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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依叔父所见,想要杀一个人,无非就是为利益或是情。而幕后黑手既是下了决心要杀人,定会隐匿在现场,好满足心里的快感。”贤亲王仔细分析着。

“王叔的意思,是指今日的幕后黑手,当时定也隐匿在揽月馆的某个角落?”清河一脸诧异问道。

“嗯,所以叔父让裴兄留在揽月馆。”清河捋了下思绪。

“正是。依老夫断案多年,定然错不了。”贤亲王抓了一把小胡子,目光坚定的道。

“王叔,知道清河身份的人,并不多。方才那些歹徒显然的认识清河的。”清河继续剖析,同时目不转睛的急看着他。

“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指王叔我吗?”贤亲王忽然坐直起来,清了清嗓子笑道。

分明是笑,却有些瘆人。

贤亲王的脸上虽然是笑着,可马车内的气氛忽然就冷了下来。

“王叔多虑了,清河指的是北冥匪徒,那些匪徒一早便暴露了身份,他们身上的刀便是北冥特有的寒铁所造,他们是北冥人。”

她不过是稍稍试探一下,有的人便坐不住了。清河听着他那极冷的笑声,为了消除他的疑虑,这才开始不慌不忙的解释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丫头心思原是这般细腻,便是他们手上是刀是何种材质都了解,不愧是一国公主,哈哈。”贤亲王忽然笑道,看来倒到底是自己低看了她的能耐了呢。

贤亲王就知道,清河与那些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记得,在自己初次留意到她时,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公主,便在屠杀小兔子。

第二次见面,是在围场打猎;他亲眼看着她被马生生摔了下来,本以为她会哭闹不已,但,也正是那天她毫不犹豫把马杀了。

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而是个性极其张扬,有仇必报的女子。

“王叔谬赞了,清河不过是在北冥呆的时间久了,对北冥弯刀所用的材质有些许了解罢了。”清河噗嗤一笑,为了打消王叔的猜忌,便随意寻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嗯嗯,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只要有裴兄在,相信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届时叔父定不会轻饶他们。”贤亲王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道。

“多谢王叔替清河作主。”清河换上一脸无害的笑容。

揽月馆到裴府,约莫半刻钟的路程。

他们回到裴府没多久,裴行便也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个人。

“公主,此人便是今日行刺您的主谋;此人自称是北冥皇帝派来的,属下将人交予公主处置。”裴行将人一把推到了清河跟前。

她仔细看了那人几眼,并不认得沈意玄身边有这样的人。

清河上前俯视着他:“本宫记得你,你是沈意玄身边的小顺子。”

“正是,娘娘饶命,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啊。”那人满口应下,随即匍匐在清河的脚下,苦苦哀求道。

清河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他。

客气忽然安静下来,裴行与贤亲王显然有些错愕,脸色红一阵绿一阵的;他们猜不透清河接下来要作甚。

“从前你便仰仗着沈意玄的宠信,时时像沈意玄进言,引得陛下听信你的谗言,时常凌虐于我。如今我虽无法向沈意玄反击,但你落在本宫的手中,便是如何也饶不得你了。”

清河蹲在他的跟前,微微眯眼笑道。

她将那人的下巴轻轻挑起,用着最轻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便让你也尝尝被人剁成肉泥的滋味罢。”

既然他承认自己是沈意玄身边的人,那清河便让他知道,自己向来是怎么处置那些说慌的人罢。

那人慌不择言道:“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啊。娘娘饶命。”

清河换上满脸天真的模样,看向裴行,就让他亲自监督着:“裴叔父,别人行刑清河不放心,便由叔父您亲自操刀罢。”

裴行看着眼前人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有些害;但又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小的,遵,遵命。”

那人见到无人救自己,倒是被吓尿了,淋漓一地。

还是小命要紧,顾不得什么,只能一个劲地求饶:“娘娘饶命。”

“劳烦叔父了。”清河见到裴行并没有立马将人带下去,想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没关系,裴行不知道如何处置,清河自会亲自告诉他,杀一个人,需要什么技巧。

“来,来人,把,把,把他拖下去。”裴行有些慌乱,只得先让人先将人带下去。

“等等,既然裴叔父下不了手,还是让清河来罢;便让他多活几个时辰。”清河抬手道。

“也好。”裴行应得极快,好似自己将这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王叔可不要见怪,全因清河从前受了太多这贱奴的气。如今还千里迢迢地来到靖州妄图刺杀我,清河实在不想放过他。”清河抹了抹口上的唇脂,嫣然一笑。

“叔父知道丫头你这几年受苦了,但叔父不曾想,便是沈意玄身边的一个小顺子,都能欺负你,北冥蛮子过真是可恶。”贤亲王眼眶微润。

他并没有责怪清河的狠毒,而是设身处地替她着想。

“叔父,清河没事,都过去了。”清河挤出了几滴泪来。

“清河当真这般心甘情愿么?”一想脾性温和的贤亲王背过身来,反问她。

清河抹去脸上的泪痕;问道:“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集齐靖州各部,一起北上讨伐昏君?”贤亲王低声道;他试图拉拢清河加入自己的队伍。

“叔父,天下不可以继续乱下去了,百姓经不住多番战争,叔父曾是靖州是贤亲王,也曾替百姓伸张正义,您的心里也是有百姓的。”清河道。

她知道,叔父既然亲口承认,想来早已暗中集结了各路人才;他是不愿意就草草过完此生的。

可别人或许不理解沈意玄,但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