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在我遇险的时候,勇敢地出现救下了我。后来你将这个玉佩送给我,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沈舒怡面上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为什么冯少泉不认识这个玉佩了,他就这么健忘吗?
冯少泉的怒火都快将他吞噬了,他什么时候和沈舒怡有过这样一段往事。
沈舒怡真是不安分,小小年纪就与别的男人有了私情。
“沈舒怡,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玉佩要是我的,我会忘了吗。你拿着别人的玉佩,还讲述着你与那人的情意,你可真是下贱。
我差点忘了,你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你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荡妇,我要休了你,对,我要休了你。”
沈舒怡面色变了又变,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认错人的事情。
怎么会认错人了呢,当时她问过别人的。
天啊,怎么搞出这样一场乌龙来,她之所以愿意嫁给没落的冯少泉,就是因为小时候的这份情意。
因为这份情意,她一直牢记在心中,当时才能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嫁进侯府。
即便是过了五年守寡的生活,她也毫无怨言。
现在冯少泉的话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果一开始就是假的,她嫁进来真是一个大笑话,再看过去的生活更是觉得可笑。
秀姑可听不得冯少泉这样辱骂沈舒怡,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给了冯少泉几耳光。
生病都这样严重了,嘴上还不积德,真是该打。
冯少泉被一个丫鬟这样欺负,气的破口大骂。
秀姑没有废话,又是两巴掌甩了过去。
冯少泉气的吐血,伤口的绷带已经渗出血来了。
沈舒怡终于回神,看到冯少泉的样子,让秀姑放开了他。
冯母让她来见冯少泉,不是来让她搞死冯少泉的。
知道了真相,沈舒怡不想待下去了,命运真的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冯少泉见到沈舒怡离开,着急起来。
“沈舒怡,我让你走了吗?不,我不休你了,我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整日折磨你。你和赵婉月是一样的人,都是贱人,都是贱人。”
沈舒怡转身朝着冯少泉走过去。
冯少泉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吓到了,高兴起来。
“只要你求我,我就可以原谅你,还可以大度地考虑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沈舒怡直接一耳光甩了上去,“冯少泉,这是你自找的,你从来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会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去。
不用你休我,我自己会走,我们已经和离了,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了。”
沈舒怡退后一步,拿出和离书在冯少泉的眼前晃了一下。
冯少泉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个和离书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我可没有允许你和离。
即便是放你走,我也是休妻,让你再也嫁不出去,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多么的淫荡。”
冯少泉喘着粗气笑了出来。
沈舒怡已经懒得揍他了,“不好意思,这是母亲给我的。现在你我二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沈舒怡施施然离开了。
冯少泉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朝着沈舒怡的方向伸出了手,“沈舒怡,不,不,你不能走。我没有同意你和离,你就不能走。
母亲给的和离书不算数,你给我回来,滚回来。”
沈舒怡听到冯少泉摔在地上的声音没有回头,大步朝前走了,她迫不及待去拥抱自己的新生。
尽管心中还有着无数的疑惑,她也不知道小时候的那个男孩在哪里,这些都不用着急,等她回到沈家可以慢慢调查。
冯少泉的呼唤没有引来沈舒怡的回头,他站又站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前爬去。
沈舒怡不能走,他现在只有沈舒怡了,要是她离开了,他就完了,侯府也完了。
“沈舒怡,我错了,我不该辱骂你。你原谅我吧,我也不介意你的事情了,天底下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不会嫌弃你。以后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吧。”
沈舒怡早已经离开,冯少泉的话传不到她的耳朵里了。
“沈舒怡!”
冯少泉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晕了过去。
汀兰榭的下人这段时间没少受到冯少泉的训斥,看到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并没有上来搀扶,而是任由他躺在地上。
沈思霖和沈恩祁已经来到了枫林苑,帮着沈舒怡收拾东西。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惜他们没有见到冯少泉。
沈思霖问及冯少泉的位置,沈舒怡不让他去。
刚才回来的时候,冯少泉那个样子,沈思霖不用去,他都落不到好。
沈恩祁同样劝说沈思霖,今日的重点是将沈舒怡平平安安带回沈家。
至于别的,可以慢慢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冯少泉就在这里,想来寻仇有的是机会。
一箱一箱的嫁妆搬出去,让赶过来看热闹的冯雪荣看的眼热。
原来沈舒怡之前给她的那一点嫁妆顶多算点皮毛,但她嘴上可不服输。
“沈舒怡,听说你被我大哥休了。啊呀呀,你怎么连我都不如,你可知道被休弃的女人的名声可不好,就连沈家都会被你连累的。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讨好讨好我,我去大哥那里帮你求求情。大哥与我的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会同意的。”
冯雪荣怕沈舒怡不明白她的意思,一直往嫁妆箱子那边暗示。
沈舒怡有点无语,冯雪荣怎么这么讨厌,经历了那么多,还没有学到教训吗?
沈思霖这个暴脾气可忍不了了,当即就要将冯雪荣扔出去,他们在场,冯雪荣还敢来欺负小妹。他们不在的时候,都不知道小妹受了多少欺负。
沈舒怡和沈恩祁拦住了他。
冯雪荣赶紧往后退了一下,她可不敢离沈思霖太近了,省得真的被揍了。
“冯姑娘,不用了,我并不是被休弃,而是和离,你要搞清楚了。而且,是我不想继续留在侯府了,换句话说,就是你大哥被我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