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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岫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那些玉米种子,那商人最后剩下的种子都被他包圆了……你要问其他的种子么,那当然是被商人自己吃掉了。

凌岫当时听到这话,表情裂开一瞬,然后又想着,人都差点饿死了,种子也到不了他的手上,就原谅波斯商人了。

“阿岫,我问过太子了,他说那商人御赐的宅子就在崇仁坊。”阮玉瑶看着凌岫,见他正拿着玉米图纸欣赏。

“好,多谢玉瑶。”他放下图纸,今天是十五上元节,最后一道固色做完,他要出去看灯会。

啧,看着图纸,凌岫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还费了一番功夫。

多亏那商人,凌岫才能这么快找到玉米种子。

“说这些废话,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阮玉瑶摆摆手,她走上前去看着凌岫手中的图纸,还挺逼真,惊叹:“阿岫,这就是那个良种的枝叶,原来长这样,阿岫真厉害。”

为了画出玉米长啥样,凌岫专门去请教了擅长精细工笔的画师,他心里啧啧赞叹,这图纸不愧是费了他那么多时间,逼真的勒!

凌岫摸摸下巴,早上喊阮玉瑶打听波斯商人住在何处,就是为了把图纸带去找商人讨论种子呢,今天是没有时间了,等明天一定去看看。

放下图纸等晾干,凌岫想起一事儿,“玉瑶,那二皇子可处理好了?”

他这几天没有出门,都没听到什么消息,百姓也不敢轻易议论皇家之事。

“害,这回证据确凿,皇帝陛下再不忍心,也要处理了,听说终生圈禁了,而且五皇子的腿也是他干的好事。”阮玉瑶摊手。

“啊,那五皇子不得恨死他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凌岫一想,当初皇帝让赵穹到陇州历练可能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纷争。

“反正现在五皇子身上有疾,是出局了,估计淑妃才是最恨贵妃的,不过贵妃也被贬为嫔位了,后宫管理之权现在归德妃了,不过德妃只有一个七公主。”阮玉瑶撑着头,手指戳了一下茶杯。

“原来如此。”凌岫点头,他知道七公主赵琪比四公主赵倾还要小,才十四岁,都没有威胁。

“你在太子府用过午膳了吗?”凌岫看已经未时了,她一大早出去,现在才回来。

“嗯嗯。”顿了顿,阮玉瑶想起太子跟他说的事,不由看看凌岫,心下一乐,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

“阿岫,你真是平时有多聪明,感情就有多迟钝。”她心想,可怜姜护卫的明月要照沟渠了。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凌岫看她笑得有点瘆人,抖了抖鸡皮疙瘩。

他想起要出门看花灯,于是问她:“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记得酉时出门。”

“记得记得,下晌没什么事了。”今日账本阿岫替她看完了,真高兴。

她还有点想笑,那天吃锅子,姜护卫太伤心,竟然去找太子喝酒消愁,她想着,嘴角一直放不下来。

凌岫看她莫名其妙地笑,只当她又发癫了,等图纸凉好,便放进匣子里妥当安放。

他又看见旁边盒子的绣坊图纸,最近几日忙着,他还没有落实绣坊的布置,叹口气,最近忙着搞玉米呢。

前日收到金陵来信,绣娘们已经出发了,算算时间,大概二月上旬就会到京城。凌岫之前已经叮嘱过,注意行路安全,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等人手到了他才能开始下一步,啧,事情都一堆一堆的,无声叹气,他啥时候才能躺平啊。

天渐渐暗下来,温度降低,凌岫披了斗篷。自那日火锅之后,天气就降温了,他看看阮玉瑶,取暖三件套:斗篷,暖手筒,汤婆子都备好,心中满意点头。

“玉瑶,准备好了,走。”凌岫先踏出房门。

“嗯嗯,来了。”

等阮玉瑶出去之后,红绫紫菱带上门,跟着主子一同出府。

凌岫走道主院门口,见姜宴抱刀跟在一旁,默默无言。心中纳闷,最近这位姜兄实在是沉默寡言,都快赶上几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了。

他不自觉的摸摸下巴,啧,真是尽职尽责,为了做好护卫工作,竟然不说闲话,以免分神。

凌岫顿时心中肃然起敬,忠心耿耿,又一身好功夫,还如此敬业,不禁看了姜宴好几眼,心想真是好员工啊,老板不得给他发奖金。

凌岫无厘头地想了一会儿,听见阮玉瑶喊他:“阿岫,快点上车。”

他一看…...阮玉瑶已经爬上车了,随即不再多想,他点点头,爬上马车。

到了平安胡同口,凌岫才知道太子竟然也要去看灯会!他面无表情地想了一瞬,好好好,你们又要花前月下,鲨狗。

他盯着阮玉瑶看半天,阮玉瑶后知后觉,她伸手挠挠脑门儿,“阿岫,看我做甚?”

