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放学回来后,老爷子直接把李子航叫到书房。
老爷子:“孙子,收拾收拾,等下跟着我去乡下住两天。”
李子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爷爷,最近也没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去乡下”
老爷子:“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说的暗卫的事情。这次下乡,就带你去见见他们。”
李子航:“爷爷,我的暗卫总共有多少人?多大年纪?”
老爷子喝了口茶后说:“暗卫,总共有28人,以二十八星宿命名。分四组,每组7人。每组的任务也不一样。”
“东方苍龙七宿以幕僚,军师,参谋为主。”
“南方朱雀七宿以情报为主”
“西方白虎七宿以暗杀为主”
“北方玄武七宿以保卫为主”
“他们各有各的职业,做的事情也不同。训练了他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见你了。不然时间长了,都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主子。”
“十七男,十一女。年纪最小的8岁,最大的十三岁。”
“全部以李为姓,东南西北为辈分,星宿第一个字为名”
“如东方七星宿,李东角,李东亢,李东氐、李东房、李东心、李东尾、李东箕。”
“代号也是星宿名称,木蛟、金龙、土貉、日兔、月狐、火虎、水豹。”
“其余三组也是以此类推。孙子以前让你背的二十八星宿名称,你不会忘记了吧。”
李子航心里还在回味老爷子的话。机械式的点了点头,表示没忘。
老爷子:“你奶奶,把东西给你收拾好了,吃完晚饭,就跟我走。星期天晚上再回来。以后每个礼拜休息的两天,你都给我去乡下,跟他们一起待两天。
李子航:“爷爷,那你的暗卫,也是这样吗?”
老爷子知道孙子的意思,点了点头。
李子航:“我见过你的暗卫吗?”
老爷子思索了会,好像想起什么,然后才说到:“你见过其中两人,剩下的八人,有四人派去香江了。还有四人在全国各地,替我守着生意。”
李子航有些不理解,试探性的问:“不是有28人吗?怎么只有十个人” 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用确定的眼神看着老爷子。是不是跟他想的那样。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眼神,有些落寞的说:“跟你想的一样,其余18人都死了。”说完又叹息了起来。
老爷子:“孙子,你别怪爷爷我对你狠心,让你原本在无忧无虑的年龄,承担这一切。”
“但凡,你爸或者你二叔,有一个人活着。爷爷,也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咱家,富贵几百年,哪怕从你高祖那辈算,也富贵了上百年。没些狠手段,不死人,是守不住,也撑不起这个家族的。”
“所以,你千万别怪我。有时候我也想退出,守着你奶奶,和你过个安稳日子。可现实它不允许。”
“别看,你爷爷我,好像很风光。那是我已经被驾到高台之上,想下来都不能。别的不说,就那些跟着咱家后面吃饭的人,有些人甚至祖上五代人都跟着咱家,你说我能不管他们吗?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不是一句空话。如果你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到最后自己也会被拉下马,搞不好会连累全家。”
“咱家能从,那个国破家亡,外敌入侵,军阀混乱的年代存活下来,那都是他们和我们一代代人的流血牺牲。”
“所以孙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为了咱家,也为了他们。这些苦你必须受着。也必须要去学习。不然会连累上千人的生死。”
“好了,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先去消化一下。吃完饭,就跟我出发。”
李子航满脑子,都是刚才老爷子说的话。神情恍惚的走回自己屋里。
另一边,奶奶看到孙子的样子,有些担心的找老爷子。
奶奶:“我说老头子,让孙子接触这些是不是太早。别把孙子压垮了。”
老爷子神情有些担忧,为了给自己打气,也为了确定自己的信念。更相信孙子能坚持下来。然后坚定的说:“他能行,我们要相信孙子。别小瞧了他。”
七婶把饭菜做好后,一大家子,坐在餐桌上吃饭。此时的气氛有些压抑。
七叔七婶,知道内情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而德财,德旺,小雨水,三人看到大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压抑的气氛,让他们没有了往日的开朗。
