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狐疑,怎么回事,这绣线也不烫手啊!
“太,太子妃,这皇家御用之物,我乃一介草民,岂能用这等绣线?”
就算她用金线,也比用这个风险小啊!
太子妃抿嘴笑,“叶师母放心,此乃皇家贵妇所用,文武百官,夫人小姐,也都可用,你是太子师夫人,自然用得。”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何况,这也不是只有皇家能用,富家商户,文人侠客,买的起的,也都能用。”
萧婉儿有些不放心的问,“是吗?”
她刚来京城没多久,也不知道这边的人都穿什么用什么,只是母亲请的教习嬷嬷说过,皇家赏赐的东西,都只能供起来。
来了京城更是要处处小心,不要随便拿出去做交换,这些搞不好都是要掉脑袋的。
她这才十分小心,总觉着皇家的东西,都有些烫手。
“自然,想来叶师母应该是不曾与叶先生讨教过此事。”
若是讨教过,应该知道的。
“还没有。”萧婉儿惊讶太子妃的聪明和反应速度。
她怎么知道自己还没讨教过,不过今日叶先生回来,她就要问问了。
“但母亲为我请了,教习嬷嬷,说过的。”
萧婉儿笃定,自己知道礼数,不能给叶先生丢脸。
太子妃愣了愣问,没想到这位小师母准备的很多,她问,“那叶师母的教习嬷嬷,多大年龄?”
萧婉儿一下明白了,教训嬷嬷年岁大了,近些年的规矩改了不少。
她满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两人会心一笑,无需多言。
萧婉儿这才宝贝似的将东西收好,若不然只能供起来,不能吃不能用的,不管多贵重,都与石头无异。
两人聊了一会,太子妃有些疲惫,萧婉儿催她回去睡觉。
“太子妃连日劳累,照顾太子,打点前院,实在不必往我这里跑,我一个人很自在的。”
太子妃也没客气,“我也是想念师母,才过来的,每次与你聊完,我都觉着空空的脑袋和心里,充满的希望和力量。”
“叶先生应该也回来,我不打扰你们夫妻夜话。”
说着,太子妃起身走了。
萧婉儿将太子妃送走,玲珑凑过来看热闹。
“夫人,是不是这关禁闭的日子要结束了?”她一脸终于放松了的表情。
萧婉儿点了点她凑过来的脑袋,“你啊,以后这种日子多着呢!”
最起码太子成事之前,她们这些后宅的人,能做的,就是尽力别添乱。
但已经慢慢适应京城的萧婉儿,也有点跃跃欲试。
“也不知道呆呆在新院子里适应的怎么样了。”
昨日灵越就说,那边管家已经将院子整理的差不多,呆呆也安顿好了。
自己来到京城几日,也还未见过大哥萧嶙。
萧婉儿有很多事想做呢。
晚上凌越回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他们明日就可以从太子府搬走,回自己府上生活。
萧婉儿高兴的不得了,一大早就起来了。
还跟着凌越在院子里比划了一会,练的满身是汗,两人沐浴完,早饭后,便带着简单的行李与太子和太子妃辞行。
太子妃十分不舍,“叶先生,太子府还是有你们在热闹些。”
太子也不舍,但毕竟两人还需要里应外合,如此亲近的座上宾,终究会引来很多麻烦。
几人寒暄了几句,两人便带着丫鬟小厮离开太子府。
上了马车,萧婉儿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意,舒畅的叹了口气。
凌越好笑的看着她,打趣道,“怎么,叶夫人,这几日就闷了?”
萧婉儿伸了伸懒腰,“并不是闷,反正到处拘谨着,怕说错做错事,为太子和太子妃引来麻烦。”
“无妨!”凌越握着她的手,有他在,她想怎么活,都成。
萧婉儿满意的靠在凌越的肩膀上,她知道凌越能护着她,她可以肆意妄为,但她不能给他拖后腿,至少现在不能。
府中听说两人今日搬家回来,一大早就整理好一切,在大门口候着。
管家带着李笙李歌,还有提前回来打理的秋梨,就连呆呆,都被染了一身白色,带着面具,在门口等着。
萧婉儿一下车,就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阵仗,她想起自己刚刚被凌越带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小黑的身体里。
秦观管家,就是这般,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他们主子回来。
一晃,一年时间过的飞快,但换了个地方,他们还是他们,世界千变万化,他们一直忠心耿耿的守在凌越身边。
萧婉儿心下一暖,上前与秦管家打招呼。
“秦伯,李笙李歌,秋梨,呆呆,你们来啦!”
萧婉儿语气里都是高兴与亲近。
秋梨接着玲珑手里的包裹,一家人团团圆圆相聚在京城一户大宅院门口,准备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秦管家依旧是那副急出心疾神色依旧,不会透露出半点慌张的模样,“先生,夫人,老奴来了!”
他面带笑容,十分欣慰。
凌越点点头,拉着萧婉儿往院子里走。
萧婉儿路过之处,都是秦管家带人精心整理过的,花花草草打理的十分整齐,都是她喜欢的品种。
萧婉儿一下子心情舒畅,别人的宅子,再大也不如自家舒服。
“玲珑,这几日布置这里的人,每人赏二两银子。”她太喜欢这里了,前几日来看房子的时候,这还只是一处大宅子,现在就十分的舒服自然。
他们是摸清了自己与凌越的喜好准备的,有心了。
萧婉儿没想到回来家中,就已经有家的气氛。
晚饭破例,一大家子一起吃了饭,他们与管家,大丫鬟邱林,李笙,李歌一席,其他下人,护卫,各自分席。
热热闹闹,像极了成婚那日,所有人都放松,开心,又欣慰。
他们终于有了女主人,李歌喝多就开始话多,“夫人,您不知,我们还从未如此与先生同席而食。”
李笙一直拉着不让这傻弟弟胡说,但李歌打开哥哥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说的手。
他不,他偏要说,从指挥使,将军,到现在的叶先生,他们家主子,明明心里是热的,但他心里也是苦的,所以他从不敢如此放松自己。
凌越也没拦着,只叫他继续说,萧婉儿喝着喝着,有些头晕,听着李歌这番话,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