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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转头看向郁天泽:“小藩少年英才,无论是能力还是学识都超出你许多,你若想在生物医疗领域做出点成绩,可以多向他讨教。”

郁天泽吊儿郎当地道:“那就请小藩总以后多多指教了!”

陈启藩还没说话,郁老已经皱起眉头:“你那是什么态度?”

郁天泽似乎不明其意:“我态度哪里不对?”

郁老沉下脸,明显因为郁天泽的话不痛快,大概考虑到公共场合,不适合教导孙子,只转头看陈启藩:“我们还有事,有机会再聊。”

王建军丢给王楠一个【等等我】的眼神,便追着郁老去了。

走了没几步。

郁老想到什么,转头问王建军:“陈启藩是你看中的女婿?”

郁天泽嗤笑一声:“爷爷,小年轻谈谈恋爱而已,今天谈,明天分,何必当真?”

“我在问你话?”郁老不满地道:“你自己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就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郁天泽噎了噎,不再说话。

王建军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才谨慎地道:“俩孩子走得近了些,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郁老点点头,不再多言。

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下,今天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王建军看了郁天泽一眼,见他低眉顺耳,好似没有其他要说的,这才笑着道:“好。”

王建军走出酒店门,四处张望几眼,果然看到王楠在不远处等他。

闺女虽然脾气躁了点,对他说话也不客气了些,但总算不是全然不听他的话。

这让他感到有些欣慰。

他走过去,看到陈启藩,撩了撩眼皮:“你怎么还在这?”

王楠看他这副态度就有些来气,老母鸡护崽一般把陈启藩挡在身后:“有话快说,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王建军忙解释:“楠楠,我有些话单独和你说说。”

陈启藩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楠楠,那我先回去了。”

陈启藩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王楠这才皱起眉头,问王建军:“你想跟我说什么?”

王建军眼睛也注视着陈启藩消失的方向,良久收回:“楠楠,今天见到郁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王楠不解其意:“什么怎么样?”

王建军换了个问题:“你和郁公子之前见过?”

王楠想了想:“见过两次吧。”

“无论是家世还是人才,郁公子都没得挑。”王建军意味深长地道:“以后你跟在爸爸身边,有的是这样的青年才俊。”

王楠不明白王建军到底想表达什么:“所以呢?”

王建军索性挑明:“在你之前所处的环境,陈启藩可能很出挑。但你既然回到爸爸身边,他这样的条件,就不够看了。其他且先不说,就看郁公子,他的家世,可以甩陈启藩好几条街。”

王楠总算明白王建军对陈启藩横挑鼻子竖挑眼是为哪般,就在刚刚,她还在为王建军对陈启藩的态度心生不公,此时明白原由,反而笑了:“您是觉得陈启藩配不上我?”

王建军挺了挺胸膛:“不错!我王建军的女儿,自当配世上最好的男儿。”

王楠不置可否:“您还想说什么吗?”

王建军微愣:“没有了。”

“那我先走了。”话毕,她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王建军被她这反应弄得很懵,一把抓住她:“楠楠,爸爸刚跟你说的,你还没给个话呢?”

王楠笑了笑:“给什么话?您想让我和陈启藩分手,然后转而再找一个您口中的青年才俊?”

王建军:“爸爸这是为你好。”

王楠甩了甩胳膊:“我不需要。”她瞥了王建军一眼,索性说得直白点:“还是那句话,我妈虽然和您复婚了,但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干涉我的生活,以前不需要,以后更加不需要。”

王建军脸色有些难看:“楠楠,你现在还年轻,可能觉得爱情至上。但活到我这个年纪,才会明白,什么情啊爱啊,都是虚的,能实际拿到手的才最重要。”

王楠听着这话不对劲:“那您为啥要和我妈复婚?难道不是您对她还有感情吗?”

“那不一样,我和你妈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超脱于爱情的感情,怎么能比?”

这话王楠不敢苟同,但两人已经复婚,她也不可能再到其中干预什么,只瞥了王建军一眼:“您觉得陈启藩配不上我,可我却觉得,有我这样的家庭背景,陈启藩若愿意娶我,是我烧了高香。”

王建军没料到王楠会说这样的话,眉头狠狠地皱起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王建军的女儿,配谁配不得?”

“您是觉得您有钱?”王楠冷笑:“再有钱又怎样?您人品低劣,抛妻弃女是事实!真正的好人家,看的从来不只是钱,人格品行才是第一位!”

“天真!”王建军恼怒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

王楠闭闭眼:“我之前还说过更难听的话!怎么,一段时间过去,您就已经忘了不成?”

“楠楠!”王建军气极:“爸爸再不济,总不会害你!”

“那谁知道呢!”

看着王楠油盐不进的样子,王建军缓了缓语气:“陈在民虽然没有抛妻弃子,但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的不成!这世上的人,多的是利益所趋。”

“无所谓。”王楠耸了耸肩:“我要嫁的是陈启藩,又不是他爸。”

王建军无奈地摆摆手:“你再好好想想吧!”

王楠是一个人回酒店的,王建军和她说完话,就接了个电话,然后说是有事要忙,转身便走了。

王楠面无表情地转头朝前走,也不能说完全不害怕。已近半夜12点,路上黑漆漆一片,不见人影。但悲哀的情绪占了心中一大片,害怕的感觉便没那么强烈了。

陈启藩怕是没想到,王建军和她说完话,竟然不送她回去的。

也是,他十多年前能狠心地抛下她和妈妈,如今看似悔过自新,对她们有几分真情实意,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吧。

王楠自嘲片刻,便将这情绪丢到一旁,反正无期待,也没甚失望。

她转而想到王建军对陈在民的评价【陈在民虽然没有抛妻弃子,但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的不成!】,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她心中的隐忧又加深了几分。

陈启藩说过,等回京市,他要带王楠去家中做客,把事情说清楚。

也不知,会不会如同和陈爷爷摊牌那般顺利…

一阵凉风吹过,王楠鼻头发痒,忍不住想打个喷嚏,酝酿到一半,突然生生忍住了,噎得她连翻好几个白眼。

她摸了摸鼻子,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黑暗中一张小脸臊得通红。

陈启藩今天勾引她,她竟然没忍住,直接流了鼻血,而且是两只鼻孔齐出!

这场面想想就社死,她永远难以忘记陈启藩满面春色到突然变得惊恐的表情!

一辈子没这么丢脸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