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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晰月心里好奇着,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兄好像不讨厌安宁宁:“999系统,你道具下了吗?”

“回禀宿主,已经下了。”

“怎么好像没有效果。”

“有可能是突发程序问题导致了延迟。”

“延迟?”

“是的,宿主大可放心。”

安宁宁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跟云霄剑仙他们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暮雨送她回去时传音入密道:“你似乎没那么怕顾霆洲了。”

“我在秘境历练时曾经冒险去跟他聊过一次,顾霆洲为人是多疑,越是坦然的跟他相处,他就越不会怀疑到我身上。这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事。”

李暮雨觉得安宁宁此举很聪明但是有些冒险,仍是叮嘱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申屠,可是你要记得不要过火了,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麻烦事交给申屠狗,那是他自己的事,不然要他何用。”

安宁宁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句话她真是听多了,这群人似乎像是怕累到她一样,动不动就叫她把事情交给别人做。

“知道啦,你们怎么都说同样的话。”

“还不是不想你冒险。”

“我身边的人个个都那么厉害,连妖兽都是圣兽级别,我担心什么。暮雨哥哥你知道我最怂了,有问题的话我可不会去冒险。”

“好啦,怂还成褒义词了。”

“嘻嘻。”

安宁宁笑着应着目送他回去自己的位置上。李暮雨发自心底里的关心安宁宁忽然心里揪着慌,

她摸着自己的心脏,似乎是做了一件坏事一般良心不安,可她不想暮雨哥哥沉浸在一个没有感情的结果之中。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是二师兄和雪儿师姐的关系,相处融洽但是一方早已没有那份爱意。

单恋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事,她有办法炼制解药,可是解除了又如何?那暮雨哥哥不就成了备胎?

她不愿意。她宁愿他忘了,更不愿他为她做出什么傻事。

他跟申屠澜夜相斗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安宁宁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跟着吐出的气息把所有的坏情绪抒发出来。

当不远处的佛塔敲响了洪厚的钟声响彻四周,似有一股震撼心灵的神奇魔力,无数的僧人坐在蒲团上在吟唱着听不懂的佛经。

佛子诞正式开始了。

安宁宁收起心神,懒得管什么佛子诞开始不开始的。

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佛子诞。

悄悄地打开了手里刚刚收回来的旧香囊,受到了安宁宁手上另一枚玛瑙戒指里的母蛊响应,香囊里爬出了一只针尖般大小的米色虫子,肉眼几乎难以发现,飞快的爬到了安宁宁的指腹中。

别人监视是用人,她监视是用虫子。

这只虫子是她辛苦炼出来的观影蛊,在数年前给药包的时候已经顺着药包悄悄爬出寄生在顾霆洲的指甲肉内,这种细小的地方根本没人会注意。

它就像是一只眼睛,一个留影石,记录着顾霆洲的一举一动。

安宁宁指挥着子蛊爬到她的指甲肉处,让它咬了自己一口,随即所有顾霆洲的记忆源源不断地传入安宁宁的眼里,眼前不再是仪式。

她就像变成了顾霆洲,用他的眼睛重新经历了顾霆洲曾经看到过的一切。

四年的记忆一拥而上,安宁宁看到了许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越是如此越是心惊,甚至随着顾霆洲的记忆脸红透了,就像一个红苹果一般。

她捂着眼睛,可是画面还得继续,那可不是从她眼中出现的,而是脑海中出现的。

糟糕了!眼睛不用要了!

这个渣男,原来跟蓝初月和白晰月都有了夫妻之实,还让她们斗来斗去假装看不见,就这么去修炼自己的无情道。

他的关心根本都是装的。

他对于修炼无情道的理解更是离奇。

有了夫妻之实而无心动,那便是无情。

奇葩!奇葩!这种人拖出去斩了!

安宁宁加速掠过这些儿童不宜的玩意,赶紧看看这几年有没有重要线索。

她跟随着顾霆洲的脚步,去到一个布置清雅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房间,因为蛊虫的视线很模糊,安宁宁只看见他扭动好几个花瓶然后进入了一个密室。

里面几件旧家具,摆布十分的简陋,昏暗不已,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在桌子上摇摇欲熄的感觉。只见顾霆洲朝桌面的后面墙壁指节连续敲了三下,在他右手边的墙面,一块略带风化的砖头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块砖竟然是一个机关,自动挪动出来。

顾霆洲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随着顾霆洲的视线,安宁宁清楚的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上面可以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要是你想超越飞升的境界,申屠澜夜将会是你最大阻碍,好好利用蓝初月,她会给到你帮助。

佛子诞,你会有惊喜。

安宁宁拧着眉,从来没有试过那么的凝重过,她发现了一个意外之中的阴谋,在顾霆洲外面还有一个人在跟他联系,甚至是这个人引导着他往杀死申屠澜夜的方向走。

可是这一切跟安宁宁以前认为的推论不一样,彻底的推翻了以前包括小浣熊的推论。

这人可能是第三人甚至是第四人!

申屠澜夜根本不是什么路人甲,他是直接的跟顾霆洲有很大关系的人,这根本跟原本的剧情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什么蝴蝶效应,而是在里面早就有人去推动着顾霆洲去这么做!

而且超越飞升是什么意思。

安宁宁额头上沁满了冷汗,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想要伸手继续去触及那封信,却有一道黑影阻挡在她的面前狰狞的笑着,似乎在嘲笑着她永远无法给申屠澜夜翻案。

安宁宁指甲死死的抓紧了扶手,翘翻了指甲流出了鲜血渗入了揪烂的酸枝木之中都丝毫没有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