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承协彻底冷静下来,夏星狼将他带到舞房,车在训问他们去干什么。
夏星狼征求大家的同意:“这次的舞台中心,交给承协哥。”
金承协:“……为什么?”
李斯玉和车在训都没有意见,缪缪看到金承协眼圈还有些红,问发生了什么事,夏星狼抿着嘴唇不说话,金承协一愣一愣的:“我行吗?”
“这是承协哥的工作,”夏星狼问,“中心交给承协来发挥会更好。”
金承协还没消化完这一事实:“肯定会有其他人说不合适的。”
“没有做过的事,不要这么快下结论。”夏星狼必须以一种强硬的方式让他面对,柴郡猫的核心是尹东皓,而Solis的核心呢?大家第一时间会想到夏星狼,但其实创作才是Solis走到现在的动力,是源泉,源泉是金承协。
缪缪问夏星狼怎么样:“你们刚才吵过架吗?”
夏星狼:“我单方面痛骂了承协哥。”
缪缪:“…………”
夏星狼教育说:“偶像有禁止做的事,懒惰和泄气就是腐败的开始。”
缪缪鼓着一边腮帮:“啊。”
“缪缪是不会懒惰也不会泄气的,”夏星狼朝他笑得和善,“对不对?”
“噢,我保持。”
金承协闷着头练舞,刀群舞的部分他们学十九区那样,一旦有人没跟上,就从头来过,三分半的歌曲,一个小时也没排好一遍,站在中间的金承协错误频出,大家都安慰他只是状态不对。
只有夏星狼在挑刺:“不要用甜言蜜语麻痹他,会堕落的。”
金承协偷偷看他,夏星狼给他讲哪个动作慢了半拍,转身顶点的时刻没有卡好,金承协听他讲完,说:“星狼,你到中间吧。”
夏星狼:“不,承协哥如果做不好,我们就不参加最后一期的录制了。”
金承协还想说什么,夏星狼故意戳他伤疤:“承协哥自己说过的,废物永远是废物,难道你是吗?你就甘心这样吗?”
金承协蹲下身,抬头看他:“……嗯,我是废物。”
夏星狼快被他气笑了:“不练好就不准回去睡觉。”
金承协呆呆的坐着,夏星狼招呼其他人离开,只留他一个人在舞房待着。
车在训在门口巴望:“小狼,会不会做得太过了?”
“不刺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夏星狼双手抱胸,“这是我的教育方式。”
缪缪插话说:“承协很可怜。”
夏星狼:“嗯。”
舞房就是一个巨大的茧。
李斯玉在门口待了一会,才跟着他们出去,透过门口的小窗能看到金承协还盘腿坐在那发呆。
夏星狼问他在看什么,李斯玉的回答很暖心:“开始降温,说月底会下雪,要给承协哥带衣服,感冒就不好了。”
“嗯,晚上回来看他。”
晚上李斯玉带了件大衣,金承协还是闷闷的,似乎不想和他们说话。
第二天早上,他们来到舞房,金承协还是呆呆地坐在地板,咬一个白饭团,昨晚没能睡好,最近写歌也一直在熬夜,精神快到崩溃的边缘。
夏星狼给他带了杯热可可,金承协看着他:“星狼,今天我可以回去睡吗?”
“看你表现。”夏星狼还没见过金承协这副表情,“早上吃这些够吗?要不要助理给你带早餐。”
“够了。”
金承协精神状态很差,这次排练效果要比昨天好,但夏星狼依旧不满意,像是以前,系统就会跳出来,发布个拯救金承协的任务,但现在呢……系统似乎去世很久了,只有一个满是红叹号的杀死安东尼奥的任务。
晚上金承协倒头就睡,夏星狼和车在训两人将他抱到床上,承协的房间地板上随处可见被撕毁的线谱和稿纸。
车在训还为之前泄曲的事感到抱歉:“写歌很辛苦,我真混蛋。”
夏星狼还在思考颓废的原因,不可能因为泄了首曲子就失落成这样,一定有其他原因,宋决明的刺激吗,还是因为尹东皓,夏星狼解锁了金承协的手机,车在训一边说‘这样不好吧’,却还是凑过来看。
翻看金承协的聊天记录,有很多独立音乐人,没和奇怪的人聊天。
车在训:“承协和东皓已经这么久没联系了吗?”
聊天记录的时间还停在去年十一月,两人一年没发过一条信息!
夏星狼觉得这已经和绝交没有任何区别,顺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尹东皓那边回了个问号。
车在训:“喂!”
金承协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别吵到他,”夏星狼和在训到客厅去,“我来处理。”
车在训紧贴着他,夏星狼发消息问他最近怎么样。
尹东皓问:你是谁?
车在训嘲笑他:“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夏星狼发了条语音消息:“东皓哥,你们这么久没聊天,我想活跃你们之间的气氛嘛。”
尹东皓立即打电话过来,夏星狼被吓一跳。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东皓的声音微微喘气,夏星狼猜想他可能在健身。
夏星狼:“东皓哥,但你们是发小,我想问一件事。”
“问。”
“承协他什么时候会自暴自弃?”
“这算什么问题?”尹东皓叹了口气。
夏星狼:“承协哥他有没有过那样的时候,忽然变得消沉。”
“冬天吧,特别是下雪的时候,”尹东皓努力回忆说,“以前承协在学校经常被欺负。”
夏星狼才知道这事:“怎么样的欺负。”
“被很多男生围着殴打,”尹东皓没有多提,“以前他其实体育很差,是初中高中硬练起来的。”
夏星狼还想了解更多,但尹东皓说可能他也不懂,因为他从没过问这些事:“承协他看到消息肯定会生气,删掉记录吧。”
通话结束。
气氛很沉重,金承协自己都不愿提及的事,那么他们也不好去问,夏星狼清除了通话记录,将手机放回金承协房间床头,车在训先去洗澡了。
夏星狼心念一动,看向金承协,金承协正好醒了:“刚才在和谁聊天?”
“东皓哥。”夏星狼觉得没什么好瞒的。
“……为什么用我手机?”
“对不起,对不起,”夏星狼怕他生气,坐在床沿看他,“承协哥,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金承协拍拍床,让他躺下。
两人互相看看,金承协先开的口:“想说什么?”
夏星狼想说其实东皓根本很在乎你,消息都秒回,但他又觉得说出来肯定会惹承协生气,于是硬转话题:“想问为什么下雪的时候,你就变得消沉了。”
金承协陷入回忆里:“这和我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