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众人迎接下车。
“秦管家,我跟舍弟,就不进去了,妹妹还辛苦明大人!”
萧嶙将萧婉儿交给管家,便又坐回马车,赶着回去与父亲碰面。
萧婉儿回去不久,便沉睡过去。
“大人,我背着萧小姐回去吧!”
萧婉儿沉睡的时候,几个人正在书房跟明越和邱子虚讲述今天的趣事。
明越抬头扫了一眼,约莫秋梨的身形,确实能够背着小婉儿回去的。
但明越这一盯,虽然没什么态度,秋梨莫名的背脊一凉。
邱子虚左看右看,挤眉弄眼给秋梨使眼色,但秋梨并不看他。
邱子虚探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有点眼色,“秋梨,我今儿去库房 ,发现有些不对,你同我去看看?”
邱子虚拉着秋梨就往外走。
萧婉儿侧躺在矮榻上,秋梨一松手就被人拽走,“库房什么不对,我每月都清点,哪里不对?”
秋梨被拽着还回头看萧婉儿,“你,你莫拉我,把婉儿姐安顿好再看不迟!”
秋梨往回挣扎,但还是不如男子有力,被生生拽出去,“看什么啊?明日再看也未尝不可!”
她甩开邱子虚就要回去背萧婉儿。
“哎呦,姑奶奶,再回去明大人要吃人了!”邱子虚急的直跳脚。
秋梨身形一顿,“什么?”
“哎呀,大人自己会送的,我们别凑热闹。”
邱子虚将人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明越探口气,难得清净 ,他找了件自己的大氅,将萧婉儿盖住,连人带衣服轻松抱起,朝着门口走去。
他收敛了所有的杀伐之气,满是温柔,身形挺拔而沉稳,高大的身影行走在花园中,花草香隐隐钻入鼻中,十分香甜。
他从未觉得这空落落的府宅如此温馨惬意,兴许是这院中花草的缘故,回头自己的院子,也叫管家栽种一些花草,婉儿路过才会不单调枯燥。
他心里想着事,怀中的人呼吸均匀,眼眸微动。
这段路从未如此短暂,还未来得及多感受一下院中的花草,以及怀里的温度,便到了萧婉儿的阑珊院。
明越将萧婉儿放在已经在安排好奇玉的床上,小黑已经在上面趴着一动不动睡了一天。
放下萧婉儿,拉起锦缎棉被,将她盖好。
“婉儿,还好找到了你!这院子,都有了彩色与生机。”
明越将萧婉儿额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打量她精致红润的小脸,一个人坐在床前坐了许久。
听见秋梨端着小黑的餐食回来的声音,才堪堪起身出了院子。
“大人!”
“嗯!”
明越应了一声,径直走向门外。
秋梨在门口遇到明月,对他行礼,想观察一下明越的神色, 但天色已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秋梨琢磨了下,没琢磨明白,便进了屋。
“小黑,你什么时候醒的?”
进屋便看见小黑蹲坐在茶桌上跟那茶壶较劲。
明越听见秋梨的话,脚步顿了顿,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原来婉儿已经在小黑身体中醒来,刚刚那一番话,不知她听见了多少。
明越扬起嘴角回了青云院。
秋梨进屋酒见蹲坐在桌子上,盯着茶壶琢磨怎么能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一日沉睡,没吃没喝,她现在饿的直发昏。
“喵~”
饿死本喵了,小黑一脸控诉。
明知自己晚上会沉睡,也不给她先搞吃食,还要吃些猫猫粮,连喝口水都如此困难。
小黑一脸悠远的看着秋梨将茶壶拎起来给自己的猫猫茶碗中倒了一杯茶。
“喵喵喝茶?”秋梨突然有点不放心,别把小黑喝坏了,“要不,还是给你热杯牛奶吧!”
秋梨的话,不是疑问,也不是征求同意,未等到小黑点头,她拿着那碗茶水,便出了门朝着厨房走去。
小黑:???
就不能先给我喝一口?
小黑饿的有气无力,懒懒的趴在桌上等秋梨回来。
“小黑,我回来了!”秋梨将一碗温热的牛奶放在桌上,碰了碰小黑的小耳朵。
小黑饿的虚脱,没了力气,很久没有回应。
“又睡着了?”秋梨呢喃,刚想把牛奶撤走,小黑一个激灵,起来就吧嗒吧嗒喝起来。
小黑:想要饿死我吗?
喝完牛奶,吃完晚饭,小黑在心里才原谅了整府的人,懒懒的趴在自己的软垫上,不想动弹。
秋梨在一旁做东西,小黑懒得看,也没眼看。
周家。
“怎么回事?军需订单怎么会换给别人?”
周奕辰坐在椅子上,扔掉手中的秘信,一旁放着一根木拐杖。
他的腿还打着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药铺的掌柜低着头不敢作声,下午收到退了军需止血草药订单的消息,他便急着来汇报。
周祖昌坐在正堂,一言不发,昨晚祠堂被烧,他还没消化掉,今儿又退了一笔大订单。
头上的纱布也包着,两个人的伤一直未好,最近找了很多大夫,怎么看都说是小伤,却一直渗血难以痊愈。
周奕辰的腿伤周围,已经开始隐隐出现烂肉。
周家最近一直焦头烂额,两个主心骨都出现这种伤势未愈的情况,昨晚家中刚刚修缮好的祠堂,又一把火化为灰烬,周家上下都有些信了邪。
小厮早晨传唤后,等了许久,周奕辰才阴沉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到书房,见到秘信上的消息,差点跳起来。
“去给我查,换给谁家了,我倒要看看,整个江宁城到底谁敢跟周家抢生意。”
为了拿到这批订单,周家找那位神秘的凌家家主,跑断了腿,最后听说萧家与凌家新任家主有联系,才拜托萧家在中间帮忙,拿到了这批订单。
周家稳稳的拿着这笔订单,一做就是五年。
每年都有上万两银子的流水,这就没了?
周奕辰气冒烟,那张纸上印着官印,不是虚假消息,但只要让他知道是谁家,定然能抢回来的。
“是,小的这就去问。”得了令,掌柜抬腿就想跑。
“等等!”
周祖昌觉着不对,“王管家呢,叫王管家!”他握着茶碗的手青筋泛起。
王管家越来越懒散了,这等大事都不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