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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晚也不给傅秋雁面子,都是第一次见面,谁也不惯着谁。

“哦,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傅家的女人都不简单,连你这个外面养大的也是如此。”傅秋玄嗤笑一声。

“你觉得是你的针快还是我的木仓快。刚才我也看了,你扎的地方都是有讲究的吧,是特定的穴位才能让人不能动对吧。”

傅秋玄这会反而不怕林未晚,他自信,他手里的木仓更快,而且,林未晚扎的那两个位置他看在眼里了,这会正用一只胳膊挡着呢。

只要林未晚稍微动弹一点,他保证,这子弹肯定要穿过她的脑袋。

“把手举起来,想活命,就把东西交给我。不然这荒山野岭就是你的陈尸之地。”

傅秋玄冷声说着,既然接头的人没来,他就先问问他想知道的。

林未晚缓缓的把手举高,半袖衣服的好处就是让傅秋玄放下不少心,这林未晚手里没武器他的心也踏实不少。

“你要想,总要给我点好处。”

“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傅秋玄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白裤子上的污渍。就好像嫌弃现在的林未晚一样。

“算不上,我累了跑了半座山,坐一会。”说着林未晚举着手向树下坐去。

傅秋玄警惕的看着林未晚,只要她有一丝不对立刻开木仓。

林未晚却抬头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想杀你。如果杀了你,会耽误事情的。”

“你别说大话了,你不说,我就送你上路。”傅秋玄不想耽搁时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恐怕要出事情,既然不能把林未晚绑走,她又不说木雕的下落,那他只能送她一程。

想着,手里的木仓已经向下瞄准林未晚。

“听说你是这个家里的异类对么?”林未晚笑着问着。

傅秋玄双眼微眯,“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应该不姓傅吧,不知道他们知道会怎么看你。”林未晚的话犹如水滴油锅。

傅秋玄不禁捏紧了木仓的木仓把,仿佛就等下一刻开木仓。

“你听谁说的?还有谁知道。”傅秋玄没想到林未晚知道这件事。

“听太奶奶自己说的,你不知道吧我这人耳朵比较尖,有些人的悄悄话密密呀,我不想听都会钻到我的耳朵里面来。”林未晚笑嘻嘻的说着。

“不可能,她不可能跟你说这件事。”傅秋玄听到自己的身世有些情绪不稳定。

这些年他就想努力证明自己是傅家最成功的那个孩子。

只有他傅秋玄才能成为傅家唯一的接班人。

林未晚看着傅秋玄心情浮动如此之大,忍不住笑了。

银光一闪,傅秋玄吃痛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另一手瞄准林未晚就开木仓,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的失了准头。

林未晚却抓紧时机逃向另一侧,心中暗骂夜暨白这混蛋还不来。

傅秋玄忍着痛把眼球上的针拔下来,向林未晚逃跑的方向又连开两木仓追了上去。

林未晚这会是向山下跑,再往深山跑,她也怕不安全。

两个人疯狂的奔跑在大山中相遇的机率微乎其微。

然而上天仿佛注定,傅秋玄最后那一颗子弹打出时。夜暨白高大的身影犹如林中矫捷的猎豹。

准确的扑倒心爱的女孩滚到一旁,子弹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稳稳的嵌进树里。

没有多余的话,在倒下的一瞬间,夜暨白的大手划过林未晚的身体,第一时间检查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事,站起身,冲向傅秋玄。剩下的两名精兵还是比夜暨白慢了两步。

都说军中精英个子不会太高,因为太高打仗的时候就是活靶子。

而在夜暨白这里身高腿长的优势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一步跑出去赶上人家两步,而且频率够快,整个人宛如一台精密的仪器整体协调度异常高。

傅秋玄打光子弹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夜暨白,丢下木仓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夜暨白一脚踹飞撞在了树上。

“你们傅家真是活腻了。”夜暨白冷冽的目光犹如寒风中的刀子刮在傅秋玄身上。

林未晚站起身看着夜暨白走过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送给男人,转身下山。

夜暨白原本风发的意气突然消沉下去,有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讨好式的跟在林未晚身后,“媳妇,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也很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

夜暨白突然有些恨自己的笨嘴拙舌,一时间矫捷的猎豹变成大熊,手足无措的围着小媳妇。

在调查室做了三次笔录,林未晚回到自家房子。

对于夜暨白这件事,林未晚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如果有什么计划,至少给自己一点小提示。

不让自己这么担心,自己也不会因为担心他挺身涉险。如果自己是没有什么能力的普通人。

或许….根本无法逃脱,这次虽然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可是如果…..林未晚双手捂住脸。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受伤一次还不够么,还傻傻的陷进去另一次。

人生傻一次就够了,林未晚深吸一口气,双眼逐渐变的清明起来。嗤笑一声,真是可笑的双向奔赴。

直到两天后夜暨白才回来,看着林未晚熟睡的面容,去后院洗个澡准备上炕,伸手搂住小妻子。

却被林未晚躲开了,夜暨白举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僵硬。

看着妻子娇小的背影,想去触碰却又不敢。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能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好,没有阻止你去。

可是情况紧急,我确实没想到她会设计把你带过去。我在那埋伏的时候才发现你过去。”

夜暨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一边是严明的纪律,一边是心爱自己的妻子。

林未晚坐起身,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是我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嫁给你,住在家属院,享受着军属的生活待遇,相应的我也承受着一定的危险。”

林未晚对夜暨白说着,仿佛也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