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正率大军向西进发,忽然前方出现了一支数量不小的军队。
陆逊急忙将部队展开,严阵以待,进入了紧急战斗状态。
可随着对面那支部队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陆逊惊奇发现,他们竟是他们孙吴的军队。
领衔这支军队的,正是他们要前往营救的吴主孙权!
“主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宋江等人扣押了吗?”
陆逊策马来到孙权面前,恭敬问道。
然而孙权对他的态度却是极端的冷漠,铁青着脸,怨毒地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向前。
陆逊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此番他必然是凶多吉少。整个江东,也必然随着孙权的回归,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风!
……
孙权走后,天下的战事也渐渐走向了尾声。
卑弥绮也要带着部队回去了。
送别她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行至城门。
卑弥绮忽然停住脚步,眼神炙热地看向宋江。
“你想干嘛?”
宋江眉头微皱。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弥漫在他心头。
果然,下一秒她所说的话就让他当场给石化住。
“你真不打算吃了我?”
宋江在原地僵了好几秒钟,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跟做贼似的对卑弥绮附耳低声说:“当着这么多人呢,你说这个干什么!”
可卑弥绮却毫不在意,仍以刚才那种恰好能被旁人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我现在改过从良了,不再做以前的勾当了。但对你例外。”
“是你拯救了我,让我重获了新生。小女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报!”
宋江内心: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报恩方式!
正人君子宋江仍板起脸,像是一部冰冷的机器,没有任何表情道:“我被五步蛇咬了,现在走了四步。”
“什么?”
“借一步说话!”
卑弥绮:……
正当他们要脱离众人,单独去探讨一些报恩的细节问题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淫妇,你先前害死我的丈夫,今日竟敢又来魅惑我哥哥,真是罪该万死!呔!淫妇,还我丈夫性命来!”
扈三娘舞起双刀就要和卑弥绮火拼。
欧鹏和马麟赶紧将她拉住。
不想因为过于愤怒,扈三娘竟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猛地一挣,竟将欧鹏和马麟两条大汉都给掀翻在地。
宋江:……
扈三娘的行为也惹恼了卑弥绮,冷笑道:“你这小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真当我惧你不成?”
说着,她也拿起武器要和扈三娘拼个你死我活。
宋江赶紧从中间把她俩隔开。
“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扈三娘和卑弥绮同时侧脸看向宋江,异口同声道:“滚!!!”
……
好说歹说,众人才将这俩人拉住。
扈三娘气呼呼地扭头走了。那边的卑弥绮也失去了所有欲念,再不理会宋江,带人负气而走。
宋江以手扶额,心里说不出的疲惫。
……
远在建业的顾雍很快也得知了孙权回归的消息。
他赶紧组织人在城外列队欢迎孙权。
孙权同样让他吃了闭门羹,全程没给他半点好脸色。
不数日,顾雍和陆逊被下狱治罪,世子孙登被废!
整个江东的朝堂都陷入了惶恐与不安当中。
这个画面正是宋江所期待出现的,也是他放孙权回去的最大目的。
他知道孙权这人素来刻薄寡恩,不能容人,更喜欢搞政治内斗。尤其是他晚年的那一通作妖,直接将东吴推向了万劫不复。
而吴地的世族派系又错综复杂。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明争暗斗,内耗不断。
孙权在世时还能维持局面上的和平,他一离开,东吴立马就自爆了。
而宋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绑票孙权,将江东隐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全都给炸了出来。
亲眼看到这一桩桩,一幕幕后的孙权回去了又岂能善罢甘休。
孙权执政后期的政治内斗势必会提前几十年上演!
擒拿并杀死老虎无疑是一项壮举。
但比这更高级的是,让猛虎为你所用。
……
斗吧,狠狠地斗吧,你们一个个人脑袋斗成狗脑袋才好。
这样我将来攻打吴国的时候,一定会事半功倍!
老阴逼宋江躲在暗处,阴险地笑了。
……
孙权回到建业,开始整顿江东职场后。天下刀兵也渐渐停止。
四家都不约而同地各自舔舐起战争所带来的创伤,休养生息。
天下进入了一段相对和平的阶段。
不觉一月有余。
公元223年的新年如期而至。
这一年,宋江没有像过去那样和一众梁山好汉共同庆祝余年,而是选择一个默默度过。
在魂穿以前,他的很多个新年都是像这般度过的。
新年阖家团圆的喜庆,孤魂野鬼没有资格来凑热闹。
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在这样一个本该团圆的除夕之夜,他的母亲却横尸街头。
随着杯杯苦酒入腹,那些早已消散在风中的往事也如渐渐洇开的云烟般,慢慢在他眼前浮现。
所有的故事都要从一个名叫季伯常的男人说起。
他是季维夏的父亲。一个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威猛的男人。
他的确很威猛,也做过很多威猛的事。
比如,借高利贷赌球……
14年的米内罗球场,不仅是五星巴西永恒的梦魇,更是将季维夏人生的修罗场。
那一夜,已经输红眼的季伯常借重贷赌平。
德意志战车随之滚滚而来。
腥甜杀戮!
……
现在回想起来,季维夏依然觉得季伯常是个大傻x。
妈的,赌球就已经够逆天的了。
他之前还场场押一场比赛一个发型,最后在弱组勇夺小组赛季军的那支球队赢。
你死不死啊!
……
五星巴西陨落后,苦茶子都输干净的了季伯常也随之从天台上纵身一跃,把所有的恶果都留给他和他的母亲来承担。
季维夏也就是那个时候辍学进厂的。
从此永无出头之日。
为了替季伯常还债,他们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也就是在那时候,季维夏失去了家这个概念在物质上的实际载体。
他与母亲天各一方,好几个月才能匆匆见一面。
餐馆外,街道边,那些能供他们见面、说话的地方,就是他们临时的小家。
……
几年后的一个除夕。
妈妈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宿舍包了些饺子,非要给他送过来。
然后,她就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