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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本就荒凉辽阔,十里黄沙了无人烟。

沈知秋下放的那个农场在远离城市的山里,因为一年多没有下雨了,山上的草都枯黄了,土地也裂开了口子。

抓不到猎物果腹的狼群就盯上了山下的农场。

农场的情况也是不好,但好歹有十几头瘦巴巴的山羊,两头骨架格外突出的黄牛,还有二十几个人,只要偷袭成功就能饱餐一顿。

沈知秋发觉了山里的异样,提前让人回城求援,在农场里点燃篝火驱赶狼群。

还组织农场里的其他人一起抵御狼群的进攻。

最终这场祸事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以三人受伤的代价成功把狼群赶回来山里。

“哥,这也太惊险了,西北怎么还有狼啊。”

沈柔小脸煞白。

想到要不是哥哥机智勇敢,也许就被狼给吃了,那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去哥哥,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沈知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哥哥这不是没有事吗?别担心。”

沈清秋目光慈爱地看着兄妹二人说道:“福祸相依,知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立了功离开农场。”

兄妹二人也是命运多舛,家族一朝倾覆,只剩下二人相依为命。

苏梅想到上辈子沈知秋来找妹妹,却只找到一个小土包,心中不免唏嘘。

好在这辈子两人不用阴阳相隔,以后定是要回到海市的,她心里又为她们开心。

自己重活一世还是有用的,起码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沈鸿一家,林红梅,和沈柔。

饭后,兄妹俩又去了房里说话。

苏梅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去跟着祁老爷子继续练太极拳去了。

晚上睡觉又成了一个大问题,房间不够。

最后是沈清秋,苏梅,沈柔三人睡一间,沈知秋和陆战枭睡一间。

第二天,沈知秋要跟着沈柔要去大杨树村看看,了解一下妹妹下乡的地方。

苏梅要留在这里继续训练,就把自行车借给了他们。

跑步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看见等在路边的虾仔。

“苏梅姐,这边。”

苏梅跑过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虎哥的信寄来了吗?”

“嗯,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虾仔拿出一封信,说道:“不仅是信,还有汇款单也一起寄过来了,苏梅姐有时间就去把上面的钱取出来。”

“好。”

“对了苏梅姐,那个吴明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他前段时间娶了个媳妇,然后两人前头妻子留下来的两个孩子送人了。”

苏梅惊愕地看了过去。

“送人了?”

虾仔撇了撇嘴,“说是送,其实就是把孩子给卖了,我觉得两个孩子离开也好,要不然留在吴明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死了。”

这年头孩子送给别人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报了公安也没用,公安不管这事。

苏梅想想也是,离开吴明去到新的家庭,也许两个孩子能有新的人生也说不定。

“那个吴明娶到新媳妇也不是个好人,送走孩子就她出的主意,拿着买孩子的钱给娘家弟弟盖新房。”

“吴明这也肯?”

苏梅此时的心神都被新的八卦给吸引了,连回家都忘了,干脆蹲在路边一边吃着虾仔买的包子,一边听他说话。

虾仔见她感兴趣,也十分乐意说。

“不肯能咋办?他又打不过他媳妇。”

虾仔想起小弟说吴明被一个胖女人按在地上爆捶,连声都不敢出的画面就像笑。

就这孬货还想害他苏梅姐,简直想屁吃。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两人又从吴明说到了杨寡妇身上。

自从胡二癞子被抓进去后,杨寡妇就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来源,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就想着要干些其他生计谋生。

没想到生意还没开张就被人给举报了,杨寡妇被革委会的人抓去批斗了。

两人正说的起劲呢,根本没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两人面前。

车门打开,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从车里踏出踩在了泥地上,激起了一阵细小的灰尘。

苏梅和虾仔一人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包子傻呆呆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衣,下身是件深蓝色喇叭裤的时髦青年下了车。

青年脸上戴了副遮住半张脸的哈墨镜,头一低,哈墨镜滑下鼻梁,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喂,两个土包子,向你们打听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个旧货市场?”

虾仔已经看啥了,眼前这人的一身打扮和黑水县格格不入,时髦,实在是太时髦了,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那蛤蟆镜他也想要一副,不过只在省城的友谊商场才能买到。

喇叭裤也是一样,还有皮鞋。

一双皮鞋可要十几块,平时还要用鞋油细心保养,一般人哪里穿得上。

苏梅三两口把包子吃完,站起身说道:“你是谁,去旧货市场做什么?”

青年把眼镜推了上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样,实在是欠揍。

“土包子,问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告诉我在哪就行了,快点,别耽误小爷功夫。”

苏梅给他指了个方向。

“你一直往前开就能看见了。”

时髦小伙转头多看了苏梅一眼,发现刚才蹲在地上吃包子的小土冒其实是个大美人,藏在蛤蟆镜下面的眼睛亮了亮。

“哟,土包子长得不错嘛。”

虾仔把苏梅挡在身后,瞪着时髦青年呲了呲牙。

“你别找打,叫谁土包子呢,给我放尊重点。”

“还挺凶。”

时髦青年上下打量了虾仔一眼,灰色棉袄,黑色棉裤,脚上是一双脏不唧唧的解放鞋,不是土老帽是什么。

不过他懒得和两个乡下人争,老爷子召唤他呢,去迟了可得挨巴掌。

“得了。懒得和你们说,小爷先走了。”

然后上了车,嘭一声关上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咳咳咳……”

汽车扬起的灰尘让两人咳嗽不已。

虾仔只觉得晦气。

指个路都能碰到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