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铭确实开心了,就算是空手而归又能怎么样,他儿媳妇给他带了黄唇鱼过来,稀有着呢,贵着呢,这鱼胶对身体好着呢。
回来便给黄唇鱼拍了个照片,给隔壁老郭发了个照片。
‘诶呀,你看看,这是我儿媳妇给我带过来的黄唇鱼,比你那个蓝鲫金枪鱼好多了,这鱼胶对身体好啊,你没有吧。’
隔壁老郭收到消息后,问号都写在了脸上,随即满脸无语。
‘不是,你有病吧,病的真是不轻,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把你那三胞胎小孙子小孙女给传染了。’
然后便放下手机,抬眼看了下对面正发消息的大儿子。
“儿子啊,你难道只给老爸我带回来个蓝鲫金枪鱼吗?没有黄唇鱼吗?”
老郭儿子:啊?
“爸?你想吃黄唇鱼吗?”
“不想吃,但我想展示一下我绝美的拍照技术,给他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照。”
啊?他爸这是受啥刺激了?咋还犯病了呢?
……………………
“妈妈,吃吃!”
尹昕乐抓着她从陆知潼手上拿过来的青提,递到尹知微的嘴边。
这个动作还是她在家的时候看到江言酌总做学会的呢。
江言酌是真正做到了亲身教学的榜样,尹知微在家的时候,没人喂她水果的时候,都是三个宝宝代替爸爸照顾妈妈的。
尹知微笑着吃下了小女儿给她的青提,“嗯~真好吃,谢谢乐乐。”
尹昕乐得意一笑,小牙一呲,满满的成就感。
小孩子能在大人身上获得的成就感,往往比他们在家自己身上获得的成就感要多得多。
因为现在正是他们爱模仿的年纪,一切的行为都来源于言传身教的父母。
尹知微不会拒绝,也不会制止他们自己动手的能力,做的不好也没事,人都是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进步的。
只要做了就是好的,她给他们容错的机会,这对他们的身体成长、心理成长也是一个巨大的影响因素。
她不会像以前的中式教育那样来要求他们,那太窒息了。
不管做什么都被否定,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明明是好心好意,最后迎来的却是谩骂。
不能说中式教育完全不对,但确实是压抑的、窒息的。
“诶哟,我们乐乐好喜欢妈妈啊,那奶奶可以吃到乐乐给奶奶喂的水果吗?”
陆知潼有点羡慕,所以趁机提出了一个请求,当然她不做她也不会怪她,毕竟他们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确实是不长。
“奶奶,吃吃!”
陆知潼没想到,尹昕乐还真的喂给了她,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的。
“谢谢乐乐,我们乐乐真乖、真懂事、已经长大了呢。”
尹昕乐被陆知潼摸了摸脑袋,冲着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对对!”
尹昕乐拍手鼓掌肯定的附和,虽然不知道陆知潼的意思,但她知道这肯定是在夸她。
“哈哈哈哈,小鬼灵精,聪明的嘞!”陆知潼哈哈大笑,开心的心情不言而喻。
旁边的尹昕慕和尹昕善也不甘示弱,学着尹昕乐的动作,喂给两人好吃的青提,赢得了妈妈和奶奶的夸奖后,高兴的退下去了。
倒是旁边的江言酌被忽略了个彻底,表情很是无奈。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这两天尹知微因为处理的工作有点多,肌肉都坐的僵硬了,他这两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她按摩,帮她放松肌肉。
“有没有好点?”江言酌低头轻声问道。
尹知微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好多了,不用给我按了,你歇一歇吧。”
把他的手从肩膀处拿下来,握着他的大手挠着他的手心。
江言酌制止了她那让他情不自禁的动作,十指相扣,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两下,白嫩的触感让他的心痒痒的。
又跟她们聊了一会儿,便跟已经回来的江海铭一起进厨房了。
江家的老传统,江家的女人不做饭,厨房是男人的天下,他们宠媳妇,坚决不让媳妇进厨房。
当然也是因为陆知潼和尹知微两人做的饭确实不好吃,前者只能说能吃,能填饱肚子,后者就是厨房杀手了。
江家的厨房最终还是被男人包揽了下来,跻身大厨行列。
“对了,今年过年小微准备在我们这里住几天?”沙发上的两个女人聊着天。
尹知微回答道,“多住几天吧,等元宵节过完,我们再回去,我和阿酌都商量好了,今年过年在家多陪你们几天。”
陆知潼闻言脸上的表情很是开心,人老了,最希望的就是儿女在家多陪陪他们。
去年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这种想法是从今年开始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有了孙子孙女之后。
家里人多热闹,看着儿女的笑颜就很开心,看着这三个小娃娃就很幸福。
这可能也是他们老了的一种象征吧,平时在家竟然感觉到了孤独。
“好好好,那你们在这多待几天,我都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出来了,还有我大孙子大孙女的婴儿房,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盼着这么一天了。”
尹知微心思灵敏的察觉到了陆知潼内心的渴望,笑着挽着她的手臂,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妈,那你可不要嫌弃我们烦,我们可是要在这里待十多天的,你可要做好我们烦你的心理准备哦~”
陆知潼轻拍着她的手,“只要你们能回来,怎么样我和你爸都不会嫌弃烦的,当然,江言酌除外,我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才是我和老江的心头爱。”
“哈哈哈哈哈……”尹知微靠在她的肩膀上颤动着微笑。
回头看了一眼偶然路过的江言酌,“诶呀,妈,我们说人坏话被本人听到了怎么办?”
陆知潼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以为他心里应该知道他自己的定位的,这算坏话吗?这叫实话。”
“哈哈哈哈哈……”
江言酌湿着手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眼神颇显无奈,这坏话也太大声了一点,他耳朵不聋,听得很清楚。
“你们开心就好。”然后路过了伤心地,回到了战场。
他懂,他地位最低,比他老爸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