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隆天源交界海域。
天空之中。
“你不该摒弃我们对丰隆的承诺。”
聂枳葕坐在炽火羽凰的爪子上,沉声说道。
他本以为,他和炽火羽凰走后,丰隆掌权者很快就会带着那名戴着面具的奇怪御兽师一起追上来,可等了许久,聂枳葕却始终没能等来二人的身影。
这代表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或许,他们依旧还在两条登神之路的争夺中,并没有离开。
这让聂枳葕感觉十分糟糕,他以使节的身份成为了神兽的御兽师,而炽火羽凰答应丰隆,当丰隆需要帮助时,炽火羽凰会无条件的出手一次。
现在丰隆掌权者使用了这一次宝贵的机会,炽火羽凰却违背了它的诺言。
事情明明还没结束,它却离开了!
聂枳葕完全不知道神路共鸣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丰隆掌权者还在危险之中,他却置身事外。
丰隆掌权者可是代表着丰隆的顶梁柱啊!
他怎么能这么陪着一名御兽师在天源去参与属于登神阶级的斗争?
聂枳葕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丰隆掌权者出现意外,丰隆该何去何从。
“鸣。”(你在责怪我?那是两条登神之路的共鸣啊,两位登神者必定只能有一位登神,我不过是高位帝皇,在那样的战斗中,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可能就此消亡。”
“鸣。”(我能感觉到,我距离登神已经非常接近了,这个时候如果受到重伤,我的登神很可能会无限制的延期,我只是在做正确的选择。”
炽火羽凰和聂枳葕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它十分耐心的为聂枳葕解释着自己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其实炽火羽凰没有直接返回陆地,就是它心里对那位机械疙瘩也有些许愧疚。
聂枳葕沉默了,没有再回话。
他其实也清楚,两条登神之路,代表两位将要登神的神兽,远不是现在的炽火羽凰可以对抗的。
正如炽火羽凰所说,它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鸣。”(那是什么人?)
迟疑间,炽火羽凰突然这样呢喃了一句。
聂枳葕抬起头,顺着炽火羽凰的目光看向远方,很快,聂枳葕便看到了一只隐藏于云海之中的鸟类妖兽。
可再一看,那鸟类妖兽的背脊上居然还坐着个人?
“我们过去看看。”
聂枳葕呼喊了一声,炽火羽凰卷动金红色的火焰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云海之中了。
炽火羽凰扇动羽翼吹散聚集的云层,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映入聂枳葕眼帘。
“樊北海?”
“聂哥?”
“鸣。”(你们认识?)
“嗯,他是我在丰隆的一位朋友。”
“樊北海,你怎么在这?”
“啊,我在等人……”
“等人?”
“啊,就是等一个很厉害的小子,名字暂时可能得保密,但我可以跟你说说现在丰隆对他的称呼,丰隆守护神,怎么样,够拉风吧?”
聂枳葕:???
“丰隆守护神?为什么这样称呼他?”
“他做过很多很厉害的事情,救过数以百万计的人,是丰隆未来的希望,还有,聂老头还准备把你闺女许配给他呢,有机会你一定要见见他,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至少我挺喜欢他的。”
“我闺女?聂芊桐?”
“你还有几个闺女?”
“你别告诉我,这位被你称作丰隆守护神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一张哭泣小丑的面具?”
樊北海:???
“你们见过了?”
“他是我女婿?”
“额,聂老头是这么想的……”
“走!赶紧跟我回天源!”
樊北海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聂枳葕打断了,这会,聂枳葕哪还坐得住啊!
不只是丰隆掌权者,那位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来头也果真不小啊!
聂枳葕和樊北海是老相识了,两人小时候就经常一起玩玩闹闹,而这么多年,聂枳葕从没见樊北海这般认真的夸过谁。
聂枳葕很清楚,能被樊北海这样夸,不仅仅是实力的表现,更是人品、为人等多方面的印证。
怪不得丰隆掌权者会因为他,去动用丰隆与炽火羽凰那唯一一次的无条件的出手机会呢。
更何况,聂树远居然准备将他闺女聂芊桐嫁给那人。
虽然不知道两人的感情发展到哪一步了,但他已经错过了太多聂芊桐的童年,现在,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有失去爱人的可能!
后知后觉的,聂枳葕又想起了宇棂的话,怪不得他开口就喊叔叔,还说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呢,这说不定就是他女婿啊!
“鸣!”(不行!登神之路的共鸣怎么办!)
炽火羽凰坚决抗议。
“登神之路的共鸣?那是啥?”
樊北海也听得懂炽火羽凰的叫声,可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来不及解释了,带我回天源,我们去帮忙,至少得把他们带出天源!”
在炽火羽凰错愕的目光中,聂枳葕一跃跳到了天际云翼的背脊上。
炽火羽凰:???
炽火羽凰一个没看见,天际云翼已经扇动翅膀飞远了……
……
“老领导,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叫声我熟,就是八蛰蟒的叫声。”
世纪塔地下,听到八蛰蟒的叫声,宇棂心里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天际云翼追不上八蛰蟒,让它跑了,不代表丰隆掌权者追不上,无cd的空间传送了解一下?
有丰隆掌权者在身边,宇棂丝毫不担心八蛰蟒还能逃掉。
“小子,那可是即将登神的帝皇神兽,我们要怎么抓住它,你稍微给我个计划行不行?”
丰隆掌权者还是有点担心,将要登神的帝皇神兽啊,这要不是宇棂有过击杀牧人神的壮举,丰隆掌权者说什么也不可能带着宇棂来触这种存在的霉头。
“需要啥计划,直接干它就完事了,老领导冲呀!”
宇棂一点不带虚的。
丰隆掌权者:???
“小心啊老领导,它来了!”
突然,宇棂这样大喊了一声。
而远处,一抹苍白的瞳光于周遭的黑暗中是那样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