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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曼这两天也听苏蔓说起过工作证明的重要性,没有这玩意儿,当地政府可不认你的身份。

这相当于是苏蔓的个人证明,回头记上档案也是需要的。

她当即拿过苏蔓的背包,帮忙翻了翻。

“你仔细找过了?确实丢了?”

“没道理啊!当时大伙儿好像都在看热闹,也没见人翻你的包。”

要是想偷东西,直接拿走背包不就行了?

苏蔓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有点奇怪。

翻了翻,发现还丢了两件衣服。

“估计是趁着我送人上车的时候偷走的……”

她拿上书包,准备去车站再问问。

忽然,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过来找她签字。

“女同志,你是伤患的家属吧?过来签个字,顺便去把费用缴清一下。”

林曼曼听到这话,赶紧帮着苏曼解释。

“护士同志,你误会了,她不是家属,就是个见义勇为的同志。”

“而且,她还得去……”

她记得苏蔓今天也得去集合点集合,万一晚了,可就赶不上大部队了。

护士也为难,看了看手术室。

“那他家属呢?不签字缴费,后续我们没办法继续治疗。”

那位男同志是在火车站被捅伤的,估计是外地过来的。

家属应该没跟着过来,不然也不会不管不问。

救人救到底,苏蔓无奈叹了一口气。

“没事,我来签吧!”

林曼曼见苏蔓这样,也没什么话说。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火车站帮你问问!”

苏蔓点点头:“麻烦你了!”

她签完字就在手术室外头等着,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刚才的伤患被推了出来,护士帮忙把人推进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给苏蔓交待了一下病人的情况。

以及后期要注意的事项,在知道苏蔓并不是病人家属后,不由感叹。

“现在这个社会,就需要一些像你这种热心肠的好同志。”

“病人的基础病不少,要不是你处理及时送到医院,怕是命都保不住。”

“女同志,如果后期病人不愿意还医药费给你。”

“你可以跟医院申请,我们退费给你。”

“咱们,不能寒了你们这些好同志的心啊!”

苏蔓笑了笑:“谢谢您的夸奖,实话说,我也是医生。”

“这趟是去义诊,医者仁心,我想不管是哪个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可能不管……”

正说着,病床上的男同志眼皮子颤了颤,缓缓睁开。

医生见状,掰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

“同志,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有?”

“你腹部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这两天还是避免劳累,免得伤口崩裂。”

末了,又看了看苏蔓,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呀,可得好好感谢感谢这位去义诊的女医生啊!”

病床上的云大树吃力的点了点头,虚弱的出声。

“谢谢你,女同志。”

当时他被捅了一刀,人都懵了。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地上了。

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敢过来帮他。

当时这小同志过来的时候,他像是看到了菩萨。

所以,他记得!

“谢谢……”

云大树重复着道谢,眼眶红了红。

费力的想去掏衣服口袋,可进过手术室,他的衣服已经换过。

苏蔓急忙制止他:“同志,你的衣服换下来了,放在枕头边呢!”

云大树微微侧头,还真是,他拿过染血的衣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层层叠叠解开,里头是一叠有零有整的碎票子。

他想数一数,可又想到什么,一把递给苏蔓。

“够不够?不够,我回去凑!”

没等苏蔓说什么,林曼曼就回来了。

她气喘吁吁,看着跑的挺着急。

见到苏蔓,摇摇头。

“没有,车站的人都说没见到那工作证明。”

“怎么办?你现在补办来不及了吧?”

“那边接收你的村子,没有工作证明是不是就不接收你了?”

云大树想到刚才苏蔓跟医生的话,又听到林曼曼说什么工作证明,不由眼睛亮了亮。

费力的从兜里,又掏出一张被血晕染的纸。

“同志,是不是,这个?”

“你,是去做医生?”

是去义诊,也可以这么说。

苏蔓一脸讶异的接过纸,薄薄的一张纸被血浸透,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不堪。

打开的时候,还扯烂了几处。

但依稀能看出,上头写的,溪县接收谁谁去做医生。

这一句话,倒是跟苏蔓的工作证明差不多。

她有些惊讶,看着云大树。

“同志,您是来接我的?”

但老师不是说,让他们去那边集合?

苏蔓忽然想到什么,她好像迟到了!

云大树看着苏蔓,费力的解释道。

“本来,等着的,可是,迟了,我,就过来了……”

溪县实在太偏远,这些年村里人看病不方便。

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了个不嫌偏远的医生。

说是首都医科大学的,虽然没毕业,但在村里当个赤脚医生还是绰绰有余。

他跟镇上磨了好久,人家才愿意一个月补贴二十块钱给请医生。

虽然都说好了,镇上也跟人家签了什么文件。

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以前也不是没有医生分配过去。

可一听溪县的地名,连夜就跑了。

他就是怕这次人家也跑了,想着正好来沪市看病,就顺道把人医生接回去。

谁知道火车晚点,等他下车的时候又遇上了小偷。

这一耽搁,还以为人家医生早走了。

没想到这么巧,人家不光没走,还救了他。

云大树看着苏蔓,满脸愧疚。

“你是首都医科大学的,去咱们那,是委屈了。”

听到云大树说出她是首都医科大学,加上文件也差不多。

苏蔓也信了他是来接她的,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您放心,我们为人民服务,不挑地儿。”

“只管休息好,咱们再出发。”

林曼曼见苏蔓没了工作证明,却又阴差阳错遇到了来接她的人,不由感叹。

“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她还得赶火车,不能陪着苏蔓在这儿照顾云大树。

“那啥,我就先走了,对了,男同志,你们那村有没有电话?”

“回头等我到了地儿,好给她打个电话。”

云大树一脸愧疚,摇了摇头。

“咱们村没有,要不,我给你一个地址,让你写信?”

他们村不光没电话,有的人家连电都还没通。

去镇上都要走几十里的山路,着实是不方便得很!

也是因为这样,村里才一直没医生去。

林曼曼记下地址,走到门口,冲着苏蔓笑了笑。

“走了,苏蔓,谢谢啊!”

苏蔓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包。

“一路顺风,到了记得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