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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胡小醉?

她怎么来了?

难不成三奶奶身上的仙家就是胡小醉?

邪门呀,听孙四爷说,三奶奶在十里八村很有威望,不少人驱车几百里地来找三奶奶看事呢。

要是三奶奶的家仙是胡小醉,那么,胡小醉的本事应该也很厉害呀。

我一直认为,胡小醉和我搭档,那就是瘸驴配破磨,我是破磨。

不行,我得和胡小醉好好处处关系,以许某人的黑心程度,给人看个事收个千八百的,那我不也能开上轿车了嘛。

我正想着美事,彩蝶突然拍了拍我。

此时,三奶奶看我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恶狠狠的凶光。

屋里面所有人都盯着我,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尴尬地笑了笑,又尴尬地闭上嘴,犹豫片刻,我低声道:“上仙有什么指示?”

三奶奶吸了吸鼻子,没有理我,转而看向众人扫视一圈,又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脑,连彩蝶都有些发懵,估计没见过三奶奶这样。

只有马师傅还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可以说是气定神闲。

下一秒,所有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从眼神中我发现他们恢复正常了,哭是哭,但哭的过程中知道眼神找自己家大人。

一屋子孩子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年龄和我差不多,竟然能哭成这样,真他妈是熊犊子。

不过话说回来,胡小醉有点本事。

三奶奶栽香请仙,胡小醉一上身,就把附在孩子们身上的脏东西赶走了。

“许多,你去后山的小树林等我。”

三奶奶突然说话,吓得我菊花一紧。

马师傅给我披上棉服道:“听仙家的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去吧。”

要说马师傅真是亲师父,临出门还给我揣了一包烟。

我本以为三奶奶要做法降妖呢,没想到就是微微上个仙,事情就办了。

我刚一出门,隔壁两家的灯都亮着,右边邻居孙二婶激动地抓着我的手摇晃道:“大侄子啊,啥时候的事啊?”

“啊?就刚才的事呀。”

孙二婶哎呀一声,眼泪就出来了,招呼身后的半大孩子道:“小鹏啊,你赶紧的,通知人去,去找村长,说马师傅没了。”

我大惊道:“没有,不是马师傅。”

小鹏那孩子腿脚也快,一溜烟跑了。

孙二婶问:“咋回事,马师傅咋没的呀?”

“不是马师傅。”

“啊?你师娘没了?”

我心里这个气呀,解释不明白了,我快速道:“都没死,有人找师父看事,六个孩子,哇哇哭。”

孙二婶给我一杵子道:“你这孩子,不早说,我还寻思谁没了呢。”

“婶子,你赶紧把小鹏追回来吧。”

“唉唉唉,我现在去。”

可是已经晚了,村长夫妇披着个军大衣快步往这边走呢,村长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这时,一家挨着一家的灯都亮了。

马师傅见外面乱糟糟的,也出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懵了,问:“咋的了?”

孙二婶满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抢着道:“我说你死了,他们来吊丧了。”

马师傅呵呵一笑道:“嗯,行,好徒弟,气氛烘托到这了,要不师父今晚咣当死在这,你给我打灵幡。”

“都是小事,摔盆的活我都能干了,席面给你安排好一点,得有肘子。”

马师傅给了我一脚道:“臭小子,少贫嘴,赶紧上山。”

我们那的农村有习俗,白事不请自到,就是不管主家有没有邀请,一个村住着的人家,都得派个人过去吊唁,帮忙。

来到后山,山风呼啸,凌晨三四点正是阴气最重恶犬呲牙的时候。

此时一个人在后山上,我心里也有些发毛。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我想象的画面,我总感觉有个大马猴子在远处的老杨树上跳跃。

我心里也想不明白三奶奶叫我来这干什么,以她的腿脚,要是摔倒了,那我就得给她打灵幡了。

正想着,眼前的树后走来一个人影,糟糕,是胡小醉。

真是冤家路窄,她怎么来了?

刚刚明明是三奶奶的声音,来的人却是胡小醉。

随着距离缩短,胡小醉的身影渐渐清晰,他身披白狐裘大衣,脑袋上扎着两个哪吒般的冲天揪,上面绑着红绸子,脚踩一双红色虎头鞋,看着很喜庆。

胡小醉双手在袖口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更是似笑非笑,看得人菊花发紧。

“小醉呀,啊,不是,狐仙奶奶,您约我来干什么?”

“哼,丢人呀,真丢人,有事你不能直接来找我吗?找外人干什么?”

“反正都是你干活,你积累功德,找谁不一样,也让三奶奶历练一下。”

“丢人的玩意,我和你怎么说的,不让你烧纸找我,你倒是烧炷香啊。”

“不是,马师傅让我找的三奶奶,我一个听吆喝的角色,哪知道这么多。”

“你还顶嘴。”

我梗脖子道:“老子说的是实话。”

胡小醉身体一抖,抖落披肩,看这架势,是要和我打一架。

许某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怕一个娘们?

许某人使出浑厚的掌法迎接胡小醉。

这一掌我使出了全身力气以及积攒了十三年的洪荒之力。

出掌划破冷空气,发出咔的一声脆响,仿佛许某人的霸气外露。

胡小醉身法轻盈高飘,但也难以躲过许某人的一掌,左手出拳,右手绵掌,打出去是洪荒掌,收回来时是黑铁拳。

胡小醉毕竟是个女人,怎么能抵挡一个壮小伙,我连续出掌,掌掌命中胡小醉的面门,一时间,高山抖动,树木倾倒,仿佛山川树木都难以抵挡许某人的锐气。

被命中十几下的胡小醉接连后退,最后抵在树上,进不敢进,退无可退。

许某人面露凶光,步步逼近,胡小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首道:“许少侠饶命,我乃一时糊涂。”

许某人踩着胡小醉的脑袋哈哈哈大笑道:“以后,这片老林子姓许了。”

以上文字是我吹牛逼的,重新来,我见胡小醉抖掉了披风,准知道这娘们没安好心。

于是,我跑。

她追。

我真是插翅难飞,要不是我撞树上了,我还能多跑一会。

胡小醉力气奇大,我估计好老爷们也打不过她。

胡小醉的身子很重,她也是个损娘们,损,她骑在我身上,一手抓住我的两个拳头,另一只手在一旁抓雪往我衣服里塞,肚囊子、脖梗子、裤兜,她是没放过任何一个衣服有孔的地方。

许某人好歹也是男儿身,也是大丈夫一个,当立天地之间,怎么能被一个娘们如此羞辱,我大吼道:“停,让我说两句。”

胡小醉笑道:“你要说什么?”

“奶奶,我错了,我是您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