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怎么,不相信越哥哥?”
明越眉眼舒展,语气温柔,既笃定又宠溺。
“当然信,只是连景神医都请来了,定是受了非常重的伤。”
她都听说了,这景神医能治各种奇病,解奇毒,新军队伍中,已经配了大夫,几位将军还带了太医的。
若是连太医都不行,需要找神医解的毒,定是很难解。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明越看出婉儿眼中的担忧,知道她是位聪明的女子,什么话也瞒不住她,索性现在已经醒来。
“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而已,不是有你给我买的人参?”明越笑笑,想起两人的奇遇,也是妙。
景云路上跑的急,怕耽搁久了他身体虚耗过多,没有带药箱,药铺里买药时,也给他买了人参。
只不过他的买,呵呵,有点特殊。
萧婉儿闻言也笑了,想起景神医想要拿着人参就跑的样子,有些好笑,“景神医看着一副君子模样,若不然,我才不会帮他付钱。”
“好好好,听说你带着呆呆夜里找到了那几个杀手的藏身之地,说说,怎么找到的?”
明越哪里不知,李垚回去发现情况,与萧婉儿了解到一切,都已经八百里加急书信给他,他早就看过了。
还是想听婉儿说。
“你,你知道了?那还问什么?”
萧婉儿举着越哥哥有点傻。
“以后这样的事,不要自己冒险去做?”而且还把自己迷晕了。
萧婉而别过头,没有答应,有些事,她要做的,比如那个跑了的白梦。
当时看到信时他是又担心又好笑,婉儿还是小时候那样,做事不算计损失和结果,想要做到的,定然是要依究到底。
这个执着的性格还是没有变。
她说不会嫁给凌理,就没有嫁给他。
她说会给他带糖果,会去看他,即便是偷偷跑出府,也要去。
她说的,想的,都会做到,她还是这样的女子。
明越看着婉儿,想起小时候的她圆圆的小脸蛋上永远都是笑。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乐呵呵,从不会哀怨叹气。
记得听说要说她与凌理的婚事,她绝食三天,最后饿晕了,家里人才同意等长大了再说。
也是那次,昏迷中她说长大要嫁给越哥哥,不要嫁给理哥哥,家中人才知道这小女娃的心意。
明越低头抿嘴笑,那时候的她真是倔强又可爱。
“越哥哥笑什么?”说严肃的事呢。
“笑你小时候,脾气倔起来,全家都拿你没办法!”
萧婉儿无语,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笑。
“越哥哥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这几日奔波的她连屁股都是麻的,可没有闲工夫跟他在这里笑自己小时候。
“好,去休息吧。”
萧婉儿回到营帐,玲珑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小姐,这里真的冷啊。”
玲珑斯哈斯哈的吹着手,帐子中的炭火好,出了门就觉着冻鼻子。
“是啊,家中已经鲜花满地,这里路边的草刚刚冒出芽,多穿些,别病了。”
军中不比家里,不能给越哥哥添麻烦。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玲珑转身去箱子里拿厚衣裳。
“谁啊,谁敢抓老子,也不打听打听,呜~”
萧婉儿回身与玲珑对视一眼,外面有事,玲珑有些谎,赶紧关上箱子上了锁,走到萧婉儿身边揽住她的胳膊。
“小姐!”玲珑担忧的低声在萧婉儿耳边问,“这是怎么啦?”
“军中之事,我们不过问。”萧婉儿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外面还有李家两兄弟和邱将军,不会有事的。
“婉儿小姐?”秋子虚在门口问。
“邱将军,请进。”
萧婉儿叫玲珑沏茶,随后在营帐里的木椅上坐下,她的营帐算是宽敞的,还有屏风隔开专门的床铺,中间有椅子桌子,与万户的营帐同级。
邱子虚撩开帘子进来,但并未走远,只在门口进两步,“小姐,最急军中有些内奸,我们正在调查抓捕,小姐听到什么声音不必惊慌。”
他是奉大人的命来安慰婉儿小姐的,刚刚那个人叫的欢,担心吓着她。
“不会,放心。”她都是死过的人,何这里重兵把守,怎么会有事,只是玲珑比较胆小。
邱子虚颔首,随后退了出去。
萧婉儿拿出书来看,喝着茶,有些困倦了,听着外面一阵阵的整齐脚步声,知道是巡视的兵卒,也不觉打扰 。
以前越哥哥一直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每日都要想着杀敌,防敌。
生活方面她却不觉得不便,自己在周家后宅里,也是缺吃少穿点,习惯了。
也不会因为着几天的大小姐生活,就忘了衣食不足的日子。
虽然替别人买支人参毫不在意,但若要她自己买衣服首饰,她可不会。
萧婉儿为今只担心白梦会去了哪里,还有明越的伤逝。
看着有些累了,她被玲珑叫到床上休息,她便睡了过去。
主帅营帐中,明越有些疲惫,斜靠在床上,屏风挡住视线,他闭着眼听审。
邱子虚,李大,李垚同时坐在议会厅木椅上,旁边还有个景神医。
这家伙不听劝,非说对审判感兴趣,还拿给明越断药威胁,索性几个人也没什么需要防着他的,便在一旁听审了。
“邱将军,你我同为命大人麾下,你竟敢趁明大人昏迷,在军中肆意妄为,简直视军纪于不顾,我要上报朝廷,治你的罪。”
刘万户满眼怒火,自己正在帐中认认真真的看兵书,就被这几个人套麻袋给撸了过来,一言不合就审讯。
明大人昏迷不醒,到底谁给他们的权利。
若没有明大人,他们几个的官职,也不可能有权利押他。
刘万户气呼呼的转着眼珠想到底哪个环节不对。
几个人静静的听着,就连景神医都很认真。
“昨日,你去了审讯营帐?做什么了?”
李大恢复自己的冷厉刻板问讯方式,还有点不习惯,低头瞥了一眼旁边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弟弟。
“我,我没去什么审讯营。”
刘万户别过脸,不与他们对视,不承认便罢了。
谁也不能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