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市,已经快半夜了。
顾建刚本来准备带孙晓静再回酒店休息一晚上再回首都,怕她累着。
可孙晓静却一脸冷淡,说自己要回首都。
杨志超和白静则还要在深市留几天,陪陪白家的老爷子。
不过临走,还特意派人开吉普车,送顾建刚他们回去。
顾建刚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加上孙晓静急着回首都。
坐吉普车,总比坐火车快。
他也就答应下来,拎着行李跟孙晓静上了车。
刚要坐在后座,却见孙晓静冷冷别开眼。
“我想在后头躺会儿,你能坐前头去吗?”
顾建刚也没多想,点点头憨厚笑了笑。
“行,那你好好休息。”
他轻手轻脚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还叮嘱了司机一嘴。
“麻烦您路上开慢点,挑好点的路走,我对象晕车呢!”
司机点点头,开着吉普车直奔首都。
第二天下午,两人就回到了首都。
顾建刚跟司机道了谢,给他开了个酒店,让他休息一晚再回深市。
随后拎着行李,准备送孙晓静回宿舍休息。
“晓静,这趟比我想得顺利。”
“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咱去把结婚证打了?喜酒的话,看你啥时候方便,咱们再请。”
等打了结婚证,他顾建刚可就是个有老婆的人。
看以后谁还敢笑话他,顾建刚心里美滋滋的。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比起他的开心。
孙晓静却是一脸的冷漠,一把拿过顾建刚手里的行李,转身就走。
“不急,我累坏了,想休息。”
“你先回去吧!我休息好了再通知你。”
顾建刚丝毫没意识到孙晓静话里的不对劲儿,还在那叮嘱。
“成,那你好好休息。”
“待会儿晚点,我去给你送饭。”
“你想吃什么?爆肝?卤煮?”
孙晓静忽然站定,扭头瞪了顾建刚一眼。
“你烦不烦?能不能少说点话?”
“别送,我吃不下……”
顾建刚这是头一次见孙晓静发这么大的火,当即愣在原地,一时没回过神来。
只能看着孙晓静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这才回过神,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晓静,那行李多重啊!别伤了手……”
他只当是孙晓静累着了,才会突然情绪失控。
也没多想,转身先回了家。
孙晓静回到宿舍,砰的一下关上门。
气冲冲的把行李扔了一地,里头滚出那个钻戒盒子。
看着那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钻石,她越发生气。
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她哪儿是要买什么钻石?
她是想把顾建刚骗到港城,好控制起来。
可谁知道,半路杀出那两个程咬金坏了事儿。
本来她完成了这个任务,可以顺利留在港城享福的。
现在,却还要回到首都,继续扮演什么贤妻良母哄一个傻子开心。
这叫她怎么不生气?
孙晓静跺着脚,好一通发泄。
也不担心被人发现,因为就连这宿舍,也是她租下来骗顾建刚的。
没一会儿,电话铃就响了。
孙晓静吓了一跳,知道是谁打来的。
心里一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拿起电话。
“钟老……”
那头的钟武涛语气虽然平静,但那平静下,却藏着压抑的怒气。
“人带到港城,又被你带回去了?”
“我给你挑的是顾家最好对付的一个,你居然都失败了?”
“小孙,你真是废物。”
孙晓静咬了咬牙,不停道歉。
“钟老,对不起。”
“但,实在是……”
她刚想把这事解释一遍,可钟武涛根本没给她机会。
“算了,你从小到大就是最不出色的那个。”
“我还能对你有什么指望?现在起,你搬去顾家。”
“打探他家的消息,按兵不动。”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能做到吧?”
孙晓静一听要她去顾家,那不是……
“钟老,我不想跟顾建刚结婚。”
“我宁愿一辈子跟在您身边伺候,也不想嫁给他。”
钟武涛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说完,钟武涛挂断了电话。
孙晓静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确实不敢忤逆钟武涛,因为她比谁都清楚。
忤逆钟武涛的下场,是什么……
钟武涛挂断电话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让苏蔓,死在米国!”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钟武涛轻蔑的笑了笑。
“一个乡下妇女,去了异国他乡,还不由着你拿捏?”
“记住,下手干净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说完,钟武涛挂断了电话。
他本来是想让苏蔓死在首都的,可她居然偷偷溜去了米国。
哼,虽然有些措手不及。
但也不是全无办法,是苏蔓找死,他就成全她。
让她得这么轻松,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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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好长时间的飞行,苏蔓总算是在米国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到达了米国的飞机场。
长久的飞行,让她身心疲惫。
走下飞机的时候,身体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她在机场的休息室,缓了缓神,喝了一口热水,这才觉得好受些。
拿出林红星给的地址看了看,正准备离开机场去打车。
忽然,就听外头一阵喧闹。
“Somebody help her?(谁来帮帮她?)”
“God, she's not breathing.(上帝啊,她快没有呼吸了。)”
一群外国人围在一起,扶着一个白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面色有些不好,呼吸微弱,还在极尽全力的抽动着胸膛。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好像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她看着,确实快要窒息了。
苏蔓拎着行李挤进去,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
“hello, ma'am. I'm a doctor. You can't breathe, can you?(这位女士,你好,我是医生,请问你是不能呼吸了是吗?)”
那白人老太太一边费力呼吸,一边点头。
“Any allergies?(有碰过什么过敏的食物吗?)”
老太太摇头,苏蔓了然。
从行李里拿出针灸包打开,捏着一根银针,刺入老太太的几处穴位。
围观的外国人只来得及一声惊呼,还没其他的反应。
苏蔓找来一个纸袋,套在老太太口鼻上。
“Now, follow my rhythm and breathe slowly.(现在,跟随我的节奏,慢慢呼吸。)”
在她的呼吸呼吸的节奏下,老太太的情况渐渐好转。
这时,赶来的机场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
苏蔓放心把老太太交给他们,叮嘱了一句。
“this woman is suffering from respiratory alkalosis。(这位女士应该是呼吸性碱中毒)”
医护人员点点头,冲苏蔓说了一声。
“thank you。”
老太太被推走后,周围爆发出一阵掌声与欢呼声。
“哇哦,拆腻子空腹?”
苏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纠正道。
“chinese medicine, I think(应该是,中国医术。).”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苏蔓离开了机场。
大半夜的米国机场外,有些萧条。
她正想研究一下,在哪里打车。
就见一辆小汽车滑行过来,停在她跟前。
一个华国年轻男同志走下车,友善的笑着伸出手。
“你好,你是林红星同志的嫂子吧?我是来替她接你的,请跟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