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让明珠落到那样的境地,就算是将来明珠不原谅他,他也一定要给明珠最好的生活。
“明珠,等着我……”胤禛醉醺醺的看着天上的明月,迷迷糊糊的说出心底最深的想法。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胤祥也是没想到四哥竟然如此糊涂。
当日他也曾想过派人保护,但是想着是四哥的未婚妻,自己也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自诩潇洒不羁,光明磊落的十三爷怎会如此无耻?
羞愧之下,胤祥面对四哥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也更加的不敢多加接触未来的嫂嫂。
谁知……哎,或许世上当真有有缘无分一说,不过谁说的准呢?
乾清宫
宫女和太监都死死的低着头,全都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就连穿堂风吹动着自己的衣摆,都怕到时候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梁九功也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守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只能撅着个脑袋装缩头乌龟。
这谁能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居然吵起来了。也不对,应该是皇上单方面的小学鸡吵架,皇后娘娘不予理会,甚至还说出了皇上无理取闹的话来。
可能是这句话气着了万岁爷,万岁爷就开始和皇后娘娘冷战,这都半个月了,还不见气氛有任何回暖的迹象。两人就站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没有打个招呼的意思。
这就让他们伺候的人吃苦了,这半个月他都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了,而且天天被踹。
一会儿这个花开的太难看,一会儿那个花怎么长得如此的精神,朕都没有这么精神,真是岂有此理!给朕拽下来,简直就是神经病行为。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康熙也不是真的想和宜修冷战,他自认为年纪大宜修许多,很多事情都可以包容,可以理解。
但是没想到宜修竟然偷偷的服用避子汤,这让他如何能忍受?他拜遍满天神佛,就是为了能和宜修有一个孩子,但是没想到却被他的母亲亲手扼杀在摇篮中。
不舍得对宜修发火,康熙只能把火都憋在自己心里,自己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疗伤。
也希望宜修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证明她不是这样的不值一提。但是很可惜,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一连半个月过去,他等的眼珠子都青了。宜修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开心?
宜修确实是这样想的,她除了阿尧的孩子,谁的都不会生。
康熙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正在插花的宜修 ,眼睛莫名的干涩起来,轻轻一眨,眼泪便夺眶而出。
哽咽道“娇娇,你为什么就不肯理一下夫君呢?”
迄今为止,康熙都还记得自己在目睹娇娇喝下那碗避孕汤药的心情,酸涩胀痛,又嫉妒到发狂,想要杀人却又恐惧自己无力承受发疯后带来的后果。
只能竭尽全力的抑制住情绪,质问几句。在宜修的一句“臣妾不是自愿的”中失去了所有勇气。
宜修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道“万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宜修是真的觉得很疑惑 ,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
康熙仔细的观察着宜修的神情,来来回回的看了又看,没有察觉出一丝喜悦或者爱慕的情绪。
突然之间深深的无力感席卷着他,执政几十年,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就不能顺其自然呢?”康熙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宜修毫无波动的秋瞳看着康熙,微抿了一下红润的唇瓣“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年羹尧,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就不应该来。”
一句话把康熙的心击了一个粉碎,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挺直的背脊突然弯了下来,带着无限的凄凉。
宜修不想多言,转身离去,决绝而又坚定。
康熙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恐慌感,那种抓不住握不稳的感觉让他十分的难捱。
自己是皇帝,想要什么又有什么,但人心是最难求的,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去求那一颗难得的真心呢?人不是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吗?
康熙眉眼顿时沉凝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彻底展现开来,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宜修,抓住纤细的手腕一扯,便有美人入怀。
宜修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自下而上,刚好对上了康熙那双染上腥红色的凤眸当中。
复杂难言的情绪如海浪波涛汹涌,危险而又神秘,好似带着致命的诱惑感。
宜修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康熙,“放开我!”没想到却被揽得更紧,仿佛是要将她融入血肉一般,动作上都带着狠力。
康熙现在就算是察觉到了宜修下意识的害怕和推拒,但也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反而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把人打横抱起,往内殿而去。梁九功早在两位主子对峙之时,就把人全部打发出去了。
他在门外听着万岁爷疯狂大笑的声音,还以为得了失心疯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这让他直觉有些不好。
站直了身体,装作腰疼的样子捶了几下。旁边有一个小太监立马跑了过来,谄媚得道“干爹,你是不是腰不舒服?”
梁九功对此很是受用,但也没表现出来。反而厉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命的东西。都不知道什么是金贵的,不知道别乱碰啊。”
然后又气愤的打了四下小太监的额头“主子正在闹情绪,还不长点记性。”
看着他这副木讷的样子,梁九功拂尘往腰间一别,没好气的道。“行了,下去吧。”
那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一副被吓惨了的模样。只是出了乾清宫的大门后,发现没有人跟着自己,飞快的来到冷宫旁,和另外一个小太监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