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呢,华歆急匆匆地进宫来了,走到曹操跟前,恭恭敬敬地禀报说:“魏王啊,您知道有个神医叫华佗的不?”
曹操一听,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道:“哦?华佗?你说的是不是给江东那个周泰治病的那个人呀?”
华歆一听,赶紧点头哈腰地回答说:“对对对,就是他呀,魏王。”
曹操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撇撇嘴说道:“哼,这人我倒是听过名字,可他医术到底咋样,我还真不太清楚呢,靠谱不靠谱啊?你给我说说。”
华歆那表情,就像是要把华佗的家底儿都翻出来似的,眉飞色舞地开始介绍:“嘿,大王您可不知道,这华佗啊,字元化,是沛国谯郡那块儿的人。他那医术,简直绝了,说是神医在世都不为过!不管啥病人来找他,他就跟变戏法似的,要么弄点草药给人吃吃,要么拿根细针这儿戳戳那儿扎扎,再不济就用艾灸那么一烤,嘿,病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就没影了。要是有人得了五脏六腑的重病,吃药都不管用,您猜怎么着?华佗就会拿出他的‘秘密武器’——麻肺汤,让病人喝下去,没一会儿,病人就像喝高了似的,‘扑通’一声倒在那儿,人事不省。接着,华佗就麻溜地操起一把尖刀,‘嘶啦’一声把人家肚子给划开,把里面的脏腑拿药汤仔仔细细地清洗一遍。神奇的是,病人就跟睡大觉似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洗完之后呢,华佗再用那带药的线,像缝衣服似的把肚子缝好,再敷上些草药。快的话,二十来天,慢的话,一个月,这人就能活蹦乱跳了,您说厉害不厉害?”
曹操哦了一下:“嗯,有两下子。”
华歆顿了顿,接着说:“有一天啊,华佗在路上溜达,听到旁边有个人在那儿哼哼唧唧,哎哟喂,那声音听着可惨了。华佗耳朵一动,就跟有透视眼似的,张口就说:‘这人啊,准是得了吃不下饭的病。’旁边人都不信,上去一问,嘿,还真被华佗说中了!华佗也不含糊,让人弄来三升蒜虀汁,逼着那人喝下去。您猜怎么着?那人‘哇’地一下吐出一条两三尺长的蛇来!吐完之后,肚子一下子就饿了,立马就能吃东西了,把周围人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还有还有,广陵太守陈登,那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头就像有一团火在烧,憋得难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看见饭菜就犯恶心,根本吃不下。没办法,只好把华佗请了去。华佗瞅了瞅陈登,给他喝了一剂药。没过多久,陈登就开始‘哇哇’地吐,好家伙,一下子吐出三升虫子,那些虫子个个红头红脑的,还摇头摆尾的,看着可瘆人了。陈登吓得不轻,忙问华佗这是咋回事。华佗就不紧不慢地说:‘太守大人啊,您这是平时生猛海鲜吃太多了,体内积攒了不少毒啊。这次我能给您治好,但是您可得小心了,三年之后,这病根儿要是再犯,那可就神仙难救喽。’陈登当时还半信半疑的,结果呢,三年一到,真就两腿一蹬,去见阎王了,您说玄乎不玄乎?”
“确实挺玄乎。”曹操来了精神坐直身子。
华歆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还不停手舞足蹈比划着:“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有个人,眉毛中间长了个瘤子,那瘤子又红又肿,痒得他整个人都快抓狂了,到处找人治都没治好,没办法,就来找华佗。华佗围着他转了一圈,眼睛一眯,一本正经地说:‘这里面啊,藏着个会飞的玩意儿。’周围的人一听,都笑得前仰后合,心里都在想:这华佗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哪有瘤子里藏着会飞的东西的?华佗可不管别人怎么笑,拿起刀,‘咔嚓’一下就把瘤子割开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黄雀‘嗖’地一下从里面飞了出来,那病人的痒瞬间就没了,病也好了。这下,那些笑话华佗的人,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个鸡蛋了。”
“还有个倒霉蛋,被狗咬了脚趾头,本来以为没啥大事,谁知道后来脚趾上长出两块肉,一块疼得他龇牙咧嘴,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块痒得他抓心挠肝,恨不得把脚趾头剁了。华佗来了之后,瞅了瞅,就说:‘疼的那块肉里啊,有十根针;痒的那块呢,藏着黑白两枚棋子。’大家一听,都觉得华佗这是在说胡话,哪有这种事啊?华佗也不多解释,拿起刀就割开那两块肉。我的乖乖,里面真的有十根针和两枚棋子!这下,所有人都对华佗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说他是扁鹊、仓公转世啊!这人现在就住在金城,离咱这儿不远。大王,您要是把他召过来,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啥的,不就有保障了吗?”
曹操在一旁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听到最后,忍不住惊叹道:“哦哟,这人还真了不起啊!”
华歆一看曹操心动了,连忙趁热打铁:“就是啊,魏王。这人就住在金城,近得很呢!您一声令下,派人把他接过来,以后咱就不怕生病了,多好啊!您说是吧?”
曹操这些日子本来就被头痛病折磨得那叫一个惨,听华歆那么一吹捧华佗,那是一刻都等不了,立马派出几个手下,跟他们喊:“你们几个,赶紧的,星夜兼程,把华佗给我请进宫来,晚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华佗这边刚被“请”进宫,曹操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赶忙把胳膊伸过去,让华佗把脉。华佗呢,一脸严肃,眼睛紧紧盯着曹操的手腕,那手指搭在上面半天都不挪开,一会儿又凑近瞅瞅曹操的面色,再让曹操伸出舌头看看舌苔,跟个侦探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过了好一会儿,华佗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有了主意。不过这主意刚到嘴边,他又有点犹豫,为啥呢?因为这方法有点太“刺激”了。但看着曹操那眼巴巴的样子,华佗还是皱着眉头,慢悠悠地开口了:“大王啊,您这头疼可不简单,就像有个调皮的风邪在您脑袋里安了家,赖着不走了。而且它还挺会藏,躲在脑袋深处,那些个风涎把路都给堵死了,您之前喝的那些汤药,根本就是在给小鬼挠痒痒,没啥用,治不好这病。不过呢……”
华佗顿了顿,瞅了瞅曹操,那眼神有点小心翼翼,“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定能把这小鬼给揪出来,让您彻底摆脱头疼。”
曹操本来正疼得哼哼唧唧,一听有办法,眼睛“唰”地一下放光了,跟个饿狼看到肉似的,急切地问道:“啥办法?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华佗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得先让您喝一碗麻肺汤,这汤一喝下去,您就会像只睡熟的懒猫一样,啥都不知道了。然后呢,我就找一把斧子,‘咔嚓’一下,把您的脑袋劈开,把里面的风涎取出来。大王您放心,只要把这风涎弄出来,您这头疼的毛病就彻底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