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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一道身披古金麒麟甲的青年身影出现在了此处,期间并未言语,只是默默行走在人群当中。

对于前者的出现,没人关注,亦没人在乎。

或许只是觉得那套古金甲好看些。

又或是觉得眼下这道身影,不过是大月方面,又或者东陆哪国派来的哪家公子少爷,前来做做样子,鼓舞鼓舞士气,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附近,一满身血泥的壮汉实在忍受不了那道身影的目光,不爽呵斥道“哎!瞎他娘瞅什么瞅!”

“狂妄!”狮狂拔刀怒喝。

墨书摇了摇头,待将狮狂手中的战刀压下去后,这才走上前,问道“何故,发怒?”

“老子劝你,最好把方才那眼神儿收起来,免得挨打”血泥壮汉丝毫不领情,脸色依旧极妒不爽。

墨书有些意外“我,何眼神?”

“你觉得呢?”血泥壮汉直勾勾盯着前者“你他娘以为自己是谁,哪怕就是东月来的,老子也不忿你!”

“别他娘整天派这个那个的过来说些没有用的屁话,回去告诉那姓墨的,早些把援军派过来,比他娘什么都管用!”

墨书不见半分怒色,耐着性子解释道“据我所知,滩都战事已经进入尾声,也就是近几日,援军定至”

“快行了吧,滚滚滚,老子可没心情听你在这儿扯淡”血泥壮汉不耐烦摆了摆手。

一旁,约莫六十上下的老卒挑了挑眉头“小子,是东月来的,还是哪国来的?”

“月人”墨书接话道。

老卒点了点头“昨个儿,也是和你一样,来了个东陆小子。不过却不是月人,是个什么秋水国的贵公子。我劝你一句,别来这儿找不自在,该干啥干啥去”

“老哥觉得,我说的都是虚言?”

老卒并未接话,而是反问道“既是东月人,知道那墨屠夫否?”

“自然”墨书颌首。

“那挨千刀的话说的倒漂亮,可人呢?早他娘跑球了”老卒愤愤不已,不过转念又像是想通了什么,随之便半躺了下去

“这人呐!说破大天去也还是得靠自己啊!”

墨书笑了笑“老哥怎知,那墨屠夫跑了,那些墨骑不都还在作战吗?”

老卒双手抱着后脑,彷佛已经看透了所有“一帮子送死货罢了,那墨屠夫一生杀人无数,又岂会在乎那几万条贱命”

“了然”言罢,墨书并未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向附近走去。

一路上,有人哀嚎,有人骂娘,有人议论,没人对眼下这场战事还抱有希望。

或许于他们而言,如今还能留在这里,无外乎是为了一顿饱饭。

“大哥,你是东月来的?”

忽然,自耳边一道虚弱声传来,墨书不由停下了步子。

他侧目看去,只见一名左腿残缺的年轻兵卒正在望着自己,那张脸年轻的可怕,至多不过十五六岁。

“对,我是月人”墨书淡笑点头。

“大哥,月人,真的没有放弃我们吗?”年轻兵卒眼巴巴望着前者,本该是一双明亮大眼,此时却满是麻木,以及死寂。

墨书微蹲下身,他并未接话,而是从怀中掏了包糕点,然后笑着递向对方“尝尝,好吃的紧”

一时间,周边至少十余双目光纷纷盯住了那包糕点,没有半分人性,只有那浓浓的侵略性,以及最具原始的兽性。

年轻兵卒明显感受到了附近投来的目光,他看着眼前那包半碎不碎的糕点,只是伸手那拿了半块碎糕“谢大哥,半块,便够了”

墨书同样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却并未有所举动,而是默默收起了点心,然后和善看向前者

“这是桂花糕,幼时我娘常常给我做着吃。眼下没那条件,要是在糕上点一些蜜,那才叫好吃”

年轻兵卒浅尝了口,随着点心在舌尖化开,脸上罕见浮上了抹灿烂“真甜,比麦芽糖还甜”

“喜欢吃,就再吃些”说话间,墨书从怀中捏出两块相较完整的桂花糕递向前者。

年轻兵卒接过点心,他看着眼前那张随和面孔,说道“大哥,你,好像和昨天那个东陆来的贵公子不太一样”

“有何不一样?”

“昨天的那位贵公子,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打过仗,那从头到脚都显的高高在上。除了会说些哪儿哪儿都挨不着的废话,就是问一些欠收拾的问题”

说到这儿,年轻兵卒顿了顿,然后接着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贵公子有多气人,他见有人啃着麸皮饼,就问人为何不吃肉饼子,是不爱吃吗?”

“大哥你说说,这话气不气人”

墨书无奈而笑“是他娘挺气人的”

言罢,他好奇问道“方才你说我和那位贵公子不一样,是哪儿,不一样?”

年轻兵卒咀嚼着点心,同时很是认真的打量着前者,半晌而过,他这才接话道“大哥你那眼神儿里虽说也有高高在上,可人却不张扬。

我刚才一看你,就知道你打过仗,不像那位,常年住在天上享福,就跟那神仙老爷似的”

“这话倒是有意思”墨书说话间又掏出两块桂花糕塞到前者手里“那我要说,至多三日,援军必到,你信否?”

“嗯……”年轻兵卒犹豫了一下“我愿意相信,但我觉得,我不应该信”

“为何这般说?”

“因为想的越好,到时候心里头就越难受。我额吉说过,不要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应该多想一想眼巴前要做的事”

闻声,墨书不由愣了一下,话虽浅显,但道理却足以令他都受用。

期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道“你不是西陆人吗,为何会用北陆人对母亲的称呼?”

年轻兵卒咧嘴而笑“我额吉就是北陆人,说起来,我也算半个北陆人”

“原来如此”墨书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咱俩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啊?”

“我嚎上几嗓子,便能让这里的人都站起来。要是做不到,我就跳那河里头去,要是能做到,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那,那必须是我能做到的事”年轻兵卒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