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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叶先生走出门,御书房外等候的百官井然有序的候着。

“呦呵,站的挺齐,你继续吧,我回了。”

叶知云揣着手,扫了门外众人一眼,丢给太子一句话,径直朝着宫外走去。

“叶先生,等等我啊!”太子紧着跑了两步,走过去想要叫住叶知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父皇没有说自己可以走。

叶知云回头用黄金面具没有挡住的眼睛看了太子一眼,便转头走了。

太子心想这个帝位不争也罢,但还是乖乖回去等候宣召。

“你们看,那叶知云本是一只闲云野鹤,这名声啊,都是被世人传唱出来的。”语气里都是嘲讽。

“就是,在朝堂上都这般摆谱,还没怎么着呢!”说话的人一脸鄙夷。

“说不定真的有举世之能。”年轻的官员不敢放肆,小声解释一下,毕竟那可是叶先生啊。

“那又怎样,独木难支……”

说话的人努努嘴,叫几个人看向对面三皇子那边,小小年纪,身边不仅有姜御史,除礼部和兵部的部分官员,其他人,对他都持观望态度。

没人会支持一个花天酒地,不问政事的太子。

太子转身回来,几个人仍旧毫不避讳的讲他与叶先生的事,太子清了清嗓子。

“诸位,此乃御书房门外,是你们讲究太子和陛下亲口承认的太子师的地方?”

他横扫了一眼众人,几人都悻悻然,甩甩袖子站好,没理会太子,也不拒他的威胁。

太子嘴角抽了抽,失了威仪太久,想要找回气势,还真需要做点什么。

趁岳丈大人与父皇在御书房内议事,跟这帮人掰扯掰扯。

“李大人,刑部员外郎,父皇说的,你记清楚了吧,说不定一个月后,你嘴里这位独木难支的太子殿下,就要去你所在的刑部,你猜猜,太子去到刑部,能领个什么官职?”

被太子揪出来单独恐吓的李大人,顿时呆了呆,他竟然快忘了,这位世人口中的不学无术之人,还留着皇家血脉,而且陛下没有废黜之前,他还是一国储君。

“张大人,你嘴里那位在朝堂上摆谱的叶先生,曾经被父皇邀请两次,也只是给父皇两个锦囊,并未出仕,你觉着,父皇心里,会不会觉着他只有一身傲骨,胸中并无点墨?”

被点名的张大人,无语了,自己是礼部一位小小跟班,怎么也能被太子点出姓名,难道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并非表面那样?

礼部尚书高大人瞥了一眼张员外郎,没用的东西,平时做事就不长眼,现在又跑来急需杀鸡的太子面前丢人现眼。

高大人垂着眼眸,向一旁挪了挪,甭想一会找他向太子求情说好话。

“太,太子殿下恕罪,小臣无心诋毁,请恕小臣没睡醒的无状。”

张员外郎对太子毕恭毕敬躬身行礼道歉,但眼神里毫无道歉的态度,他站起身望向御书房的大门,等着宣召,煞有介事。

太子直接被张员外郎的道歉气笑了,“哈哈哈,张员外郎,既然你的隶属礼部,那我来问你,身为大越朝臣,无凭无据污蔑太子,该当何罪?”

张员外郎一愣,没想到太子还正经起来了,“小臣已经说了,是没睡醒的无状之言,太子就当小臣有病就好。”

随后继续等着宣召,他是来早朝的,并没有太子那边闲适,有空跟他白扯这等无聊的问题。

太子向上扯了扯嘴角,随后附上一抹阴鸷,“来人啊!”

“殿下!”

一位眉清目秀的锦衣卫跳出来,到太子面前低头拱手,等待指派。

“礼部员外郎张泽,出言不逊,污蔑太子,证据确凿,按律杖责二十军棍,罚俸禄半年,下朝后奏请父皇,明日行刑。”

“是!”锦衣卫深深的看了张泽一眼,随后站在一旁,等着揍请允准以后揍他。

张泽身体一僵,“什么?太,太子殿下,你可没有权利在御书房门口打小臣。”

见太子已经动了真格,其他官员都默默的后退一步,只有张泽还在嘴硬。

太子不再多说,倒是哪位样貌端正的锦衣卫,上前提醒,“太子说了,揍请陛下,允准后,再揍你,听不懂?”

张泽怎么会听不懂但是太子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不问政事,不是有目共睹的,陛下也知道,怎么会因为自己不小心说出来,被太子听见,就责罚自己?

面上还有些理直气壮的张泽,心里也打起鼓。

太子扫了一眼躲得远远的礼部尚书一眼,这位老狐狸,怕是也不好收。

本来这件事,他作为张泽的上司应该出面制止,并拦下来太子的责罚,自己回去处理就好,太子也不会不卖他章这个人情,但他不但没搭理二人,反而跑一边去躲个清净。

站出来咬人的狗好处理,打几棍子就老实了,最怕的就是这种,默不作声,静静观察的人。

太子陪战了一整天,所有人都觉着陛下是故意晾着他的。

但他还乐呵呵的等着,直到退朝,也未曾召见,太子全程陪着,但下朝以后,也没人敢大声议论太子,万一动真格的,半年俸禄二十板子,还是不小的惩罚,他们这些文官,哪里受得住,最起码要卧床半个月才能好。

太子回去来不及休息,便去找了叶知云。

“老师!”太子一脸兴奋迈入门槛,他在回来的马车上已经睡了一路,现在精神的很。

叶知云正在太子给他的偏院书房里喝茶,教萧婉儿下棋。

“师母也在!”

太子脚步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对萧婉儿问好。

萧婉儿有些不习惯被人叫师母,而且太子下朝过来,定然是找凌越有事,她站起身说,“我今天学累了,出去走走,你们聊。”

“谢师母!”太子对萧婉儿点头感谢,大礼他不能行,老师交代过,如果吓着师母,为他试问。

凌越目送萧婉儿离开,才不高兴的看向太子,“说吧,有什么收获?”

太子也不在意凌越被打扰之后的不满,拾起方才的兴奋,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