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要是咱们去追江肆也,多久能成功?”
“我觉得追不到。”
“我觉得起码得七八年起步?那可能也追不到吧,江先生这样的人物,真能看得上我们这些普通人?”
“我觉得就算那些世家贵女要追,起码也得个两三年吧?江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挑剔。”
一群人议论纷纷,直到有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她轻笑一声问:“江肆也吗?”
她弯唇笑,肯定道:“我可以一百天拿下他。”
桌上玩乐的众人突然沉寂,针落可闻。
半晌后有人说话了。
“笑死人了,就你,一百天拿下江肆也?吹牛逼都不带你这么吹的!江先生清冷禁欲,连女人都不碰,你是不是喝了几口酒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你有什么资本能让江先生看上?”
南城江家宴会上,灯光交错,喧哗鼎沸,温酒旁边的女人嘲弄的看着她,好像她刚才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温酒垂眸,弯长的眼睫垂下,敛起调笑的眸光,她玉手指节弯曲,端起桌上的酒轻抿一口,弯唇说:“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急什么?怎么,你也喜欢江肆也?”
她这话一出,方才还张扬跋扈的女人张了张嘴,对上温酒的目光,梗着脖子嘴硬道:“整个南城,有几个女人不喜欢他?”
出言不逊的女人叫程雨诺,是今年和温酒一起入职来A大教书的新老师。
江家今日晚间设宴,邀请了南城有名的生科专家和教授,林林总总,有几百人之多。
江家产业遍布全球,但生物医药领域仍然是核心板块,像这种产业,最注重的就是技术和人才。
所以江家今天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希望在座的这些生科领域人才,往后能将最新的研究成果先供给江家。
偌大的礼堂,这桌的争执没惊动其他人,温酒本想息事宁人,没成想程雨诺变本加厉。
“还有,人家江先生有未婚妻!是白家大小姐白九黎!m国海归,生科领域的高材生,以后江家的正经夫人,你这种连进A大教书都要空降的关系户,配和人家比?”
温酒靠在椅背上,栗色的大波浪倾泻而下,她好笑的说:“我是关系户?不配和白九黎比?”
程雨诺说:“你不是关系户,能面试都不需要,直接进A大教书?”
温酒觉得有趣,A大的校长求爷爷告奶奶才把她求来,现在倒成关系户了。
她摇摇头轻笑说:“我真是不敢相信,往后要和你这样脑子缺根筋的同僚共事。”
能进A大教书,程雨诺也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听到温酒的话,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我也不敢相信,以后要和你这种没有真才实学,靠和男人睡觉上位的贱人共事!”
她们两个针锋相对,同一桌上其他新入职的同事都选择默不作声,安静的吃瓜。
温酒浑然不在意的将头发撩至耳后,笑了笑,没什么反应。
其他同事看到后,心里暗暗有了计较,温酒这位新同事,是个好欺负的主。
然而就在下一秒!
原本安静吃瓜的其他人就看见,弯着唇的温酒,左手发力揪过程雨诺的衣领,另一只手端起红酒杯,淡然的将红酒直接从程雨诺的头顶浇下!
她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爸妈教不会你好好说话,我就当做好人好事,帮他们教教你。”
“不客气。”
程雨诺被猩红的液体浇地连眼睛都睁不开,温酒松开她的时候她睫毛上都在滴着酒。
温酒拿纸巾擦手,玉白的小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分外清晰漂亮,她抬眼对上程雨诺狰狞的脸,
“江肆也一会儿就要来了,你是想让你的心上人见到你的这副模样?快去换个衣服吧。”
温酒语气淡然的好像不是她泼的人一样。女人坐在那儿,就如同冬日枝头的梅花,清冷素然,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和媚。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温酒带上眼镜的那刻都变成了清冷。女人的狐狸眸隐在镜片之下,那方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撩拨尽数消散。
而其他同事愕然的看着温酒,似乎是不可置信她居然敢在宴会上说出手就出手。
毕竟温酒看上去,就是那种带着金丝框眼镜,淡然冷漠又毒舌的生科专家。
程雨诺颤抖着手指着温酒:“温酒,你、你给我等着!”
