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格外严肃认真。
但在玄女看来,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惹人发笑的冲动。
玄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趣!”
“好了,不逗你玩了,和你说些正事。”玄女起身道。
季维夏:???
什么,你刚刚是在逗我?
我连孩子的名字……
***,你们神仙真恶趣!
……
“什么正事?”季维夏问。
“你不是一直想找我要‘金手指’么?现在你既然通过了我的试炼,那我也该履行承诺了。”
“stop!”季维夏突然用自己所掌握不多的塑料英语打断了玄女的施法。
玄女眉头一蹙:“怎么了?”
“我想先问问,那个卢俊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回来,自从那天卢俊义不慎落马后,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醒过来。
堂堂水浒第一战力,居然变成了封号斗罗!
季维夏很是忧郁。
同时他也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件事一定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玄女立马矢口否认:“他自己落马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维夏:?
“哈?我说是你干的了吗?啧啧啧,不打自招了吧!”
玄女:……
“我能够洞穿你的心思,所以这是我对你内心想法的回答,不是不打自招!”玄女狡辩道。
季维夏却不肯信:“得了吧,谁家好人摔了一跤就跟那老卢森堡睡美人似的,长睡不醒?咋的,他还想找哪个王子索吻啊?
这就是你捣的鬼!”
被戳破玄机的玄女微微脸红,争辩道:“闭嘴吧你!放心,他会醒过来的。而且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个大惊喜的。到那时候,你还得对我说谢谢!”
“那他什么时候醒?”
“天机不可泄露。”
季维夏无语凝噎,很不爽地白了她一眼。
这些神仙和某些无良作者一样,就喜欢故弄玄虚,从来不肯一次性好好把故事讲完!
季维夏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玄女又道:“不过你可以尝试吻他一下,说不定他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
季维夏神情一顿。
我*****
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他把节奏拉回之前的话题:“刚刚你提到说要给我金手指,是什么金手指?”
玄女纤手一挥。
两名青衣女童便托着两盘盖着红帷的玉盘走了上来。
掀开第一块红帷,一块晶莹锃亮的白色小丸出现在了季维夏的眼前。
“此丸名曰‘焰冷丸‘,凡人食之可强身健体,百毒不侵。”
焰冷丸?
这几个字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哦,他想起来了。好像有句诗就叫做“女娲炉底焰冷”。
等等,女娲炉底焰冷?
这特么这不就锅底灰吗?!
搓吧搓吧攒个球,就能成仙丹了?
简直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想去“天庭315”告她诈骗的季维夏当场阴阳怪气说:“你可真大方!”
对他内心想法了如指掌的玄女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虽然这粒仙丹的确是女娲炉里的边角料,但它毕竟也是仙丹。对于凡人来说仍然是玄妙不可言。”
季维夏仍是一脸狐疑,“是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我告诉你,我在法院有关系!认识一位姓张的伟大律师,他可是专业的!”
玄女如小鸡啄米点头,“啊对对对,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可厉害了。
有他在,你这个原告至少二百年起步!”
季维夏:……
你倒是啥都懂!
……
玄女停止了和他的插科打诨,正经道:“这粒仙丹还有一个对于你们凡人来说有个非常霸道的效果。”
“什么效果?”
“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对。不管是中了什么毒,受了什么伤,只要是没灰飞烟灭,服下这粒仙丹,便可重新焕然。”
“现在,你还对这粒‘伪劣产品’表示抗议吗?”
玄女笑眯眯问。
季维夏神情一滞,变脸的速度比孙猴子还快。喜笑颜开着忙不迭拿过仙丹,赶紧藏在怀中,好像生怕她突然反悔一样。
玄女为他打开第二道红幔。
“这叫‘万物春’,是天地初开,神农尝百草时偶然所得。产于西土之巅,千年仅有一株。”
季维夏盯着这共有一百零八颗神穗的圣物,正欲开口说话,却猛见有两颗神穗从株枝上脱落。
“这……”季维夏满脸惊疑,以为她又给他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灵穗只有脱落的时候才能使用,”玄女解释道,“在土壤中种下它的一瓤,便会有奇效。”
季维夏疑窦始解,又问道:“什么奇效?”
“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过你切记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使用,不然很容易为他人做嫁衣。”
季维夏点点头,把万物春收了起来。玄女又送了他个粉红收容袋,供他储存灵穗。
“还有吗?还有没有别的宝贝?”贪心不足的季维夏得寸进尺。
“当然有。”
玄女呵呵一笑,玉手一挥,凭空变出两大本书。
西,西游记?
封神榜?
季维夏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你给我这干什么!”
“没什么啊,你不是总嫌古代的夜生活无趣吗,搞两本书给你陶冶陶冶情操。”
玄女笑得很纯真。
可在季维夏看来,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里,分明是充满了嘲讽气息的。
我特么谢谢你啊!
季维夏郁闷至极,灰败的神情中写满了不爽,“好歹你给我弄本《三国志》啊,《三国演义》也行啊,还能发挥点作用。你给我这干什么!
你究竟是在讽刺我是一只灵长动物,还是祝福我早晚不得好死?”
玄女:“……,你的脑回路还真不一般啊!”
……
在玄女给季维夏赐完宝物后,便遣他回到营中。
玄女站在原地发呆。
一个以覆面的青衣中年女人从殿中走了过来,站在她身旁。
“他似乎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些事了。
而且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心性也和那个人大相径庭。”
玄女嘴角噙出一抹凄色的笑意,“我倒希望他不要再记起。”
她又侧头看向中年女人,带笑不笑:“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一直都在刻意用某种方式和行为来掩盖真实的他吗?”
中年女人舒心的笑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
“是啊,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玄女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放心,我不是因为他曾是某个人才促成这一切的。”
“那便好。”
……
回过魂来的宋江将几件宝物藏好,香甜入梦。
梦中,一个熟悉的场景重新出现。
无尽的幽火熊熊燃烧。
烈焰中,一身枷锁的圣鸟桀骜的挺拔在那里,巍然不动。
纵使万年劫火,酷刑加身,他亦不低头半分!
……
宋江正在沉睡。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一直在前线侦查情报的神行太保戴宗。
“哥哥,樊城危矣!”
一进屋戴宗便慌里慌张讲道。
“天目将彭玘,百胜将韩滔,没羽箭张清三位兄弟,俱阵亡在樊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