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即将破晓时分,临江城内街道房舍被微明的曙色渐次勾勒出来,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美轮美奂。
但城外这座偏僻又废弃已久的城隍庙。
周围却暗色深沉,似有寒鸦飞过,凄厉叫唤两声,为原本就寂寥的暗色增添了几分诡异。
南沫和宫宸予刚到这里,就敏锐的察觉到庙里有人,而且对方周身的血腥和戾气极重。
狗子适时传音:【主人,里面一共十三人,应该是看守关押妙龄少女的。】
二人一个闪身进入寺庙。
在来到寺庙的西南角时,一间破旧的厅堂外面有两个粗布麻衣的大汉站岗放哨。
里面传来一道女子的惊呼求救声,在这寂静的暗色里,显得那般的无助。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外头站岗的两个大汉互看一眼,满目都是色欲。
其中一个有些忐忑,“你说咱们把人睡了,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
另一个舔了舔唇,一双贼眉鼠眼探着头往堂厅里面看,“管他好不好交代,五公子迟迟不给个准信,这些娇嫩美人再等下去估计都难活,还不如让咱们兄弟几个畅快畅快。”
一听这话, 那个有些紧张的大汉松了口气,“想想也是,反正又不是全都被睡,等五公子那边让送人了,还有那么多美人,也不差这几个。”
“等着吧,等里面哥几个轮流完了,才能到咱兄弟俩。”
“哎,早知道今晚我就不守夜了,等轮到咱们的时候,那美人还不知被玩坏成什么样了!”
在这两个大汉嘀咕的时候,南沫已经闪身去了堂厅,而宫宸予则眨眼来到两个大汉身后不远处,毫无征兆的隔空踢出一脚。
携带着浓郁的真气将那二人瞬间震飞出去。
“砰……”
“噗嗤……”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看到一抹身影一晃而过,接着便没了气息。
南沫隐匿在空间里刚进入堂厅,入眼看到的就是一群大汉围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求饶。
而周围的大汉们各个面目狰狞的带着让人烦呕恶心笑意,开始撕扯自个身上的衣服,争抢着要当第一个扑上去的人。
【主人,那姑娘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这些人真是畜生不如!】
南沫凤眸早已染上杀气。
一想到眼前这些人是为孙婆婆办事,而这些小姑娘们则是被送给小日本糟践的,她就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孙婆婆面前将其鞭尸。
想要好好质问这个老不死的,明明都是受过红色教育的人,当代社会上到老下到小哪一个对小日本不是痛恨不已。
她倒好,来此之后,为了一己之私无恶不作就算了,竟然为了勾搭上小日本把这些无辜小姑娘当礼物送人。
南沫拳头握的咯吱响,“狗子你别出手,今日你家主人要大开杀戒。”
下一瞬。
南沫突然出现在那个吓得连哭带爬的小姑娘身前。
不等这些大汉反应过来,她身形一晃,犹如利剑般飞射而出,手中突然出现的黑色短刀狠戾无比的划过。
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大汉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只觉得喉间一阵凉风。
接着便是剧痛袭来,鲜血霎时间从脖颈喷涌而出。
砰的一声。
大汉捂着脖颈倒地,面目狰狞的一命呜呼。
那个小姑娘也在这一刻被吓得晕厥了过去。
其他大汉这才惊觉的各个杀气腾腾朝南沫攻击而去。
“哪来的臭小子,找死!”
刀疤脸大汉怒喝一声,捡起地上的长刀,衣衫凌乱的朝南沫砍来。
还未靠近,就被南沫一个凌空旋转,一脚踢到对方脸上。
瞬间牙齿都脱落了几个。
刀疤脸双目震怒,“老子要宰……”
话未说完,一道强大的真气直接将刀疤脸振飞倒空中。
“砰!”
落地那一刻,他手里的大刀直接将他穿膛破肚。
宫宸予一身墨色锦袍站在门口,周身全都是浓郁的真气威压。
大汉们见此瞬间分成两队,其中几人朝宫宸予攻击而来。
里面的南沫手握黑色短刀,她神色冷漠,脚步看似缓慢,却不过一刹那间,就已经来到一个大汉身侧。
这大汉因为刚刚争抢着要当第一个扑上去的人,所以此刻他的上衣早已经脱落,裤腰的系带也在刚刚解开,光着膀子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着刀。
大汉刚想挥刀砍下,谁知南沫手里的短刀已经变成一根铁棍。
抡起铁棍朝大汉的裆部狠狠地打了下去。
“哐当……啊……啊……”
大汉丢掉手里的大刀,双手捂着裆部惊叫的腰都直不起来。
南沫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一棍子狠狠的落在对方的弯下的腰上。
“啊……啊……”
接着手里的铁棍没有停歇的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大汉身上。
狗子打了个寒颤,自家主人好久没有这般实打实的沾染血腥,可见这一次她真的很生气。
其他几个大汉都懵了,谁能想到竟然是这种打架法,难道不应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个被打的大汉,早已经躺在地上成为一摊肉泥。
南沫穿着的月色锦袍染上斑斑点点的血红,脚下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当她一手拉着铁棍缓缓转过身时,凤眸早已腥红,周身更是弥漫着嗜血的戾气。
唇角勾了勾,脸上带着一抹邪笑,俨然一副地狱里的女罗刹,“死,太便宜你们这些禽兽了!”
几个大汉心头都闪过一抹惧意,但他们更清楚,今日就是你死我活。
互看一眼,随即一起蜂拥而上。
南沫双手握上铁棍,缓缓闭眼,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只是瞬间,周身嗜血的戾气霎时间变成浓郁的至纯真气包裹。
就是准备上前相助的宫宸予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南沫周身的真气气息太纯正,纯正的就像大自然里的气息。
在大汉们即将靠近她的时候,她猛然睁眼,凤眸一片纯澈,双手紧握的铁棍抡起那一刻,铁棍就像携带着浓郁的大自然之力般。
她身后的桌椅板凳还有杂物全都因为这股力量而漂浮在空中。
邪魅勾起的红唇与纯澈的凤眸俨然就是两种不同的极端,但呈现在南沫脸上却又那般的违和!
“吃俺老孙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