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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早呀!”余佑佑甜甜一笑。

杨氏也道:“佑佑早呀,我先去做饭,你自己玩啊。”

“好哒,大伯母。”

杨氏去了厨房,陆续又有其他人起来,路过堂屋。

余佑佑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脸。

众人见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心里都松了口气。

早饭过后,余佑佑带着鲤儿前往白河岸边。

从后门出去,走不了多远,就是白河岸边了。

白河宽大,河面有数十米宽,途经很多村子。

余家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余家村处于白河的上游位置,河面还不是最宽的,而且两岸的地势还比较高,所以河面距离村庄还有些距离。

即便是汛期的时候水流湍急,大概率也不会影响到村子。

只不过也只是大概率,若发生洪涝灾害,雨下个不停,那就说不定了。

但在余佑佑的记忆中,似乎还没有白河发生洪涝灾害的情况。

余佑佑站在岸边往下看了看,现在是三月,雨水不多,河里的水还比较正常。

她所站的位置,距离河面大概还有二十米高。

沿着白河往上走,走到村尾的位置,地势大概抬高了五米多。

转身往下游走,走到村头的位置,地势大概又下降了五米多。

也就是说白河自上而下,越往东边走,地势越矮,河面距离岸边的高度,也就越低。

余佑佑没去过其他村子,但按照这个规律来算的话,估计越往下游走,那些村子潜在的危险越大。

她是知道这些灾难在未来的某一天是会发生的,那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前预防。

怎么预防洪涝灾害呢?

洪水来的时候,会冲毁房屋,冲毁田地。

只要将洪水框在它原定的轨道里,就可以了。

也就是需要在现有的河岸上,再往上砌河堤。

最大程度的推演出白河在洪涝灾害中,可能流动的最大水量,会蔓延到多高的高度。

再用这个高度,来砌河堤,这只是其中一个办法。

另外的办法就是拓宽河道,将白河挖的更宽,用增加面积的办法来弥补需要的高度。

但似乎这个办法不太合适,因为白河进入望山县后,是挨着望山县县城流过的。

望山县多山,大山崎岖,白河蜿蜒绕着这些大山流过,所以河面宽度并不宽。

而且县城外的村子大多都在山上,问题不是很大。

问题最大的而是县城,县城的高度几乎与白河齐平。

若是发生洪涝灾害,那县城被淹是肯定的。

拓宽望山县境内白河的河面宽度这一办法,很显然不适用。

唯有筑高堤岸,才能破解。

余佑佑有些发愁,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对大梁境内河流的走势并不了解。

无奈,她只好找到白锦求助。

白锦在太阴山脉住了很久,去过很多地方,比起余佑佑要了解很多。

原来白河从太阴山脉流出,源头在哪,没人知道。

但它从太阴山脉出来后,水面最大,河流最湍急的位置,则在南阳府、郁州府以及江安府境内。

也就是这个三个州府是最需要注意的。

白河过了望山县后,后面的地势较为平缓,河面也比在松阳县更宽,汛期倒还没那么危险。

在家思考了两天后,余佑佑决定进城找许少博。

县衙内,许少博热情的接待了余佑佑。

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有白锦跟着,家里人也不担心。

余佑佑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许少博的脸色变得沉重,他是知道余佑佑有些不一般的。

他问道:“消息可属实?有具体时间吗?”

余佑佑摇摇头:“时间没有,但消息属实,也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所以这一切才更加紧急。”

许少博表示明白这个道理。

他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需要筑高这些村子的河堤,来抵御大水,但似乎不太现实,今天征兵不少壮劳力都走了,如果只靠剩下的这些人,只怕很难达到预想的效果。”

“筑高河堤,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啊!”

若是洪水在今年夏天,那是肯定完成不了的。

余佑佑道:“事在人为,不做便肯定没结果,做了就有一半的成功机会,高一米就安全一米,高十米就安全十米,大人你会怎么选?”

许少博沉默了,诚然余佑佑说的没错,而且只能这样做。

他点点头:“行,下官会安排下去,让大家利用农闲的时候,开始筑高河堤。”

正事商讨结束后,许少博热情的邀请了余佑佑留下吃饭。

余佑佑拒绝了,她还有别的事情。

离开县衙后,她辗转来到济仁堂。

此时医馆的人不多,余枫正在给病患看诊。

自从钱瑾年回到府城接管钱家开始,济仁堂的坐堂大夫就成了余枫。

余枫已经十二岁,翩翩少年的模样已经出现。

因为去边境锻炼过,平时也会进山,所以看着并不瘦弱。

为病人看诊时,神色认真,询问时也是轻言细语,面色带笑。

济仁堂有个十来岁的小神医,早在两三年前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余枫在济仁堂很受欢迎。

想到上一世余枫的结局,余佑佑心里涨涨的。

这一世,大哥终于不用重蹈覆辙了。

余佑佑见他正忙,便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待。

余枫也注意到了她,冲她露出一个笑容,便继续安心看诊了。

此时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脸羞怯的坐在余枫对面,身边还站了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丫头,看起来应该是主仆。

那姑娘坐下以后,余枫面不改色的说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对面的人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余枫依旧坦然面对,似乎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

“是头晕,还是心悸,亦或者是什么?”

对面的姑娘声若蚊蝇:“我……”

这时身旁的丫鬟出声了:“我家小姐最近几日心悸的厉害,夜里失眠多梦,还要麻烦小余大夫给看看怎么回事。”

余枫闻言说道:“姑娘将手放在脉枕上。”

对方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