷糊了,怎么还有人愿意待在这破地方呢。第一反应就是情绪是不是应激了,毕竟在暗窖待的时间长,可能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
“姐姐,你能给我一条纱巾吗?我想包住头再出去。”
外面望风的两人已经没有衣服可用,只能将自己身上的轻纱脱下来包在那名少女头上,确定谁也认不出脸后,钻到自己胳膊下面运了出去。
“你夹了个什么东西?”
“美女的事情,男人少管!”
几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很快便把暗窖里的人全部救出去。看见大量失踪少女后,肃王和江问清带上官府的卫兵,将整个花府团团围住。
到此为止,双寨府最大的人贩子花丽莲以及同伙们落网归案。
“站住!”
李弦玉听见肃王严厉的斥责声下意识站住。
“没说你,本王再说旁边那个包成粽子一样的惹祸精。”
神秘少女愣了一下,仍旧假装听不见肃王的呼喊,一股脑地往前冲。
“你非得让我点名道姓叫出你的名字吗?虞双瑾!!”
“虞双瑾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你竟然是二公主!”
李弦玉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仿佛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击中,整个人都僵化在原地。
二公主被当众揭露了秘密后,羞愧的满脸通红,那一刻的尴尬让她无地自容。眼圈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泛白,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而滚落着。
“皇叔真讨厌,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便哽咽着跑了出去,还没跑两步直接撞到了一堵墙上。
虞双瑾眼泪汪汪地瞅了一眼,竟然是贺子霖。贺子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在这遥远的双寨,还能见到如此狼狈的二公主。
“呜呜呜,我讨厌你。”
这句话直接给我们贺小将军搞懵了,他什么都没干,怎么莫名其妙上了公主的黑名单。赶紧去追跑远的虞双瑾,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凛冽的冷风吹过,愣在原地的李弦玉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件厚重的外衫及时地披在自己身上,扭头一看竟是忙完赶过来的江问清。
“夜晚寒风刺骨,怎么穿的这么少?原先见你在台上站着的时候,身上不是披着一条轻纱吗?”
“我把轻纱送给二公主了。”
“二公主?虞双瑾怎么会在这里?”
虞双瑾本想偷偷摸摸隐瞒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反而搞的全世界都人尽皆知了。
肃王他们整整审了两天两夜,在众多的人证和物证面前,花丽莲跟彭管事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也承认在杏片里下了毒。
当初芙蓉膏的名号打出来后,吸引了大量顾客前来购买。看见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少女们,想起自己曾经被情郎抛弃的怨恨。再加上对金钱物欲的贪婪追求下,花丽莲跟彭管事心里打起了歪主意。
先用小恩小惠吸引少女们注意力,成功洗脑后便以表演节目的形式上台亮相,前来看演出大人物瞧上了谁,就将其绑架再用高价卖出。至于卖到哪里,卖出后是死是活,根本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袁雨柔的死确实是一个意外,由于此女性格刚烈,所以囚禁到暗窖后每日遭受非人的虐待。花丽莲的意思是只要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不出意外,其他部位随便折磨。
那日,花丽莲联系到一个卖家,袁雨柔被装进木箱子里送出城外。趁自在门押镖的镖师不注意,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爬了出去。可惜因为体力不支,最终死在灌木丛里。
矿石走私案的三个嫌疑人被捕入狱后。瑞华苑得到消息,为了掩盖自己诸多罪行,利用石夫人跟石轩的感情,将下毒的杏片交给石夫人。只要石轩死后,就能以自杀谢罪的借口迫使官府结案,顺便堵住双寨百姓们的嘴。
真可谓用心歹毒,令人发指。
雷老大因协助他人运送失踪少女和铁矿石等违禁物品,自在门上下整顿且受到官府的处罚。
石大人无罪释放后,又马不停蹄地恢复到双寨的发展建设中。
幸亏沈桥舟送医及时,樱珠得以从死神手里救回来一条命。
花府查封,瑞华苑关停,而一望无垠的花园则作为公共景点重新修整后对所有外人开放。
皎洁的月光,如银河倒挂,洒满整个山川大地。江问清跟李弦玉散步在繁花似锦的花园里,在这温柔的月光下,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烟消云散,只留下宁静和安详。
“花丽莲的事情都问清楚了?”
“查清楚了。花丽莲跟彭管事涉嫌杀人和拐卖少女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罪不容诛。”
“初心本为女人变美,嫉妒和贪婪却使她走上一条不归路。这芙蓉花本就娇艳高雅,不该沾染了两条血淋淋的人命跟少女们的青春。话说那些被卖到外地的姑娘们可以被找回来吗?”
江问清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卖的大多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大物,当初靠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再想追回去何其艰难?这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这不属于你的错,所以不需要自责。在我心里,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微风卷起,花瓣如雨。江问清停下脚步,将花瓣从李弦玉头发上摘下。
“咳咳,本王方便打扰你们一下吗?”
“不方便,二皇舅请回吧。”
江问清在其他事情上都能给虞绍光面子,但是唯独李弦玉的事情上不可以。他亲眼看见李弦玉害怕得打哆嗦,万一仙水老婆婆描述的神秘贵人真是自己二皇舅,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呢?
“放心吧,肃王又不会吃了我!再这么逃避下去不是一种办法,就让我们俩好好谈谈吧。”
江问清只得不情不愿地让出位置,留出二人交谈的空间。
“你离得太近,远一点~”
“在远一点~”
“二皇舅,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