作为当事人的李子航,他自己也不知道去乡下面对着什么,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除了没有生命危胁外。其余的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
毕竟从老爷子严肃和担忧的表情,以后去乡下的日子,绝对不轻松。
吃完饭,老爷子带着他就坐上了老爷车,拿上几件换洗衣服就出发了。
傍晚7点半,夏日的天空,还没彻底黑。太阳刚落山,夕阳的霞光遍洒在西边的云彩上。坐在车里的李子航,透过车窗,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城里的道路上,来往行人,骑着自行车的工友。也在享受下班时,微风拂面的宁静。
青砖红瓦的墙面上,刷着各种红色字体的宣传标语。路边戴着红袖章的大妈,巡视着街头。
夜色渐渐降临,汽车开出城外后,道路开始坑坑洼洼,在颠簸夜色中行驶。
50年代的四九城外,一片黄土,山上也光秃秃的,由于百姓生火做饭,冬日取暖,肆意砍伐。一眼望去,山上能砍伐的树木基本上都被砍完了。
夜里10点多,汽车开到一个村庄,李子航以为到达目的地时。没想到确是换乘。
李子航骑着驴,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旁边,同样骑驴的老爷子:“爷爷咱们到底要去哪?这也太夸张了吧。”
在手电筒照明下。老爷子悠悠的开口:“别急,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到。”
随后老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也没搭理他。李子航扭头看着一行7人,除了狗叔,其余5人,一个也不认识。
不过从面相上看,五个人年纪最少都四十多岁。他们给李子航的感觉很是彪悍气势很足。
其中一人看着他时,让他有种夜间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环境下,自家的处境应该不危险,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自家老实苟着,怎么都会安全度过几十年。
但老爷子的样子,却让他感觉自家并不安全。好像有种大厦将倾的错觉。好像爷爷很着急的培养他,想让他早点被培养出来。
八人无声无息的骑驴前进。除了驴喘息声,和小路边上虫鸣鸟叫声,再无任何声响。
晃晃悠悠,过了半个时辰。领头人,总算把他们带到,一处山脚下的几户住宅处停下。
领头人从驴身上下来后,来到老爷子跟前说:“主子,屋子都收拾好了。您跟小主子在这休息一晚。明天上山,跟那群小崽子正式见面。”
老爷子几人下了驴后,随手把驴的缰绳递给旁边人。点了点头后带着几人进屋。
一阵洗漱过后,李子航跟着老爷子睡在一张床上。
这时他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始问老爷子:“爷爷,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心事重重,咱家没到危险边缘吧!”
老爷子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说:“孙子,最近几年,你知道的,政策对咱们这些资本家开始不利。咱家看似安全,可底下的暗涌潮流有多少危险,谁也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大威胁,再说你爷爷我都60岁了。没多少年头可活了。你还这么小。万一,要是哪天我跟你奶奶突然不再了。你该怎么办。所以趁现在我还能动,提前把该交你的,这几年都慢慢都交给你。”
“孙子你要挺住,不管受多大苦,你也要,给我挺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那么好过的。”
李子航若有所思的问:“那明天进山,是练什么?”
老爷子:“明天你就会知道,现在多说也没用。”
李子航:“爷爷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我爹年轻那会是怎么被家里培养的。跟我一样吗?”
老爷子:“欲戴其冠,必受其重。我那会,被我父亲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12岁,就跟着家里的伙计跑商了。
闯关东,进江南。跟人斗,跟野兽斗,跟天斗,跟地斗。几次显死还生。后来回四九城后,被家里安排夹包袱,经营铺子,读书,练武。直到我能顶大梁时,你太爷爷才放权,把家里生意交给我。”
“你父亲,3岁开始读书,7岁练武。十岁开始跟着猎户,在山上打猎。13岁时,戴着一把匕首,进山跟野兽搏斗。一人一把匕首,再屠杀5只野狼后。才被接回家。
15岁,被送去德意志陆军学院。20多岁回国参军,尸山血海中都趟了一遍。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
“作为继承人,你可以是狼,是虎,是鹰。但绝对不能是羊。不然咱家就是一头大肥猪,等着被杀。”
听完老爷子的话后,房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