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窦龙德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说话,驸马奇怪的看着公主也不说话。
“皇弟终究还是长大了。”公主叹口气说。
“怎么了,长大不好吗?”驸马问。
“不是不好,是……是我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有些舍不得他长大。长大了他就不再依赖我了。”公主落寞的说。
“皇弟始终都要长大的,凭他的心思智谋早就不用依赖任何人了,是公主一直把他禁锢在身边。”驸马说。
“是啊!是我在禁锢他,是皇室在禁锢他,也是夏国在禁锢他。”公主伤感的说。
“公主,你知不知,今天清晨,你回来拿衣服,我追问皇弟,那本扎不烂的书是怎么回事时,你知道,哈哈……哈哈,皇弟竟然给我说大话,说他和逍遥仙宗……”驸马还没说出来,想到窦龙德说出的内容,自己忍不住就先笑起来了。
忽然天上“咔嚓”一声旱天雷,这就是一声提醒。
“啊!我忘了,早上,皇弟让我发誓不告诉别人的,平常发誓也没这么灵验啊!”驸马心有余悸的说。
“因为皇弟不是普通人。”公主平淡的说。
“可是我不告诉你,憋的难受。”驸马痛苦的说。
“那也憋着。”公主道。
其实公主已经猜到驸马要说什么事了。
“你知道逍遥仙宗有个叫于星腾的吗?”公主抬头向上看去,好像视线能够穿透屋顶看到仙界的逍遥仙宗一样。
“于星腾,没听过,不过听爹说过,逍遥仙宗的宗主一脉就姓于,而且每代宗主名字里面都有一个星字。”驸马回忆一下说。
“那宗主的女儿可是叫于云凰?”公主紧张的问。
“这我哪知道,不过等下次逍遥仙宗来招收弟子的时候,可以去问问。”驸马道。
“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了。”公主轻轻说。
“公主知道了,公主怎么会知道?难道皇弟说的都是真的。”驸马惊讶的捂住嘴。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公主无奈的说。
“公主,你今天很反常,皇弟也不太正常。”驸马不确定的说。
“那是因为皇弟的责任太多了,也太重了。”公主若有所思的说。
公主想到了那块令牌,既然已经确认和皇弟订立婚约是逍遥仙宗的宗主,而皇弟要娶的也是逍遥仙宗宗主的女儿,那块令牌虽然公主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但是也能猜到,那块令牌在逍遥仙宗所拥有的权利肯定不小,权利越大代表所要承担的责任也越大。
皇弟已经是皇子了,在享受皇子的奢华生活时,在掌握皇子的无上权力时,就必须要背起整个夏国的责任,如今又要加上逍遥仙宗的责任,凡俗界的责任,仙界的责任,不知道这双重的责任,皇弟那幼小的肩膀能不能扛得动。
公主也庆幸只有两份责任,皇弟还好有两个肩膀,要是再多一份责任,又该放在皇弟弱小的身体哪里抗。如果这想法让窦龙德知道,窦龙德肯定会告诉公主,真的还有第三份责任,那份责任比这两份加起来都要大,都要重的多,那是神皇传人必须夺回被魔侵占的神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责任。
“公主,你说的什么?你又在想什么?”驸马问。
“没什么,你吃完了,就去处理政务吧!公爹不在,你要多辛苦一些了。”公主说完起身离开。
驸马赶紧三口两口就把碗里的饭扒进肚子,驸马因为公主临走前说的话心情很好,公主在关心自己,如果窦龙德没有离开,看到驸马的表情,肯定会骂他犯贱。
车刚在琼花楼门口停下。
窦龙德下车后就说:“花铃,去对面酒楼买两碗饭过来。”
“少爷,您不是刚吃过饭吗?”姒花铃问。
“我还想吃。”窦龙德道。
“那也不用买两碗,您吃的完吗?”姒花铃毕竟是穷人家出身,有点不愿意浪费。
“两碗,去买吧!”窦龙德坚持道。
“少爷,您要吃什么?”