“在看有些人见色忘义。”凌岫面无表情地开口。

“……”冤枉!太子要跟来,她也不能阻止,默默心虚一会儿,她迟疑:“阿岫,要不,你和姜护卫一起去看花灯?”

“为什么要和他去?”凌岫继续盯着她。

“咳,那什么他会护着你,别出意外。”

“呸!”凌岫面无表情地想着,姜宴像是会看花灯的人吗?

事实上,姜宴是会看花灯的,毕竟他也是在京城长大的。

凌岫站在各色精致绝妙的花灯下,看着身边的姜宴,心中无语,再看看那边和太子一起去猜谜的阮玉瑶。

呵,他记得小时候看花灯她都不猜灯谜的,凌岫当时是觉得才疏学浅,怕丢人才不想猜花灯的,所以阮玉瑶到底会不会猜谜底?

凌岫心下猜测,阮玉瑶那家伙跟他半斤八两,她猜十个能不能赢一个还是未知数,啧,真是闲的发慌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摇摇头,算了,不要做电灯泡了。

“我去那边看看。”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也不管旁边人是不是听见了,踏步直往另一个灯谜摊子走去……他就看看,不说话。

姜宴当然听见了,无声跟上去,默默站着。凌岫看他过来,便专心看花灯,过了片刻他瞥了一眼姜宴:“姜兄,你看这个谜面,会解吗?”

姜宴定眼一看那迷面是:日迈长安远。他点头:“会,是个宴席的宴字。”

凌岫莞尔一笑,他告知那老板答案,老板取下那只花灯递给他:“姑娘你小心拿好!”

他把那只花灯接过来转手递给姜宴:“姜兄,你的宴字,便送你吧。”凌岫看他懵逼的样子,不禁一乐,把花灯往他手里塞。

姜宴一顿,还是接过来:“多谢凌姑娘。”他无语的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小兔子花灯,想不通他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接了花灯。

再看看前面欢快地凌岫,不禁失笑。

凌岫迈着欢快地步伐游走观灯,人群拥挤,他尽量避免自己不要接触他人。

但是再小心,转过一个花灯摊子时还是撞到了人,对方没有出事,他自己胳膊撞得一疼,吸了口气:“嘶,抱歉。”

凌岫下意识地先道歉,揉揉胳膊,抬头见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异族人,五官硬朗疏阔,高鼻深目,眼睛微微泛蓝,竟是个混血。

“对不起,我,不小心。”那人用不太熟练的大延官话磕巴道歉。

“嗯嗯,我也不小心,没事没事。”凌岫摆手,突然姜宴过来用佩刀把两人隔开距离,他冷淡开口:“小心点。”

不知道是对凌岫说的还是对异邦人说的,不过凌岫倒是点点头,对着那人行了一礼,算作歉意,此事便作罢。

“姜宴?”不知道是不是凌岫的错觉,总感觉他面上更冷了点。

“凌姑娘,可还要赏灯?”姜宴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脚步一顿,低声问他。

“差不多了,去跟玉瑶汇合吧。”凌岫摆手,转身先迈步往汇合的街口走去。

凌岫踱着步子往回走,上元这一天京城是个不夜城,没有宵禁,他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戌时了。

集市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精彩纷呈的斗灯,比从前在陇州时看到的更加令人惊叹。

越过人头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的鱼跃龙门花灯,凌岫心想,古人真是巧思,独具匠心。

转过前面那个鱼跃龙门,经过东市街中心的大杨柳,这也是这个街市的一大特色,树上今晚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红笺,红绸飘带招展,挂满了小巧玲珑的花灯,美轮美奂。

凌岫仰头看了会,反正这玩意儿跟他这辈子没什么干系,他不由撇嘴,风吹着他的发丝飘到脸上,伸手拢了一把头发,真是讨厌的烦恼丝。

他抿紧嘴巴,拢紧袖子继续踩着灯辉走路。姜宴落后他一步,他觉得前面这人站在红笺树下映着各色花灯,美如画卷。

等凌岫和姜宴到了街口会合处,竟然发现太子和阮玉瑶以及红绫紫菱都拿着花灯,凌岫心中一顿,太子今晚就给阮玉瑶猜谜去了吧。

“阿岫!你果然没有猜谜。”阮玉瑶高兴的喊他,挥挥手中的锦鲤花灯。

“……咳,我不喜欢。”才疏学浅啊大姐!就姜宴那盏他都找了好久,才看见一个前世在网上见过的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