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失联的第三天,焦躁的陶铁收到了一个传信。
一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海鸥正在用它的尖嘴“砰砰”敲着办公室的窗户,大有陶铁不开窗就要把窗户凿个洞出来的架势。
陶铁放下吃了一半的泡面,“呼啦”一下拉开窗户,恶声恶气道:“你最好有事,不然拿你当下酒菜。”
海鸥抖了抖羽毛,十分不屑地抬脚走进去,跳到了陶铁的办公桌上,然后伸出一条腿来给他看。
陶铁一阵无语,还是伸手去解开了腿上绑着的东西,嘟嘟囔囔着打开:“这都很么年代了,究竟是谁在这里搞飞鸽传书……?安好勿念,陆终??????”
陶铁猛地抬头,两手捧住海鸥的脖子一阵摇晃:“果真吗?”
海鸥只是开了一点灵智,还没有成精,也不会说话,脑袋点了点,然后把嘴伸向了陶铁的泡面。
陶铁一时不察,被海鸥偷吃了半碗泡面,气的脸都红温了:“滚滚滚,活了就行,滚吧,再不滚,拿你当泡面的配菜。”
海鸥抖抖翅膀,昂着脑袋飞走了。
陶铁气的笑了一声,然后坐下来又看了一遍纸条,字迹是陆终的,让海鸥送过来,这俩人现在是在海底吗?联想到云泽引着雷劫去的方向,那边好像有个龙宫来着,这俩人是过上二人世界了?
罢了。
陶铁把纸条扔到抽屉里,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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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终!你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动静逐渐减小的室内,传来云泽忍无可忍地怒吼。
陆终摸着那只踹向自己的脚,把人往下拉了拉,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脚踝,他看着云泽还未褪尽红晕的脸,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有。”
“什么?”云泽被拿捏住,又舍不得真的用力踹他,听他这样一说,愣了一下,现在陆终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陆终看着他,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地说:“你。”
云泽:“我*****”
……
再次结束几轮,云泽趴在窗沿上,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就被从身后伸出来的手指蹭掉了。
云泽先是下意识地在那手心里蹭了蹭,反应过来就是这手的主人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他伸手“啪”地一下打掉了还想摸自己脸的手。
陆终贴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被打了就笑了:“生气了?”
云泽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说生气也不至于,毕竟他也爽了。但是陆终,咱们不能,不能什么都不做,只做爱做的事情吧?
云泽从他的怀里转了个身,腰靠着窗台,他伸手捏着陆终的下巴开始检查:“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陆终算了算时间:“快了,还没到,按日子来算,每年的三月二十八。”
云泽一算,这不就是下个周?
不是,重点是,没到发情期呢,你就跟个吃不饱的老牛一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不是这么犁的啊?!
云泽提醒他:“纵欲伤身,而且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不去见见朋友们吗?”
陆终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小声说:“不去。不见。”
“别任性,”云泽摸摸他的后脑勺,眼睛滴溜溜转、得想个办法让陆终跟他回到地面上去。在龙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终就是饿久了的狼卸了下伪装,一刻不停,哪里都要去,干地特别卖力。要是到了地上,顾忌着周围有那么多人,陆终也该收敛收敛了。
再说了,他这才刚刚恢复人形,身体还没养呢,就,就这么……不大好。
陆终似乎是读懂了云泽的想法,他凑近了一些,用鼻子来回蹭云泽的脖子,像只狗一样:“好哥哥,想让我去见他们,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什么?”云泽被蹭地失去理智,顺着他的话问。
陆终笑了一下,手从云泽的腰上缓缓下移,扶住了云泽的腿。
缓缓。
拉开。
“再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