温酒点头说:“我等着你,你先滚吧。”
程雨诺一口气提不上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礼堂大门口进来了几个保镖,礼堂的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不出意外,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来了。
江肆也。
程雨诺恶狠狠地瞪了温酒一眼,匆匆地跟着工作人员去客房换衣服。江肆也在南城诸多女人的心中,是可望不可求的云边月,镜中花,是只闻名字,就心驰神往的男人。
程雨诺走后,温酒乐得清闲自在,她扫了眼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看戏的其他老师,心间古井无波,没再说什么。
直至宴席的主位上终于坐了人,温酒狐狸眸轻眨,这才看过去。
是江肆也。
男人坐在高位之上,穿着深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之下的手臂肌肉线条蓬勃有力,他手捻佛珠,明明生了一副野欲肆意的脸,却冷静淡漠如神人,浑然天成的疏离和威肃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之下更显得气势逼人,这是从头到脚都好似代表着力量与掌控的男人。
简直要命。
温酒坐在角落,寸寸描摹着江肆也的面容轮廓,红唇的弧度越扯越大,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妖魔。
她摩挲着酒杯,轻声低叹,“江肆也......”
他果真是生的分外好看。
温酒难耐的笑,隐晦又克制。
白九黎可真是好福气。
江肆也坐在最高位上,只讲了几句话便出去了,直到他出门,在座的不少人才敢重新开口说话。
温酒目睹江肆也出门后,也起身提着包往门口走。
高跟鞋踩在沉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丝毫声响,温酒去了厕所,原本简单地黑裤白衣被她脱下来,她从包里拿出一条火红色的长裙,换上。
清冷毒舌生科专家?不存在的。
她是比狐狸更魅惑人心的温酒。
只是惯会隐藏。
红裙上身,裙摆一路开叉近至腰臀,热烈的裙摆翻飞,裙摆下,细长的腿勾人心弦,每走一步,便是一步的魅惑人心。
穿好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些小玩意儿带上,最后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长至脚踝的罩衫。
从厕所出来后,温酒去了礼堂顶层的包厢,江肆也在那儿。
守在门口的保镖直接拦住了她。
温酒礼貌的笑:“我是A大的老师,是校长让我来给江先生送资料。”
保镖闻言,这才礼貌说:“这位小姐您稍等片刻。”
言罢进了包厢。
温酒眼镜已经摘下,透过包厢门露出的缝隙,能看到江肆也正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看平板工作。
包厢内十分安静。
片刻后保镖从包厢出来说:“江总请您进去。”
温酒笑着点头:“麻烦了。”
进去之后,男人连头都没抬,冷漠的眉眼低垂,生人勿近,“东西放下就可以。”
温酒舔了舔唇问:“那放下之后呢,江先生?”
江肆也顿了顿,抬起头。
男人冷漠的眉眼对上温酒的,后者狐眸潋滟,旖旎非常。
江肆也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下。
“你是还有什么事?”
他目光缓缓划过眼前的女人,温酒的罩衫已经褪去,红色的衣裙翻飞,胸前春色若隐若现。
不仅如此。
她的身上。
手环,丝带,项圈。
都是……情\/趣道具。
江肆也眉头一点点皱起。
“你若是不想明天变成南城某处的一具无名尸体,就立马滚出去。”
温酒弯腰将U盘放在桌上,绕过大理石桌,贴近了江肆也。
“江先生当真和其他人说得一样,半分不近女色吗?”
江肆也放了手里的平板,面对已经离得极近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单手掐住了温酒的脖子。
“你是真的想死?”
古铜色的大掌握着温酒细嫩的脖颈,温酒半跪在地上,被迫仰起头,带了被掌控的意味。
即便被如此对待,她丝毫没有退缩。
男人大掌温热粗糙,覆在温酒脖颈上,带起她一阵阵的酥软。
她小手攀上江肆也的小臂:“江先生,一直都是这样不会怜香惜玉?”
她吐气如丝:“没关系,我教你。”
江肆也手上用了力气,潮水般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温酒有片刻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感觉力度松了些许,温酒才有力气重新说话。
江肆也原本以为警告一下这个女人就知难而退了,却没成想,女人在挣脱束缚之后,继续欺身而上,她玉白的手缓缓覆到江肆也的大掌上,带着他,抚上她的胸。
传闻中从来不近女色的江肆也冷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推开。
温酒狐狸眸黏腻盯着他,娇软的嗓音说着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话,
她说:“江肆也,我好像流……”
温酒嗯哼一声,狐狸眸勾撩的看着他。
最后一个音她没说出来,这是成年人都懂的直白。
江肆也自然也明白。
此情此景,孤男寡女,灯光也迷离。
温酒自信江肆也不会拒绝她。
然而江肆也瞥了她一眼说:“那你自己擦干。”
空气凝滞片刻。
温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