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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息司白深吸一口气,

好在饮用水一直用的是桶装矿泉水,

只有冲厕所和洗澡用的是自来水,自来水处理过程会用一些氯气或次氯酸钠,可以有效的杀灭水中的细菌,病毒和其他的一些微生物,确保水质安全。

不过既然普通的消毒剂对虫卵有消杀作用,那自来水里也应该没有虫卵。但这也只是她的个人猜测。

随即招呼所有人,让小娜给全家都做了一遍检查,以确保没有被寄生虫感染。

跟家人一再强调不能直接饮用自来水,一定要烧开才能使用,热水器温度也开到最大。

家里桶装矿泉水囤的足够她们十口人喝一年了,如果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那只能喝空间水了。

寄生虫感染已经持续三个月左右,

自从军方接管后,会按照每家人口数量分发食物和物资,

刚开始几个月,物资还比较充沛,种类也很丰富,每家每天都能分发到蔬菜水果米面蛋奶,

虽说比不上爆发前的生活,但至少能保证最基本的营养摄入和温饱。

但随着军方储备粮油日渐消耗,每家配送的食物越来越少,种类也很单一,很多人开始心生不满,但很多人也不敢出门,怕被感染。

上一世这个时候,司白和孩子,只能以米汤度日。

张志斌和小三跟他妈他弟搬来和司白住在一个小区,每天都能看到他们过得油光水滑,

有一次饿的实在不行了,上门去讨要一点食物,结果被婆婆打的头破血流。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们过得怎么样?在饥饿面前还会兄友弟恭,婆媳和睦吗?而作为小三还大着肚子的淑芬,想必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而现在司白她们一家十口人,每天吃着大鱼大肉,水果自由。

阳光房里的蔬菜已经吃了好几茬了,米面粮油更是不用担心。

因住在郊区,每十天才会送来一次物资,

司白怕送来物资不安全有残留虫卵,就跟送菜人员商量,以后不必再给她们送物资,

送菜的是两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

其中一个满口黄色大板牙,头顶稀疏,许是吃不饱饭瘦的皮包骨,两只眼睛格外凸出,每次送菜都伸着细长的脖子往院里瞄,满眼滴溜溜乱转。

送菜的以后不再来,对她们来说也是好事,住在郊区的好处就是不必跟人打交道。

这段时间爸爸忙着照顾田里的蔬菜,和之前他养殖的几十头山羊,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妈妈每天和大嫂研究各种美食,大嫂喜欢做饭,每天调着花样做,各种点心,各种面食。

在司白妈妈和嫂子的精心投喂下,她们十口人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外甥侄女和王宇,张杨,依旧坚持每天跑步,下午则是上网学习一些知识。

司白和姐姐哥哥弟弟打酱油似的练拳,依旧是进展缓慢。

司白也在空余时间开始打理空间,

从空间找出一些果树种子,在空间黑土地播种,有苹果,葡萄,桃子,樱桃,

每天用泉水浇灌,长势比外面还要快一些。

黑土地被我分成了均匀的大小,种上小麦,玉米,专门匀出一块田种了水稻。

蔬菜种一些豆角,西兰花,西红柿,蘑菇……都是一些常吃的家常菜。

一家人过得充实而忙碌。

但是司白知道,现在是末世来临之前最安逸的一段日子。

等末世天灾接踵而至的时候,才是最艰难的时刻,哪怕拥有空间。

时间慢慢流逝着,

一天傍晚,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突然院外传来响动,起初以为是野猫,

因为城里人们自己都吃不饱饭,有的吃掉宠物,有的就把宠物撵出家门,

好多流浪猫流浪狗在城市找不到食物,就成群结队的跑到郊区田间,抓一些老鼠或者野兔之类的裹腹。

孩子们常把剩饭剩菜扔出院外给它们吃,所以常有野猫野狗在院外弄出声响来。

可随着响声越来越大,大哥第一个冲出去,爬上了望台,司白也跟着爬了上去,

傍晚太晚落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在用石头敲打院墙,试图引起注意。

大哥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询问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咬着嘴唇犹豫不决。

见死不救还是伸出援手?这一家十口人,贸然将一个陌生人带进来,会不会引狼入室?

“小妹,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哥哥看着司白说道。

最终决定,司白和大哥出去看看,让家人躲进屋里,关好防爆门,除了她们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

司白躲进厕所,从空间拿出两个电棍和防爆头盔,她和大哥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打开院墙大门。

探头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一切安全,他们走到那人身边,

是个男人,穿着一条迷彩野战裤一双黑色军靴,上身是个黑色卫衣,已经破破烂烂,没穿外套,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北方的冬天已经零下三十度了,如果将这人扔在外头一宿,就算不冻死也得冻残,

大哥用电棍碰了碰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毫无反应了,这时司白才发现,那男人身侧趴着一只三四个月大的小狗。

看到她们开始哼哼唧唧的也不怕人,可能是又饿又冻。

大哥随即翻过那人身子,司白用手电打光看过去,“我艹,竟然是斐逸然”,

哥哥在身边我只能心里骂一句,“这人我认识”,司白说道,哥哥看向她,“是之前做买卖认识的,救过我和小娜”,

“那先救人要紧,你看着他”哥哥说着,跑进院里。

大哥和司涛抬来担架,将斐逸然抬进阳光房的收纳间,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将斐逸然安顿在这里比较稳妥,阳光房里也有暖气,

斐逸然昏迷不醒,司白让大哥和司涛消毒后回屋,

和小娜俩人戴好口罩和手套,剪开上衣,才发现他已经伤痕累累,没死算他命大了,左肩膀有一处枪伤,子弹已经穿透过去,还汩汩的流着血。

腹部有一个十公分左右的刀伤,肉皮全都翻上来了,还有几处小的划伤,左腿小腿骨折,但不是粉碎性骨折,斐逸然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

司白从空间拿出便携氧气罐给他吸上氧,

小娜又从地下室拿来输液器,给他先补液,

将收纳间消毒,打了针麻醉剂,开始给伤口清创消毒在进行缝合伤口,

司白给打下手,小娜虽是护士,但在青省医院学了很多外科技术。

二十分钟左右,缝合并包扎,给左腿小腿打上固定器,全部完成后小娜已经满头大汗,

“姑姑,这可是我第一次实操啊,我手都是抖的”,司白拍了拍她,“做的非常棒,以后你就是咱们全家的家庭医生了”,随即竖起大拇指给与她正面鼓励。

小姑娘需要更多的勇气和认可。

小娜又配了一瓶消炎药,打了针破伤风。司白给拿了一床被子给斐逸然盖好。

她俩边看着输液瓶,边给小狗喂点泡水狗粮。

小狗吃饱后不再哼哼唧唧,在我俩脚边滚来滚去。浑身雪白,胖嘟嘟的像个毛球,

小娜说“姑姑,咱们就叫她毛球吧,真可爱”,一边说还一边挼(rua)着狗毛。

毛球,毛球,它一只眼睛微微发蓝,一只眼睛黄灰色,还是异瞳,虽是三四个月的狗崽儿,但是骨架比较大,瞅着憨头憨脑的,

半夜一点左右,斐逸然体温突然升高,小娜给打了退烧针,量了一下血压没啥问题,药效上来后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两点多大哥进来替换我和小娜,司白她俩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