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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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望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惊恐变为安定,“你跟那些人不一样,身份超高,多财多金,自然有数不清的美女陪伴,不必自甘堕落去强奸孤女。”
江深只觉得着实有趣,深邃的眼神在夜色里叫嚣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野性,捏着她的手,看她下意识想抗拒,到头来又只能忍受,闷声笑:
“胆子很大,但你知不知道,其实男人都没什么不同,都容易头昏,容易被情色骗,容易做出下流的事情,你不要识人不清,后果很严重。”
温抚星懵懵懂懂地说:“你好像只是在恐吓我,像教书先生一般,好让我回家做个乖乖女。”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被美色骗到头昏,凭借你的手段,我此刻应该没机会好好站在这里,你也不会只是摸摸我的手。”
“是吗,你很会看人,学心理的?”
“也不是。”
“那你怎知我的想法,怎知我不想摸摸别处?”他好笑地松开她的手腕,改换搂住她腰臀,桀骜的脸孔渐渐凑近她俏红的唇,咬着耳朵如热浪一般勾缠着她,沉稳有力,步步接近:“宝贝,如果不是被你的美色蒙骗,我费心搭救你做什么?以我的手段,出了这里,你只怕比刚刚更危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要!”温抚星瞪大了眼睛,未回神,眼底的惧色已经将她出卖,或许刚刚含有表演的成分在,此刻确实真的怕了。
到了这种地步才开始知道怕?
江深终于收起风流的神情,松开她腰,面容矜贵,如同她说的那样,确实位高权重,不甘堕落做一个强奸犯,“看来温小姐不是很够胆,还是害怕了,既如此就不要侥幸,不要放任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他在耍她!
怎么会有他这种人?以恐吓旁人为乐趣。温抚星难以置信,过几秒,抬头与他沉沉的目光相逢。
他轻轻一勾唇,一双可掌握所有的眼,同温抚星近在咫尺,笑不可瞒:“走吧,不是想回家?我今晚做个合格的追求者,送你到家。”
温抚星真是后怕,话都说不完全,“你不是说,跟你走只怕比刚刚还危险。”
江深点了一支烟,侧脸吐出一口薄白的雾,居高临下的朝她伸手:“你别无选择,那些古惑仔重情重义,有成百上千个兄弟守在街头等待复仇,现在离开我,你才是真正危险。”
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提醒,哪句是恐吓。
高楼映照着两岸的朦胧,随人生一般时常被迷茫笼罩着。
温抚星这晚才清晰的认识到。
在港岛,捞金不可怕。
识人不清却很可怕。
后果犹如将整座港岛倾倒,那些建筑物毫无疑问会变成最密密麻麻的钢钉,扎穿每一个北姑的脊背。
这声喊叫,惊动了不少路过的行人。
话事人脚步都停了下来,卑躬屈膝地偷看向身边的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分不清里面的靓女究竟是在大放厥词,还是真有过人的本事,与这位巨佬有暧昧不清的牵扯。
他猜测是后者,否则巨佬没理由看见烂仔跟踪就急匆匆从二楼赶到,屈尊降贵站在这里,听见女人喊话,还突然间发笑,显然被已被取悦。
港岛的夜太漫长,遥远的维港波光粼粼,照不亮迪厅的黑暗,表演歌手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倾情奉献一首李克勤的护花使者,将整个红灯区的夜晚点着火。
【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深宵的冷风不准吹去她,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
只有温抚星没心思听,警醒的盯着混子。
她具有符合身份的清纯乖巧的外表,令她的谎言真到难以分辨,可惜话术实在不高明,初来乍到,连低俗脏话都讲不出口,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让古惑仔阵阵发笑。
“吓死人,你这个北姑好犀利,还认识首富家的公子啊?怎么办,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要不信,就出门拉个服务生问问,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今晚是为我而来,你最好为自己留条后路。”她大话说尽,也做足准备,捏紧刀柄。
bb哥没所谓的掏掏耳朵,已经下流无耻的扯下裤头,要拉她进隔间:“可惜多说没用,信你就有鬼,今夜就叫你尝尝b哥的厉害,明日你就可安安心心做b嫂。”
话音刚落。
有人借着暗光走进来。
古惑仔惨叫一声。
温抚星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突然肩膀被人握住,往怀里一带。
男人伸长手,绕过她细小的腰肢,耐人寻味的眼神下落,薄唇贴近温抚星的脸,逼得她不自觉想后退两步,却收效甚微。
对方扼腕的力度很大,她还未回过神就离他的胸膛更近了一些。
紧张的情绪还没消散,沉木一样的味道弥漫鼻尖,温抚星不再挣扎,抬头去看这一位突然到访的护花使者。
他穿一件熨烫整齐的深色衬衫,肩膀线条流畅,质感稳重平整,裸露出来的腕骨戴着腕表,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宝贝,你叫我名,我便追到这里,能不能令你感到满意?”
温抚星张了张玫瑰似的两瓣唇,对上他那双幽冷又耐人寻味的眼,他在说什么?脑中闪丝丝缕缕的猜想,竟然尴尬到说不出话。
见他淡淡一笑,指向被保镖牵制住的古惑仔,又望住她问:“宝贝想怎么做,抓他去垃圾场填海,还是砍死在金利街等人收尸?都听你吩咐。”
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柔柔弱弱没力气,而今兜兜转转落到这个男人唇齿之间,却有致命威胁。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在此刻都不重要。
温抚星面容紧绷,为了脱困只好配合着演戏,扮作熟稔的模样,搂他半身:“我不想再见到他,让他即刻离开。”
江深愉悦的望着她头顶的发线,无声地笑,“好,听你的。”
她很会审视夺度,也是一只聪明狡猾的狐狸,只是初到香港暂时还不识危险,保留着内心的仁慈善良,有了这个认知,他扯了扯唇角,吩咐保镖:“拉出去砍掉他一只手,日后再犯,再砍一只。”
另一群闻讯敢来出头的衰仔,察觉不对,准备要逃,可惜仅靠双肉腿,逃到天涯海角也还在港岛,没一会就被抓住拖走,再不见踪影。
错把下流当风流,就该料到有这种下场。
天黑雾浓时,整个香港已经湿透。
走出了洗手间。
温抚星手心里都是细汗,冷气渗透进来,掀起她的裙摆,带来一阵寒意,望着身边的男人,她有口难言,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件,不知道该是道歉还是道谢好。
“请问,您是不是江深先生?”
江深却问:“你叫什么?”
“我叫温抚星。”她说完,又补充:“多谢您今天出手相助。”
江深一时不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半晌,才随意牵了牵嘴角,似笑非笑,玩味至极,转回上一个问题回答:“我还以为温小姐同我很熟,才会脱口而出叫我姓名。”
她惊惧不定,指尖的刀未曾放下,“我们确实不认识,只是偶然听说您的身份,情急之下冒犯了,我同您道歉。”
“你说我们不认识?”江深望着她苍白漂亮的脸,似入迷,痴醉,又点头感叹:“那就不认识吧。”
不再多说什么,他抬脚绕过温抚星就要抽身离开,走时两指并拢,点了点她手里的刀,笑了句:“一把刀握到现在不放,怕我这个救命恩人也变身禽兽来侵犯你?既然那么害怕,就早点回去别再出来,你注定不适合红灯区,别随处到处玩玩,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外面吸粉卖春的烂仔只会更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