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赵穹这个万恶的封建王权老板,人家才刚从宁州回来,又给派出京了。
为了四公主赵倾煞费苦心!
凌岫摸摸下巴。
她其实很好奇来着,前面想去探望赵倾,他又闭门谢客,说起来真的很久不见了。
她问:“那,四公主现在可好?”
“别提了,前面韩冰回京述职,皇帝试探问过他要不要解除婚约。”
“你猜怎么着?”阮玉瑶啧了一声:“他话里话外都不肯,一颗心落人家身上了。”
她凑近凌岫小声开口:
“反正赵玄微很头疼,眼看着赵倾都十九了,他也不出现在人前,快瞒不下去了。”
凌岫也觉得确实不好办。
“要不让他们干脆成婚,然后再死遁,免得韩冰总是惦记,也不甘心啊。”
“而且,韩冰相当于外放了一年,做出了成绩。人家都要升官了,皇帝也不能一直压着他吧。”
“好歹四公主帮过我,等什么时候还要去拜访一下才好。”
阮玉瑶赞同,“那倒是。”
凌岫觉得大家都是好人,何必走到那一步,难道不能稍微坦白一点,做好兄弟嘛?
嘿嘿嘿嘿嘿嘿。
在宫里和阮玉瑶乱七八糟聊了一通八卦,想到什么扯什么,凌岫觉得悠闲至极。
然后就忘了时辰。
天色一晚就黑的很快,凌岫瞅瞅阮玉瑶,心想要不要回去呢?
阮玉瑶看出她表情奇怪地不想出宫,要留宿皇宫也不是不行。
但是。
“阿岫,你确定不派人回去跟姜闲逸说一声?”
天呐!
她怕下回姜闲逸就不让阿岫进宫了。
阮玉瑶打量了一会儿凌岫,思绪一转,得了,“阿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你这新婚燕尔的,我就不留你了,我派人送你出宫。”
凌岫:“……”
等皇后发话,看着宫人手一伸,“郡主先请。”
不是!
这么大一个皇宫,就不能收留她一晚?
她,她打地铺也行啊!
好啊!第一次被阮玉瑶踢出宫。
正要想冲进去抱阮玉瑶大腿求收留,宫人传话:姜宴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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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是故意这么晚的你信吗?”到了等候在宫门处的马车上,凌岫认真狡辩。
姜宴默默地看她半天,还不解气,突然一把掐住凌岫的下巴强吻一顿。
“夫人,你怎么能夜不归宿?!”
谁家老婆进宫一去不返啊?
这要是遇上不正经乱发癫的朝代,还能说得清吗?
姜宴今天早早地下衙,回去没见人才知道她进宫了,到宫门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
忍无可忍亲自到琼瑶宫门口接她!
“……这不是因为太晚了嘛。”凌岫理亏,只能小声。
后知后觉地想,成亲了好像这样确实不太好。
主要是宫道太长,天晚了她有点不想走,乌漆麻黑的啊。
暗自想着下回要记住时间。
“那你怎么来了?”
“今日回府早些。”
凌岫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有这么生气?
姜宴一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气笑了。
决定回去再跟她好好探讨一下。
凌岫感觉后脖子有点凉,裹紧斗篷,“那什么,你辛苦了。”
姜宴嗯了一声,神色莫名。
凌岫稍稍放心,不气了就好。
等直到回府两人都相安无事,才放下心来。凌岫洗漱完坐在床边,准备整理被子睡觉。
见姜宴穿着中衣走过来。
毫无危机意识的凌岫:“我先睡了啊。”说着乖乖地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踢人老六·凌岫还打算再分被子睡。
姜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幽幽的,映着烛光的背影显得人高马大。
就很有压迫感。
“阿岫,你是不是打算今晚不回府?”姜宴声音很轻,但略微有些危险的意味儿。
这话凌岫当然不认,“不是说了因为忘记了时辰嘛!下回我会跟你说的。”
姜宴看她又铺了两床被子,气得笑出声来,委婉提醒她:
“夫人,你还记得昨晚抢了我的被子吗?”
凌岫捏住被角的手一顿,怀疑地看他:“我怎么会抢你的被子?”
“你还记得凉平客栈吗?”
凌岫恍然大悟,然后小心地问:“我昨晚又把你睡……不是,我又把你压住了?”
姜宴:…….
“当然不是!”
一脸义正言辞:“阿岫,你昨晚把我踢下床冻了一晚上!”
“所以,不能再分被子了。”
“夫人,我觉得你可能喜欢踢人,又抢被子。”
等姜宴说完,他已经趁凌岫震惊的时候钻进她的被窝了。
“不可能!”凌岫仔细想想,早上醒来还是……
“我抱着你睡才安稳。”姜宴搂住她的腰,“一分被子,你就踢我!”
凌岫顿时不乱动了。
害,害人家受冻,确实不对哈!
姜宴还要早起上班,凌岫深感愧疚。算了,不分被窝就不分吧。
正要闭眼睡觉,突然感觉姜宴大手不老实地游弋。
在她身上。
凌岫感觉自己虎躯一僵,等姜宴摸上她的锁骨的时候,才想起这熟悉的感觉。
靠!
不就是前晚上趁他之危调戏了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感觉他手指要往衣襟里伸,凌岫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别太小,小气,不就是前晚上……”
姜宴这下轻笑了一声:“我不小气啊,我只是想跟夫人讨论一下,夜不归宿可不行。”
顺便算算那晚她玩过火的事儿。
凌岫一哽,“我,我已经……”狡辩过了。
姜闲逸今晚怎么这么鬼畜?!
凌岫躲开他的手,往后退,退……靠墙壁了。
姜宴翻身压过来。
凌岫一僵:!
“我,我现在不想。”
双手抵在他胸前,凌岫这会儿只想求饶:“大,大大大哥,求放过!”
认怂地很丝滑。
一不和谐,二,她不想生啊!
姜宴:……
非常认真跟她讲道理:“已经两三天了,阿岫,你在找借口。”
凌岫:……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啊!
脑子一转,有点磕巴:“我我,我要避,避,避子。”
这个词真的很烫嘴。
凌岫憋得满脸都是红晕。
姜宴听她这样说,微微松开她一点。想到这个就心中发酸,她为什么会这样?
下颌绷紧,眼一闭,问她:“阿岫,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凌岫还在疑惑,只听姜宴声音微沉:“你,是不是后悔跟我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