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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澜夜一拳捏爆了一只七阶妖兽,呜咽一声妖兽瘫倒在地。一身白衣胜雪,最终胆心战胜了理智,踏入了空间。

当看到安宁宁瘫倒在地,他心里一阵发凉,闪身过去抱起冰冷的躯体,气息缓弱,他抓住安宁宁的手腕简单一个把脉,发现是灵力耗尽昏了过去,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下去。

安宁宁的下唇被咬翻,下巴全是血。他拇指抹过她嘴唇上的伤口,治愈了她的外伤,丰润弹性的嘴唇心中漫过一丝异样。

申屠澜夜撇除心中的杂念,一股力量凝结在掌心温和的输入她的体内,带她去到浴池,浸湿手帕轻轻地擦拭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给她施了一身清洁术,他转身带她回了卧室,放在黄花梨如意架子床上,抱着她喂她服下一颗红色的极品药丸,没多久,感受到她的灵力逐渐恢复,均匀吐着呼吸。

申屠澜夜才安心给她盖上浅黄色的被子,解开两边半透明的黄色蚊帐,确定安宁宁安然无恙,这才离开。

申屠澜夜望着外面的夜色,他的眼里复杂无比,终究他还是输给了安宁宁。

他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回来,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宁宁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她成功升到了筑基后期,可明显是强行冲上去的,在这过程中过于急切心神不稳以致于导致后面自己受了伤。

安宁宁颤抖着羽睫,眼皮似有千斤重,艰难地睁开眼睛,胸口有股剧痛让她很难受,她脑袋一阵嗡鸣,愣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升阶的过程中强行突破导致反噬受的伤。

“醒来了?”

安宁宁循着声音疲倦的垂着眼睛,旁边的申屠澜夜侧躺在她的身旁凝视着她,另一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左手。与她近在咫尺。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申屠澜夜询问,安宁宁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申屠澜夜的锁骨处,想起自己最近的锻炼压抑着情绪,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酥酥软软的,莫名的心头委屈:“好痛,头好痛,心口好痛,全身都好痛。”

申屠澜夜冷漠的心终究不敌安宁宁软绵绵、温柔像阳光,娇滴滴的话语,坚如磐石的心终是软了下来:“很快就能好了。”

“要吃药。”安宁宁懒洋洋的说道:“在书房有药。”

“我给你拿。”

申屠澜夜一手撑起欲要起身,另一牵着的手却被安宁宁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抓住。

“怎么了?”

“陪我一会。”安宁宁疲惫不堪,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噙着泪,无辜巴巴的望着申屠澜夜:“澜夜哥哥陪陪我好不好。”

申屠澜夜原本要起来的身体,眼里是虚弱的可人儿,重新侧躺在安宁宁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宁宁从来不会用这样子的语气跟他说话,声音放软下来:“最近对你严格生气了?”

安宁宁毛茸茸的小头颅在申屠澜夜怀里来回蹭动,弄到申屠澜夜胸膛痒痒地,声音慢慢道来:“是有些生气,但是我知道澜夜哥哥是对我好,只是我担心你。”

“担心我?”

“你最近似乎心神不稳,影响到你神识。”

申屠澜夜垂下眼眸揉了揉她的头颅,原来宁宁都看出来,只是不说。

申屠澜夜冷硬的回复:“这跟你无关。”

安宁宁反抱着申屠澜夜的脖颈,想给他一丝丝安慰,她从那天他问自己会不会背叛他的时候,申屠澜夜就开始出现异常,当她回眸看他时,常常看到他身后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

眼睛里不再有神,这么匆匆地教会她武技,就像是离开前要做好的准备,让他能够安心的离开。

“澜夜哥哥,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知道你对我最好,比师傅师兄他们还要好。我知道自己除了炼丹帮不了你什么,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

不想你把心神放在一些不好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不开心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憋着,你跟我说,就算我帮不了你你说出来至少也舒服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恢复也有帮助。”

安宁宁说了一长串的话,说完胸腹上下蠕动,嘴巴喘着大气,说这番话已经用尽她的所有洪荒之力,反噬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强了。

申屠澜夜给她顺背让她舒服点,见被拆穿了心思,可关于宁宁是心魔这件事他实在是有口难言,难以描述这心结的来源是看到宁宁死去。

不想安宁宁因为这件事内疚自责,本身就跟她无关系。

他缓缓的解释道:“我晚点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在,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总想着依赖别人。”

尤其是不要依赖那三家伙。

果然……

“我明白你意思的,澜夜哥哥。”安宁宁猜的没错,他是打算离开,脑瓜子一转,说道:“如果澜夜哥哥不喜欢他们,你就当他们是侍卫,就是随从,那样子你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申屠澜夜久违的发自内心笑出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魔尊帝君当他的随从。

他俯下身额头贴着安宁宁略微冰凉的额头,哄骗道:“我不在你会想我吗?”

安宁宁肯定道:“会啊。百分百会。”

“乖。”申屠澜夜薄唇微扬,眼里飘荡着笑意,解开了彼此的矛盾,申屠澜夜心中不再郁结:“我去给你拿药,乖,在这里等着好吗?”

“棕色瓷瓶子那瓶就是了。”

在安宁宁的提醒下,申屠澜夜很快找到了药,小心抱起她的腰肢,听从她的话从纳袋又拿出几瓶药物,一共是八颗药,申屠澜夜顺着茶给她服下,看到她每次都吞服那么多药物,申屠澜夜看了都心疼:“每次都吃那么多药,真是药桶子。”

“吃了今天的药就好了。”安宁宁解释道:“我想睡会澜夜哥哥。”

“嗯,睡吧,你好好休息。”

握了握安宁宁的手,见她闭上了眼睛没有什么异样才悄然关上门离开。

安宁宁一连休息了三天才从中恢复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洗一个澡,换上一件舒服的儒裙。别说,她也有些洁癖,就算有清洁术还是无法完全摆脱洗澡这个习惯,几天不洗澡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什么臭味在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