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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回京市之后从孔令那儿知道了庄家父子的事。

巧的是庄家父子使用的邪术正是躲在古墓里的那个邪教创出来的。

用鲜血献祭邪神,换取需要的利益。

这几年因为国家内部政策的改变,庄家的产业缩减得很厉害。

庄来雨白头发都愁出来了。

几年前他在山区遇见了血煞教的教主。

血煞教信奉的是一个叫血煞的邪神,以鲜血作为和血煞神沟通的桥梁,每月要献祭一人给邪神。

那年庄来雨的厂子濒临倒闭,他走投无路之下信了教主话,舍了自身的一碗血给邪神。

回去之后厂子就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处逢生,开始正常运转。

等厂子稳定后,他又去找血煞教的教主。

教主便告诉他用邪术吸取他人气运的法子,并且每年要送五个人到血煞教作为祭品。

庄来雨一听要害人犹豫了。

教主高深莫测道:“你且回去想清楚再来找我。”

庄来雨便回了家。

两天后他的厂子接到了一笔大单子,利润达到了以往一年的总和。

他想起了血煞教教主的话,和最后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突然火热起来。

那时候想要拐骗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特别是偏远地区的人,人烟稀少,人要是突然消失再平常不过的事。

也可以从人贩子手上买人。

庄来雨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一个人贩子,从他手上买了一个姑娘。

他带着那个姑娘去找教主,说他愿意成为血煞神的忠实信徒。

他献祭第一个人的时候,幼年多病被断定活不到成年的庄凯杰奇迹般的痊愈了。

庄来雨也由一开始半信半疑的态度,变成了血煞神的忠诚信徒。

他每年想尽办法给血煞教送人,一边又要寻找合适的女人用夺运的邪法助庄家发达。

庄稼一年比一年好,后来他带着儿子搬到了京市,做事更加谨慎。

要不是把主意打到了苏梅身上,真不一定能发现庄家父子的罪行。

孔令感叹道:“苏梅,你就是邪恶的克星,走哪里都能遇见大案要案。”

苏梅并不觉得她是什么邪恶克星。

“只是可怜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被活着放血很痛苦吧。”

她想到那个刚参加工作就被血煞教给献祭了的女同事。

花儿一样的年纪,以那种死法死在了大山里,实在是让人唏嘘。

孔令没有做声。

他看过很多人间险恶,已经对这些事生不起同情心,他只想让自己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保护人民百姓的生命和财产不受到侵害。

俏佳人服装厂要迁厂的消息流了出去。

林红梅从港城回来,帮忙主持大局。

刘辉这几天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办公室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来闹的,来要好处的。

有想跟着去羊城的,想用自己老员工的身份多要一些钱。

有那不想着跟着去的也想多要一些钱。

反正都是钱,各种要钱,要不到钱就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刘辉是安抚了这个又安抚那个,好不容易等到苏梅回来,赶紧去找老板拿主意。

苏梅听了之后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按咱们厂里的规定走,按工资和工作年限给补偿,不能少给,但绝不能多给。”

“我知道老板,但是朱家村的人闹得很厉害,已经拦了咱们的车好几次了,还放话说要是厂子迁走,就把厂子里的设备都给砸了。”

附近三个村子有意见很正常,毕竟一个服装厂牵扯许多到村民利益。

“我去谈。”

苏梅找了白云乡乡政府谈迁厂的事。

她承诺给白云乡小学修建新的教学楼,并捐赠一座图书馆,只要他们能把朱家村以及其他两个村的村民的情绪安抚好。

白云乡乡长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心里喜滋滋的。

他觑着苏梅是个女人家,以为好说话,故意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想从苏梅手上获得更多好处。

和人打交道多了苏梅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笑着说道:“陆乡长,咱们这是双赢的事,我愿意出这个钱是看在和大家相处几年的情分上,想着你好我和大家好,不愿和乡亲们闹到撕破脸皮这一步,你说是不是?”

“呵呵,对,苏梅同志说的对。”

“我们要把厂子迁到羊城去,愿意跟着走的就给安家费,不愿意的给遣散费钱给的足够多了。今天来找您就是希望乡里能做做群众工作,毕竟修建小学是有关整个白云乡孩子的大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就是祖国的未来,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你说是不是?”

在苏梅几句话的攻势下,乡长发现她不是个好招惹的,立马把心里头那一点贪念给打消了。

他提议要带着苏梅去白云乡小学逛一逛。

公社被撤销了,改成了乡政府。

白云乡就一所小学,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都是到这儿来上学。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间,操场上没有一个孩子,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苏梅没有进去打扰孩子们上学,在学校操场逛了一圈就回去。

陆乡长收到了苏梅捐的第一笔钱,立马召集几个村的村干部开会,着重强调了不能去俏佳人服装厂闹事。

然后又说了苏梅捐钱建教学楼的事。

陆乡长拍着桌子说道:“让我知道谁再去闹事,我就不让他家孩子上白云小学读书。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是那几十块钱重要,还是孩子的前途重要。”

“那要是家里没孩子读书的呢?”

“他总有亲戚吧,只要和这个人沾亲带故的都要被牵连。”

陆乡长话一出,会议室几个村长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都不懂为什么乡政府要管这些事。

但乡长都发话了,还拿孩子上学说事,他们得重视起来。

回到村子立马召开了村民大会,把乡长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现在轮到村民们不服气。

“我们以前想着不闹事,是因为厂子在这里能带给村子里好处,能给家里的娃一个工作的机会,厂子搬走了,以后家里的娃怎么办?”

“就是,我家春兰下半年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还想进厂子打工,他搬走了我家春兰进不了厂就找不到好婆家,这个损失谁来赔偿?”

“还有我家来弟,亲事都谈好了彩礼都收了,现在厂子要搬走,男方要退亲,你让我家来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