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弘历,听说你很是宠爱那个陈格格,一连大半月都不准踏入其他人的院子,你这让那些妻妾如何自处啊。”
熹贵妃虽然表面如此说,但实际上巴不得弘历天天留宿在陈婉茵那里,毕竟那个青樱格格一看就是个爱情至上的,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心有所属,那日子肯定很难过吧。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姓乌拉那拉氏,熹贵妃都对其讨厌的很,不限男女。
“额娘多虑了,不过是儿臣很喜欢茵茵罢了, 茵茵如此晶莹剔透的人,哪里会有人对她生得起恶感?”
“那对她有敌意的人心思得有多恶毒,做人得有多失败,情爱得有多坎坷?”
……吧啦吧啦
“所以,儿子喜欢和茵茵待在一起,那是遵从本心出发的。”
熹贵妃?自己不就是才说了一句吗?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还有那骂的是真难听啊。
不过自己对陈氏没有恶意,弘历骂的人应该没有包括她吧?这整得,给她都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不过在里面她提取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乌拉那拉氏真的被厌弃了。
哈哈哈哈,这真的是太好了。
她们乌拉那拉氏一族,真的是情路多舛呢。先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那个女人风华早逝,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就成了她的替身。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再接着就是自己最恨的敌人,乌拉那拉氏宜修,她对自己造成的伤害简直是罄竹难书。
但是她的侄女却傻的出奇,一直相信自己这个花心养子 ,相信他会不变心。
弘历看着熹贵妃脸色一直不停的变换,还以为她脸上趴了只变色龙,色彩如此的杂乱,他还是第一次见。
“额娘,您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儿子就先退下了。”说完急匆匆的往府里面赶,也不知道茵茵有没有想自己?
熹贵妃明明给他准备了两个好生养的妾室,但偏偏弘历走的太快,是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啊。
可能弘历今日是水逆,所有的事情都要和他对着干。他想尽早见到陈婉茵,偏偏每件事情都在阻挠着他。
这不刚回到宝清王府,李玉瞬间就迎了上来“王爷,青侧福晋那边出事了。”
弘历眉宇间尽是不耐烦,真的是搞不懂青樱那边又搞什么幺蛾子?难道是上次的惩罚还不够,想多加一些。
“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直接看都不看李玉那欲言又止的神色,直接回到了前院。
弘历从小门处来到了陈婉茵的院子,一路风驰电掣,脚都快换出虚影来了。
只是来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这让弘历准备进去的脚步一顿,因为他听到了里面隐约提到了自己。
陈婉茵这里兴致勃勃的打听着府里最近发生的趣事,要说能上热搜头条的,那就是今天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青侧福晋和他的陪嫁婢女阿箬不得不让人探究的二三事。
“真的?青侧福晋和她的婢女打起来了,看起来不像啊。”陈婉茵一脸的惊讶,小嘴微微张着,桃花眼也瞪得圆溜溜的,充分说明了她对此事的好奇和讶异。
“主儿,这是真的,听说打的鼻青脸肿的,青侧福晋把阿箬的另外一条腿也给打瘸了。而阿箬把青侧福晋的脸给毁了,那血当时就流了一地哦。”
兰花想起那个场景,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哆嗦,觉得恐怖的很。
陈婉茵悄悄的凑近兰花,突然问道“你们王爷不是很喜欢青侧福晋吗?那得知这个消息不得心疼死啊。”
兰花?啊?主子你在说什么?
王爷喜欢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变成了青侧福晋了?
兰花那一脸懵的表情狠狠的取悦到了陈婉茵,唇角微微上扬,眼中全是八卦的光芒。
“那本格格告诉你哦,王爷对青侧福晋那是爱的深沉……”
“茵茵——”
弘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要是自己再不开口,还不知道这个小女人要把自己编排到哪个地方去?
兰花一看见王爷回来了,很自觉的就把c位让了出来。略有些遗憾的出去了,王爷和青侧福晋的事情,她们也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看着格格那个模样,难道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兰花怀着疑惑的心情,在门口上职。
“嘿嘿,王爷,你回来的好早哦。”陈婉茵有些尴尬,毕竟这是背后蛐蛐别人,而且刚好被当事人抓住。
弘历没有同她说笑,反而是严肃的板着一张脸,现在他算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好好讲清楚,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她。
弘历一言不发的上前将人拉到怀中,抱住后脸埋在陈婉茵的脖子上,这样做能够避免她看见自己脸上尴尬的样子。
弘历现在整个人都红温了,他决定照实说,不打一丝折扣的把事情全部摊开。
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闭上眼睛缓缓道来“茵茵,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或者说在没有遇见青樱之前,我只是一个独自生活在圆明园的皇子。”
“其实算来也并不受皇阿玛喜爱,所以我一直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我也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怀。”
“但是我回到紫禁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别人对我的关怀都藏有目的,连带着青樱也不例外。”
“当初废后是想让他接近三哥,但没想到她在我身上下的注,或许当年我们也还很青涩,搞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青樱刚好闯入我的世界,而我刚好需要一个真当活跃在大众之中的理由,也是为了躲避废后的毒杀。”
“这其中种种原因不必过多赘述,在我的刻意放纵和引导下,就演变成了青樱口中的青梅竹马,《墙头马上》。”
说道这里,弘历眼眶不自觉的发红,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陈婉茵紫色的旗装上,快速消失不见。
“我承认我卑鄙无耻,我野心勃勃,但我必须去争,去争还有一线希望,要是我连努力都不曾有,那等待我的会是比圆明园更加凄惨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