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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县令大惊:“岳父大人,这不太好吧?”

蒋夫子道:“贤婿不必担心,上面看重怜儿,且京城人才济济,说不定会有办法。”

“小小的松阳县是容不下怜儿这等身份的,不管是怜儿自己,还是苏、蒋两家,不会一直屈居于此,总有一天会去那更高的位置,贤婿应该早做打算!”

蒋夫子一席话让苏县令瞬间茅塞顿开。

对啊,他闺女得了京城大人们的青睐,于他们只有好处,早去早拿好处!

想到这里,苏县令的思绪也活跃开来。

“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

隐身暗处的佑佑和白锦对视一眼,然后离开县衙。

松阳城外。

白锦脚步悠闲的走在林荫下,佑佑则盘腿而坐在他背上。

“看来苏家已经搭上许家这条线了,按原书里的轨迹,他们要被京城苏家拒绝,才转而投靠许家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有些不一样。”

白锦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干预了科举,打乱了许家的计划,盛景和苏尚书那边也都有了防备,只怕一开始苏尚书那边就明确拒绝了苏怜,亦或者蒋夫子他们是直接找了旬夫子,搭上了许家。”

“不论是哪种情况,在今日的看来,苏县令和蒋夫子算是成功了,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接苏怜上京,只怕跟此次敌戎和女凰脱不了关系。”

佑佑灵光一闪:“小白你的意思是,苏怜和敌戎有来往?”

与女凰国不一样,敌戎和大梁是世仇、死敌。

虽说不知道女凰国凑什么热闹,但敌戎进京绝对没安好心。

京城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接待两国来使,许家勾结敌戎,必然也十分看重这次机会。

但还能百忙抽空接苏怜进京,那只能说苏怜对许家有很大的作用,甚至还是连接敌戎和许家的重要纽带!

“佑佑,重点让盛景查查敌戎控兽之人和苏怜的关系。”

佑佑道:“你的意思是年初的鼠疫和苏怜有关?”

想到这里,佑佑神色变得越发凝重。

原本苏怜靠着汲取余家的气运,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一生顺遂。

即便后来被反噬,也依旧会出现别的“意外”。

比如玄灵。

佑佑不信,原本大气运的女主会因为她的干预,就此衰败。

如今看来,只怕苏怜没了余家的气运,还得到了别的机缘。

这机缘让她依旧能在许家得脸,甚至还将时间提前了。

佑佑将自己的想法书信一封,通过黑羽卫传给盛景。

她身上有黑羽令,可以驱使黑羽卫和海东青。

海东青日行千里,信件很快到了盛景手里。

看完信的盛景神色如常,叫了羽四去查。

“任命函送到了吗?”盛景问羽壹。

羽壹道:“送到了,不出您所料,许天儒想塞人过去,不过都被黑羽卫解决了。”

盛景点点头:“告诉任书泽,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

羽壹道:“属下已经派人叮嘱过了,那人是个可用的。”

“将郁南县的情况整理一下,给佑佑送过去。”

“属下明白!”

郁南县缺个县令,盛景便做主将任书泽推了上去。

此人心系百姓,都是羽壹看在眼里的,很适合做一方父母官。

任命涵下的方式不算公开,但依旧让旁人惦记。

毕竟任书泽只是个秀才身份,按照大梁律法,官员最低也得进士的身份。

凭任书泽自己,还差的很远。

但对于有用之人,盛景不介意推一把。

科举是选贤举能的途径,但不是唯一的。

盛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挑个合适的人,送到佑佑身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敌戎的到来,算是将大梁朝廷内的矛盾浮于表面。

盛景回京后屡屡遭遇针对,这让他不得不为佑佑考虑。

羽壹道:“属下明白。”

门外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爹爹。”盛予白走进来。

羽壹见状快步退下,盛景原本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暖意。

“予白下学回来了?今日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盛予白的老师是温太傅,当年他与皇兄也是温太傅教出来的,自然知道对方有多严厉。

盛予白摇摇头:“予白不累,老师的课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看着儿子神采奕奕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撒谎。

他与之婉的想法一致。

出生皇家,本就是富贵无比,也不需要他很出色,只求他识字明是非,平安长大即可。

后来这个想法在女儿出事后,越来越坚定。

温太傅固然是好,但一切都比不过孩子自己愿意。

盛景摸了摸他的头,欣慰道:“你自己注意,莫要累坏了身子,去看过你娘亲了吗?”

盛予白摇摇头:“还未,儿子下学就直接来找您了。”

盛景眉头一挑:“是有什么事吗?”

盛予白并没有直言,而是微微蹙眉,面露纠结。

不知道是该不该说,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和温太傅有关?”盛景问道。

盛予白点点头,又摇摇头。

盛景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是和温玉阳有关?”

盛予白能主动找到盛景,便是心有疑惑,想要解惑。

“爹爹,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景牵着他的手,转身坐在太师椅上,然后将盛予白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盛予白也很习以为常。

“不知道怎么说,便想到什么说什么,有困惑爹爹帮你解答。”

盛景不同于其他勋贵世家的父亲,父子俩的相处方式也不一样。

不说盛予白是他一手带大的,但也比别人家的好多了。

所以盛予白并不会惧怕他,甚至会很愿意同他讲自己的想法。

“玉阳哥最近不对劲,爹爹您也知道他很聪明,懂的比我多,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变了,变得很奇怪。”

盛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少年老成的少年。

“怎么说?”

盛予白纠结了一下,然后说道:“玉阳哥偶尔会问我信不信前世今生?”

盛景瞬间想到那个糯糯的小丫头。

佑佑!

“玉阳哥说他信,他说冥冥中有人给他指点方向,让温家没有毁于一旦。”

“他还说让我小心许家,小心许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