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车当真要赠予我们?你们难道不惧日本人秋后算账?”
“无妨,不必担忧,皆是中华儿女,理当如此,理应如此。”
济南城内富人区,各类汽车及螺马大车皆被预四师的战士们驱出,其后紧跟着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富人。
“那我便在此代表军长谢过诸位了,诸位请回吧,外头不甚安全,咱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慢走,慢走………”
在济南富人们诚挚的送别下,一队全副武装、神色冷峻的战士们押着一个个惊恐万状的人朝远方行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总算将这群瘟神送走了。”
“谁说不是呢,幸而我们未曾投敌,那些当了汉奸的都被抄家了,许多人都被抓走了,听闻是带着名单而来的。”
一群死里逃生的富人们感慨万千,只觉得此次是与死神擦肩而过,那些当了汉奸的人更是对他们的警示。
“唉,实乃不幸,这些国军究竟如何杀将进来?时间过去未久,日本人便如此不堪了??亦不知此城是否会易主。”
“依我之见,未必,新六军固然强大,然日本人亦非弱者,最终胜负实难预料。”
踏踏踏………
滴滴滴………
“糟糕,是那帮煞星回来了,莫非是反悔了不成?”
汽车喇叭声响起,一辆小汽车如脱弦之箭疾驰而回,吓得一众富人们面色惨白,几欲拔腿而逃,然实不敢也。
“诸位,适才忘记告知,我新六军有规定,不得白取百姓一针一线,有言在先,我等并非强取,仅是暂借,必给诸位立据为凭。”
“不必,真不必,我等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一众富人连连摆手,齐声高呼,更是频频颔首,几欲哭出。
“果真自愿?我等并未逼迫尔等啊?”
开车的战士满脸狐疑,他自觉已然和颜悦色,然这群人,何以如此惊惧!
“自愿,绝对自愿。”
“既如此,便多谢诸位了,早知如此,我就返回来了。”
战士瞥了一眼不断颔首的富人们,驱动汽车,一脚油门朝着仓库方向疾驰而去,徒留一群富人们在风中呆立。
“快走,速速离去,此地危险,危险至极,吓死我也。”
走…走…走……
众人哪敢在此逗留,心脏怦怦直跳,顿作鸟兽散。
噗呲………
“团长,我等如此行事,是否妥当?会不会影响我新六军的声誉?届时恐难以向师长交代啊。”
一百多米外的巷口,两名军官手持望远镜并肩而立,神色淡然地望着远处仓皇逃窜的富人们。
“没事,这群家伙屁股没几个干净的,这次之所以放过他们,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杀头的程度,这些汽车骡马全当警告了。”
三旅一团团长面沉似水,心中尽是鄙夷。为了利益,除了少数爱国商人外,其余多是沆瀣一气。
“团长,这些被抓来的汉奸该如何处置?难道要全部处决??”
“不处决,难道要留他们性命?这些汉奸绝不能姑息,全部押至城门口处决。”
“既然选择成为汉奸,就应当有被杀的觉悟,我要让那些见风使舵之人明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是,团长。”
自古以来,汉奸最为人所憎恶,这些人不仅毫无骨气,还会为了利益为虎作伥,此等恶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八嘎,这可如何是好,新六军已然杀至,帝国之军人竟如此无能。”
日寇银行内,鬼子行长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涔涔,于室内来回踱步。
“行长阁下,依我之见,中华之人应不会来打劫我等,毕竟此乃私人经营之银行,非帝国所属。”
“八嘎呀路,你晓得什么,新六军素以强盗之名闻于天下,这帮恶徒一路抢掠了多少帝国之财物。”
新六军之恶名,于日本商人界早已声名狼藉,纵是这些日本商人联合起来向国府抗议,亦是徒劳无功。
更有甚者,前往国际上怒斥萧纵之无耻行径,然其结果,亦不过是石沉大海。
“行长阁下,那该当如何,军方已无多余兵力护我等周全,以我等手头之警卫力量,实难有所作为啊。”
秘书满脸的惊慌,就银行里的那些警卫,对付普通人还行,真要是对付新六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唯有一赌了,赌这些人无暇顾及我等了。”
“你即刻率领警卫,将银行内的所有金条大洋取出装车,趁现在还有时机,我们速速离开此地,前往安全屋。”
“遵命,行长。”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眼见局势已然失控的鬼子行长,当机立断,不再犹豫,唯有离开此处,藏匿起来,方有可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