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
“坚强”
“守护”
宋重楼大声怒喝,每说一句,他的气势就增长一分。
最后一句出口时,这第二处偏殿中,出现了能量旋涡。
旋涡以宋重楼为中心,不断扩散。
强大的气势在他身上缓缓成形,那是自信的力量。
宋重楼眼神明亮,八面盾牌瞬间凝聚合一,化为一面三米多高的光盾。
砰砰砰
金色骷髅围着光盾,不断挥舞骨锤攻击,光盾荡起涟漪。
“斗气技:盾牌猛击”,宋重楼声音洪亮。
轰
光盾迅速暗淡,直径足有一米的实质光柱,从盾牌上喷射出来。
光柱一出现,就击中金色骷髅。
李庆丰爆发斗气,全力施展斗气技都没能造成伤害的骨头,在盾牌光柱下,变得脆弱无比。
光柱一透而过,消失在远方。
金色骷髅没了,被强大的反震力量直接震成齑粉。
“这……这就杀了?”
李庆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蔡良宇和古晋两人也是张大嘴巴。
“牛逼啊,老宋。”
蔡良宇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刚想说话。就见到背对着他们的宋重楼,直挺挺向后倒去。
………………
李宇灵识进入储物戒指中,将‘神风炸弹’层层包裹住,隔绝它的气息。
心念一动,‘神风炸弹’便出现在他左手之中。
他右手中光芒闪烁,慕凌手甲中出现那柄‘火山木’法杖。
与此同时,体内被提前吞入的寒髓玉乳爆裂开来。狂暴的灵气在体内沸腾,朝着慕凌手甲中涌去。
李宇目光沉稳,手持‘火山木’法杖,开始在虚空中刻画魔法符文。
他动作迅捷,一个个符文被精准刻画出来,空气中火元素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虚空中符文闪烁,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成形。浓郁压抑的气息,从魔法阵中散出,快速扩散到整座主殿。
“嗯?”
正在暴揍赵梦瑶的布鲁兹,猛地抬头看向平台。
他眼中惊疑不定。
“那小子竟然是高级魔法师?”布鲁兹有些困惑。
他之前明明感应对方只有三阶初期实力,可是从魔法元素的波动看,却是实打实的四阶初期。
“必须阻止他”
布鲁兹目光闪烁了一下。
魔法的威力,并不能单纯以施法者位阶来判断。
就比如一阶‘火球’魔法,它能够造成的破坏力,要超过一阶斗者的全力一击。
四阶火系魔法,威力绝对能够破坏‘孕灵’法阵的阵眼核心-—--王座。
布鲁兹的实力,正如李宇判断的那样,没有完全恢复。
尤其是灵魂,仅是恢复六七成,他还需要‘孕灵’法阵来继续滋养灵魂才行。
“这座法阵是我花费巨大的代价,才从深渊中交换来的,绝对不能有失。而且那小子,怎么会知道阵眼所在?”
布鲁兹有些急眼,他感受到李宇的攻击目标就是王座。
“滚开……”
布鲁兹怒吼,拳头上恐怖的力量让虚空都撕裂。
轰!
赵梦瑶半边身子都轰成黑雾,可是黑雾蠕动之下,身体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脸色阴森苍白,眼神中闪着仇恨的目光,再次挥舞着鬼爪,抓向布鲁兹面门。
“这鬼东西,怎么杀不死?”
布鲁兹咒骂。
他被赵梦瑶纠缠住,气得哇哇大叫。
对方明明只有大武师初期的实力,可身体结构却极为特殊,能够随时随地化为鬼身。
如果他在巅峰状态,彻底灭杀对方,没有问题。
可现在只能通过一次次重击,来消耗鬼身能量。
赵梦瑶紧咬牙关,身体在化为鬼身黑雾后,可以抵御大部分攻击伤害。
可布鲁兹依然能够给她不断带来伤害,她体内能量也在飞快减少。
不过,她能够感觉到布鲁兹很焦急。
“他似乎急于想要回到那平台上?”
赵梦瑶目光看向平台,以及那个正在施放魔法的孩子身上。
她嘴角微微翘起,可惜却露出阴森可怖的鬼笑。
“不管是什么原因,阻止布鲁兹回去,肯定不会有错。枫哥,对不起,既然我把他放出来,那拼死,我也要把他拖住。”
她又看向李宇,心中暗暗祈祷。
“孩子,不管你要做什么,请快一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赵梦瑶又再次被一拳砸飞,可还没等布鲁兹有所动作,森寒鬼爪又抓向他头颅。
“啊….”
布鲁兹不胜其烦,他被彻底激怒了。
“是你们自己找死。”
砰
布鲁兹右眼突然爆开,一团碧绿色光芒从其右眼中飞出,眨眼间便将整座主殿都笼罩在内。
“恶魔秘技:梦魇。”
碧绿光芒波及赵梦瑶,她瞬间停止攻击,一动不动。
同样静止不动的,还有布鲁兹和平台上的李宇。
……………….
夜色宁静,皎洁的月光穿透斑驳的树叶,温柔地洒在二楼卧室的窗台上。
窗台前静静站着个中年男人,他身姿修长挺拔,宛如青松一般。
只是月光下,他面容略有些憔悴,眼神忧虑地看着小院内,那道正缓步离开的孤独身影。
卧室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不大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放置一些女子化妆用的小物件,铜镜、胭脂盒、木梳子等等。
东西不珍贵,可是能够看出女主人很喜欢它们,每样东西都收拾得很整洁。
梳妆台旁边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背对着窗户躺着,她身穿银白宽松睡袍,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雪白。
她发出微微鼾声,双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眉头时常蹙起,显然睡得不安稳。
看着窗外发呆的男人,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她眼底有晶莹的泪花浮现,脸上也有化不开的悲伤。
女子轻轻张嘴,嘴唇蠕动,却没有声音传出。
“武大哥,对不起,请你们原谅香儿的自私和任性。我、我舍不得枫哥。”
她眼中有泪花浮现,拼命压抑自己的悲伤,“枫哥,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