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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庄园后山。

“请主子责罚,属下将人跟丢了。”

宫宸予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气,“最后一次他出现在哪?”

“隔壁庄子后院。”

影一低垂着头继续说,“等属下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一丝踪迹,但那间屋子里有他的气息残留。”

宫宸予周身的气压更低,“依照你的功力追过去即使他已经先一步离开,但也能根据气息追上,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影一心中其实也很是郁闷,“周围两公里以内都没有他的气息,除了那间屋子,总有种他像是在那间屋子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带本王去。”

宫宸予跟着影一来到两个庄子相隔的高墙下,刚准备运起轻功越过高墙。

谁知他桃花眼敏锐的发觉了那个隐秘角落里的一个狗洞。

一脚踢开杂草,双目盯着那个狗洞,周身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尤其是那个女人极有可能那日就是从这里逃走,亦或者本就是从这里进入的后山竹林。

好像他隐隐知道要如何找到那个女人了。

纵身一跃进入庄子后,一路来到后院的那间屋子。

里面的桌椅板凳破败不堪,唯独那张床榻却干净整洁。

宫宸予只是扫了一眼桌椅板凳的残骸,然后站在房间的一个位置缓缓闭上了桃花眼。

脑海里已经根据现场勾画出当时楚云舟如何因为怒气,而用内力震碎这些桌椅。

等他睁眼的时候,桃花眼里充满了探究的神色,漆黑的瞳孔深邃,似乎隐隐有股暗流在涌动。

“他应该是被认识的人带走的。”

影一瞳孔战栗,“属下第一时间检查过,并未发现有第二个人的气息残留。”

“没有发现不代表不曾出现过。”

宫宸予移动脚步,此刻的他就站在楚云舟倒地的那个地方。

只见他撩起袍子半蹲下来,仔细的检查一番后,让影一过来站在这里。

他围绕着影一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影一背后,也是当初南沫所站的地方。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根据他对楚云舟的熟悉度进行了一次画面恢复。

“主子……”

此刻,宫宸予手握一把匕首正从背后放在影一的脖子上。

好一会收回匕首,说了句,“楚云舟的能力,能这般近距离逼近的除了本王,要么是比本王还厉害的高手,再要么就是相熟之人。”

影一震惊,“放眼整个大夏国,比王爷功力高深之人几乎没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太多的隐士高人是我们不曾知晓的。”

停顿一下,他抬脚走到床榻边,很明显边上有人坐过的痕迹。

“楚云舟是在没有任何防备下被毒晕带走的。而且……”

他忽然转身看向外面,“这里是之前宫湛的那个庄子?”

“回主子,是的。”

电光火石间,宫宸予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种可能的画面。

一个闪身离开房间,几个跳跃已经回到碧落庄园。

松竹见自家王爷回来,刚准备汇报宴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谁知宫宸予率先问了一句,“上次是从宫湛庄子后院那间屋子抓的人吗?”

松竹愣了一下,赶忙回答,“是的。”

“楚云舟为何那日要扮成乞丐?”

“属下记得楚公子随意说了句有人需要这个身份,刚好那日咱们也需要楚云舟做饵,所以属下也没有多想。”

宫宸予沉默一瞬,又问道,“那日你亲自去抓的人,当时楚云舟所在的那间屋子里可有什么异样?”

松竹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突然查问这件事,急忙脑子回忆那日的具体情况,不敢有任何细节遗漏。

宫宸予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子旁,面上看似一片波澜不惊,实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联想到上一次以及这一次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目光幽暗深邃。

“那间屋子里之前应该燃过欢宜香之类的香料。”

这个回答使得宫宸予突然闭上了眼,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的很紧,紧的指甲已经嵌入肉里。

“滴答……”

“主子您的手……您受伤了?”

松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看到自家主子拳头在往下滴血,还以为刚刚出去受了伤。

急忙去拿医药箱想要包扎。

宫宸予则像是察觉不到一丝疼似的,脑海里闪过在暗牢楚云舟说宫湛不是个好东西,他的庄子上能发生什么好事。

现在看来,宫湛在庄子上给一个女子下药了,最后那女子应是从狗洞那里逃出来,为了解除药效,无奈之下进入了他的马车,这才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明明管家把参加踏春的所有女子以及贴身婢女的画像都拿来了,但却没有那个女子。

楚云舟明知他的暗卫一直都在暗处隐匿盯着,但今日还是千方百计的要出城。

他的目的是为了去那间屋子见一个人,一个让他不会有一丝防备的人,且这个人今日也来参加赏花宴。

楚云舟在暗牢信誓旦旦的说,他和南沫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的话在宫宸予的耳边再一次响起。

“今日南沫可离开过芙蓉园?”

“主子,快让属下给您包扎……”

“回答本王,南沫可有离开?”宫宸予突然暴怒的声音吓得松竹一个哆嗦。

“没……没……没有,南姑娘今日从未离开过芙蓉园。”

宫宸予心口突然一个放松,后背都浸出冷汗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怕松竹嘴里说出不清楚或者离开这样的字眼。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脑海里闪过那个夺他清白身的女子,有可能会是南沫这种荒唐至极的想法。

确定南沫没有离开后,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这才缓缓伸开双手,掌心早已经血肉模糊。

“包扎吧!”

松竹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往日里他觉得他是最了解自己王爷,但今日他却完全看不懂了。

自从上次离开碧落庄园后,他家王爷的心思越发难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