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抬头扫了一眼江肆也,还有不明所以的江祁航和唐梓严,眉心微敛,“你有什么证据?”
肖媛优雅的整理一番衣袖,“有没有证据,你今晚不就知道了吗?”
“听说你的养父母对你一点都不好呀?亲生母亲就不一样了吧,她一定会对你好的。”
肖媛声音轻缓,落在温酒耳朵里,都已经变成了低喃。
温酒明艳的小脸儿风华绝代,她一弯唇,更是魅惑人心的好看。
那双眼睛像是能洞悉一切。
“肖媛,你对我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又处处针对我,到底是是因为我对你的新剧评头论足,还是因为……江肆也?”
温酒玩味的笑,“收收你的野心,江肆也看不上你这种花瓶。”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声音都压得极低,低到没让任何人听清。
肖媛背对着A大学生正在拍照的摄像头,美眸瞪着温酒,那高贵优雅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
肖媛深呼吸了口气嘲讽:“温酒,你一个死了爹没娘养的孩子有什么可傲气的?”
“江先生看不上我,难道能看得上你一个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温酒敛眸:“你不是野种,你有爸妈教你,倒还不如没有,”她妩媚地抚过自己栗色的长发,挑眉对肖媛道:“就凭你授意粉丝去围堵校长这件事情,我就不会放过你,既然你还想拿我亲生父母做要挟,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温酒舔了舔唇,危险又漂亮,“今晚不见不散啊,江肆也的……女伴?”
她没再理会肖媛,笑着朝江祁航和唐梓严招手,朗声道:“愣着干嘛,自己过来买饭啊。”
唐梓严和江祁航点头,自然而然的朝温酒的方向跑过来。
一旁的江肆也面容沉寂,目光总是停留在温酒身上。
但是男人面色不虞,听到温酒喊了江祁航和唐梓严没喊他,他抿唇默默等着温酒叫他。
温酒别的不说,在揣摩江肆也内心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她弯唇,狐狸眸调笑的看向江肆也,玉白的小手一勾:“还有江先生,嗯……”
江肆也沉默的看向她。
温酒快步靠近他,走至他身边,仰头看他。
玉手轻扯了下男人的领带,她低声笑道:“我比较喜欢你,所以打算单独请你吃个二十块钱的炒饭。”
她狡黠的笑,江肆也被她的一句喜欢击中,胸腔内的默不作声地泛起了绵密的粉红色泡泡,他一愣,心情极好,罕见的弯了弯唇,冰山似得脸上扯出一抹笑,是万物复苏,冰雪消融的好看。
男人顶顶上乘的英俊面容实在是过于惑人。
温酒和江肆也的距离太近,男人勾魂摄魄的面容让她血槽秒空。
她突然想起来一个博主的提问,她说,真的有男人能帅到让人合不拢腿么?
温酒觉得,是江肆也无疑了。
他真能帅到她合不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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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天色将暗,江肆也给高层开完会议,司机老刘正在开车打算去枫昀馆。
江氏集团的地下车库面积庞大,江肆也拥有自己的私人停车场,几百辆豪车林列,老刘恭敬的给他打开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门。
江肆也指间衔着烟,猩红的火星明灭,他没抽,偏头打开车窗,大手停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掸灰。
男人指节修长有力,宽厚的大掌是一眼望过去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个性感男人的野欲。
江肆也在后排坐下后,老刘才坐上驾驶位。
发动机震颤的轰鸣声响彻地下车库,老刘挂挡一脚油门就想走,结果就听见自家老板偏头冷冽道:“等会儿。”
老刘一愣,回头看到自己老板随意靠坐在后排,沉寂的黑眸淡然,又道,“等人。”
老刘听话的没多问,在驾驶位上正襟危坐。
他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谁能有这么大脸让自己老板等啊?
而且江肆也看起来还没有丝毫不耐。
甚至刚才老刘一眼望过去,觉得自家老板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五分钟后,老刘终于知道了这位能让自家老板心甘情愿等着的女人是谁了。
温酒一身简单的红衣鱼尾裙,栗色大波浪洋溢在肩头,狐狸眸含笑潋滟,明媚的小脸上一笑就是风情万种。
老刘一惊,就见温酒弯唇俯身,透过敞开的玻璃窗,调侃道:“江先生在等我?”
江肆也冷淡扫她一眼,死鸭子嘴硬:“车坏了,没等你。”
老刘默默看了眼一切正常的仪表盘。
好吧,老板说坏掉了那就是坏掉了。
温酒抬手一用力,直接打开车门。
而老刘一害怕,直接就高情商的出了驾驶座,把空间留给温酒和江肆也。
江肆也就靠着车门,温酒打开车门上车后直接跪坐在了江肆也身上。
男人大掌下意识的托住她的纤腰。
地下车库冷白的灯光打在温酒脸上,衬得身上红唇栗发的女人更加妖娆妩媚。
“江先生,上次我们这般,还是在A大门口呢。”
她吐气如兰,在寂静的车内存在感极强,与车内的暗香交织成欲色的网,是让江肆也触碰一次,就能够沉沦的勾人。
男人眸色寸寸暗下去,他哑着声,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掌下女人的腰盈盈一握,江肆也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来。
温酒向前倾身,唇落在他耳边,“江先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江肆也覆在她背上的手游移,精致的蝴蝶骨落在他掌上是直击人心的触感。
江肆也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上已经被温酒压地尽是褶皱。
“你来,是为了肖媛?”
温酒一听肖媛的名字,拖腔带调的哼了一声,尾音都带着细小的钩子,“肖媛说你今晚的女伴是她。”
江肆也看着温酒,呼了口气,故意冷淡嗯了一声道:“倒是没错。”
温酒玉臂撑在他胸前,“你喜欢她?”
江肆也黑眸深处风起云涌,抑制不住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他强压着,大掌顺着她后背摁上脖颈。
温酒被男人的动作带的仰了仰头。
嫣红的小嘴儿低促的张了张,让江肆也有一瞬间就想这么不管不顾的狠狠吻上去。
咬破她的红唇,把她揉进骨髓,让她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属于自己。
“你喜欢你的床友?”
江肆也寸步不让,指腹摩挲在女人脆弱的颈侧,哑声问她。
温酒动作一滞,就听见江肆也继续问:
“你拒绝我也是因为他?”
温酒跪坐在他身上,两相贴合,她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弯唇笑问:“你吃醋?”
江肆也垂眸,语气多了几分自嘲:“我没资格。”
温酒心口猛然间一阵酸胀。
她顿了半晌,突然问,“江肆也,就凭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是把我当成喜欢但没泡到手的女人,还是当成想睡没睡到的炮友,或者是当成工作上能利用的工具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是你的什么?”
车内沉寂,江肆也抬眼,定定望向温酒,车外冷光投射在男人长长的睫毛上,落出一抹暧昧的光影。
女人眼睫卷翘,小巧的脸精致,一颦一笑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妩媚。
温酒低头环着江肆也脖颈,安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良久,沉寂的车内,温酒缓而清晰的听见男人哑声认真地说:
“你是我的公主。”
是我在许多许多年间,活在这世上,唯一的阳光。
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