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牧垚三人循着那火焰归来,只是那火焰的波动越强,几人的心情就越是沉重,因为三人竟来到了鼎剑城的城主府门口。
“难道炼制那矿怨鬼的人是城主?”慕晴雅开口,脸上带着疑问看向秦末法。
“不!这不可能!”
秦末法当即反驳,“城主绝不是这种人,若不是城主传授铸剑术,我等还不知在何处。”
牧垚也不理会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团手上被墟焰包裹的火焰。
片刻后,他语气平淡,轻声开口:“是不是,见到就会知晓了。”
不等秦末法上前,牧垚却已经大步进入府内,不管如何,他都要弄个明白,到底是何人以凡人炼制兵器。
“站住!”两名城主府门口守卫开口。
只是下一秒,那两名守卫身着的铠甲便直接化作飞灰,被牧垚以血气抹杀了,他们也晕厥过去。
“喂!葬兄,你...”秦末法见到这一幕开口,想要劝诫牧垚不要大开杀戒,只是他所担忧之事并未发生。
牧垚不理会他信步向前,沿途护卫想要阻拦,但都被牧垚以血气之力毁去铠甲,震晕过去。
等到城主府大殿高台之下,牧垚停下了,只是他依旧不曾开口,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片刻后,他对着虚空一抹,数十只矿怨鬼便都被轰飞出去,哀嚎不断。
“道友来我城主府不曾叩拜,还出手毁物,不知有何请教?”
一道干枯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是一道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
牧垚依旧屹立不动,纵使威压凌厉无比,也不能伤到牧垚分毫,他的血气实在是太庞大了,难以被人撼动。
这时候,秦末法与慕晴雅也赶了过来。
“末法,你带人来闯我城主府,当真令我心寒。”
不等秦末法回答,一道身影便从大殿之中飞出,立身在天穹之上。
一股庞大的威压袭来,天穹之上那人墨发墨甲墨袍,墨色绸带遮眼,手持一把墨剑,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人头上的墨色大鼎,其上似乎刻画了无尽纹路,还有一团墨色火焰在其中沉浮。
这一刻,牧垚脸色微变,他认出了那火焰,正是他曾在槐安所见到过的墨古焰。
不过他的脸色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那墨古焰曾经属于他的友人吕行一,只是友人已经逝去了,墨古焰也寻得新主,属于眼前之人。
“道友为何来此我已知晓,一战吧!”
墨衣男子说罢飞上苍穹,牧垚也不多说,一步一步踏上天穹,与这鼎剑城的城主对峙。
无人道出一言,大战却已经开启。
那男子手持墨剑刺来,牧垚也以混沌气化剑力劈而出,一瞬间,天穹之上溅起无尽神光,无数剑芒坠落,如同星空之下的无数陨星坠落,极尽璀璨。
“葬兄!城主!这是不是有误会......”秦末法开口,想上前阻止两人。
慕晴雅拉住了他,“放心吧,师父大人做事很有分寸的,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下场不会很惨的。”
牧垚与那城主从城主府上空打到街道上空,所到之处皆落下火雨,不过都被牧垚以金色天眼奥义定住了。
整个鼎剑城都见到这一幕,纷纷来到大街之上观望。
“那两人是何人?”
“有如此战力,想必是外来的修士。”
“可惜了,这一界大限要到了,这两人也不能幸免。”
围观群众开口。
“啊?这些人不认识城主?”
慕晴雅开口,他与秦末法跟随两人的大战来到城中,本想救助一下被波及的百姓,结果那些火雨都被牧垚定住了,他们也只好跟别人一同观望。
秦末法解释:“城主一直都是以法旨传音,只有我和那位铸鼎的铸造师见过他。”
“怪不得要以人炼制兵器,原来是仗着别人没见过自己。”
“不是这样的,城主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两人便吵了起来。
天穹之上,墨衣城主手持墨剑倒退,他实在是没想到到眼前之人竟然有如此战力,竟然能一度压制他。
“道兄,这三千年以来,太孤寂了,今日有你做对手,也不枉我等着三千年!”
墨衣城主开口,而后以剑为笔,以天地为纸勾勒一幅山河图,顿时天地法则都被墨古焰所驾驭,将那图上山河烙印于天穹之上,要来镇压牧垚。
“那你便能以城中百姓炼制兵器来填补你的孤寂?”
牧垚发问,眉心小人丢出三杆小旗,以三轮大月轰向天穹之上的山河图。
一时间,天穹之上大变,墨色的山河与三色大月碰撞掀起无数法则轰鸣,就连天上的大日在此刻也不禁黯淡了下去。
“若没有我的庇护,他们早已横尸遍野,回报我理所应当,是道兄太天真了。”
墨衣城主平淡开口,身后墨古焰附于墨剑之上,斩出一道秩序火龙杀来。
“既不愿为生民立命,那便别登上这城主之位!”
牧垚手持葬金古剑施展破立诀,一道被压缩的血色剑芒出击,要斩灭眼前的秩序火龙。
两道剑光交错,不光是两种道的碰撞,亦是两人思想的碰撞,为天下万民立命与王权的碰撞。
“这一剑!为万民开生路!”
“这一剑!打碎你的天真!”
轰得一声巨响,火龙与血色斩击在天穹之上斩开一切,连虚空都切碎了,浮现大片的陨星。
地面之上,众人只觉得一阵摇晃,仿佛整片大地都要陷落,沉下无尽深渊。
“噗!”
一道血光闪过,那墨衣城主遮眼的墨色绸带被斩落,露出了一双可怖的灰色眸子。
牧垚一怔,这眸子与气息他在熟悉不过了,与妄区生灵的气息一模一样。
“你!是妄区生灵!”
墨衣城主也被牧垚的话给惊到了,开口询问:“你知道他们?”
“不!这不可能!沾染上他们不可能逃脱,你应当也被同化了!”
随即牧垚体内经文浮现,玄微经驾驭天凤幻境之法,将他与妄区生灵交手的一幕幕画面映照在墨衣城主面前。
“不!这不可能!你竟然还斩杀了他们!不可能!”
眼见城主情绪失控,牧垚祭出自身的魄轮将他困住,带着他向城主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