“随意。”
“随意?”姒花铃不明白的问一句。
“让你做主。买什么都行。”
“是,少爷。”姒花铃快步跑去对面酒楼。
窦龙德走进琼花楼中,琼花楼中正在练舞的姑娘们看到窦龙德进来,刚要停下行礼。
窦龙德就说道:“你们继续,不用行礼。”
窦龙德说完就走向大厅中他每日坐的位置上,看着这些姑娘们的练习,这些姑娘们已经练习三天了,跳的已经有馍有样了。窦龙德看着她们来回穿梭也是很赏心悦目。
“少爷,饭买回来了。”姒花铃端着两碗饭回来说。
“放桌上吧!”窦龙德指指面前的桌子说。
姒花铃把两碗饭都放在窦龙德面前。
“这一碗给你吃。”窦龙德指着其中一碗说。
“谢少爷。”姒花铃赶紧把饭端起来吃。
姒花铃早上在饭桌上根本就不敢吃,连吃的什么饭都没注意,如今正饿的前胸贴后背。
“坐下慢慢吃。”窦龙德轻声说。
“谢少爷。”姒花铃坐在窦龙德旁边,趴在桌子上吃饭。
现在这里不是镇国侯府,也没有公主和驸马。二皇子又不重视身份地位,姒花铃在窦龙德面前就没有那么拘谨。
“少爷,您也吃啊!”
窦龙德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掏出那本符书认真的看起来,从这本书的名字《神符经》就可以看出,这里面的符咒应该都是神界用的。
“少爷,您吃完再看,一会儿饭就凉了。”姒花铃提醒道。
“我不饿。”窦龙德轻声说。
“啊!少爷不饿,还让奴婢去买饭。”姒花铃说着想起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饭。
“谢少爷。”姒花铃感动的说。
“没事,吃吧!”窦龙德又说一句继续看书,应该是继续翻书,只是这次翻书的速度可不敢像上次那么快了,就像正常看书的速度,一遍翻页一遍感悟进入脑海的文字。
窦龙德忽然听到身边的姒花铃在抽泣,窦龙德扭头看向姒花铃,只见姒花铃已经停止了吃饭,捧着饭在低声哭泣。
“饭不够咸吗?”窦龙德问。
“少爷,您觉得饭太淡了,我去给您找……”姒花铃说着就要起身。
“我是问你,觉得饭不够咸吗?干嘛要往饭里加眼泪。”窦龙德抬手把姒花铃按回座位说。
“少爷,奴婢对不起您。”姒花铃跪下说。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窦龙德拉姒花铃起来,姒花铃死活不愿起来。
“少爷,您让奴婢跪着说吧!奴婢只有这样心里才舒服。”姒花铃哭着说。
“好,那你快说,说完了就起来。”窦龙德轻柔的说。
“少爷,公主早上回来给您拿衣服时,看过您放在床头的东西,还交代奴婢不能告诉您,说是为了少爷好,为了夏国好,也为了所有子民好,奴婢看公主当时很难过,坐在地上发呆,脸色苍白,还要装出笑脸拿衣服出门去。奴婢当时觉得公主好可怜,就……就……”
“说完了吧!起来吧!”窦龙德又要搀扶姒花铃起来,这个善良的小丫头,自己都是个下人,竟然还觉得高高在上主人可怜。
“少爷,您责罚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欺瞒少爷,奴婢是公主买进府又送给少爷。所以少爷和公主都是奴婢的主人,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奴婢没有藏好少爷的东西也是奴婢的错。”姒花铃痛苦的说。
“没事,皇姐和我名为姐弟,其实更像母子,我母亲生前与皇姐情同姐妹,从这边论,皇姐还是我的姨母,所以我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让皇姐知道。”窦龙德把姒花铃拉起来按在座位上,还温柔的给姒花铃擦去脸上的眼泪。
姒花铃半天才收住情绪,又小心的问:“少爷,我这算不算是既欺瞒了少爷,又出卖了公主。”
“不算,这件事,我已经和皇姐说清楚了,皇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窦龙德道。
“啊!可是奴婢一直跟着少爷,少爷什么时候说的?”
“吃饭的时候。”
姒花铃想想,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桌上,有些坐不安宁,更是没注意到少爷和公主说了什么话,就算是她听清楚了,也不会明白少爷和公主说了什么。
“那就好。”姒花铃放心的说。
其实刚才这里发生的动静,那群练舞的姑娘们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人敢问,都是眼睛一直往这里看。
“好了,都停下歇会吧!要注意劳逸结合。”窦龙德说道。
春花一听到休息,赶紧跑过来。
“东家,奴家也没吃饭,吊了这么久嗓子,奴家早就饿了,不信你摸摸人家的肚子。”春花撒娇的说。
说着还要去抓窦龙德的手,真的要让窦龙德摸,窦龙德不着痕迹的把手躲开。
“快看,春花又发春了。”
“春花,什么时候不发春了。”
“东家,你可要小心了,春花想要吃了你,可不是想了一两天了。”
姑娘们都围过来调侃起来。
春花昨晚可是担心了一整夜,今天看到公主没有来,知道二皇子的贴身丫鬟,这个漂亮的小丫头没有向公主告发自己,所以今天这胆子又大了几分。